“卫菁呢?”低哑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
“已经请来了。”
“让她滚进来。”
“是。”
卫菁与陆俨有婚约,两人向来臭味相投。
她逛街逛到一半被人强行带走,心情本就糟透。
“二小姐里面请。”
“摆什么架子…哪来的不长眼…”她不耐烦地推门而入。
浓妆艳抹,香水味刺鼻。
当她看清沙发上的男人时,明显一愣。
“姐夫……?”她嗤笑一声,左手拿出口红,对着镜面补妆。
“哦,不对,你应该算凤凰男吧。”
她满脸不以为意,甚至于嘲讽。
“真搞不懂我姐看上你什么。”
她抬眼,毫不掩饰轻蔑,“皮囊?”她自己坐了下来。
“不对啊,你怎么帮我家打压自己老婆。”她魅惑一笑,看来姐姐还是一样懦弱。
唐斌峰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张冷淡的面孔下,藏着一头随时会撕裂猎物的野兽。
胭脂水粉令人作呕。
西装笔挺,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
下一秒,一旁的黑衣男人猛地按住了卫菁。
“你们干什么!”她尖声叫道。
唐斌峰指间夹着烟,火星一弹,落在她手背上。
“啊——!”
“惯用手是哪只?”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什、什么……?”
“不说,那两只都废。”一旁的男人走上前准备捆绑卫菁的手。
卫菁浑身发抖,意识到他真的有可能这么做,几乎是哭着喊出来:“右、右手!”
唐斌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断她左手筋。”
“你疯啦!我可是卫家——”
“卫家只有一位小姐。”空气瞬间死寂。
“是这只手灌的酒吧?”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
“当老子傻逼呢,看你口红补妆都是惯用手。”
他狭长的眼尾垂着,目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唐斌峰!你就是靠卫家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已经变了调。
“你想说什么?”他淡淡地接过话,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
“想说我怎么可以这样?是吗?”
她瞳孔猛地收紧,惊恐在脸上炸开。
下一秒,空气骤然绷紧。
还是靠自己吧。
“啊啊啊啊——!”尖叫声被门板与走廊吞没,只留下骤然加重的呼吸,和那一瞬间彻底崩塌的底线。
唐斌峰带着黑色皮革手套,手握拆信刀,就这么往卫菁的手捅了下去,锋利的金属刺入的瞬间,她的尖叫骤然撕裂空气。
他的手腕用力一拧,整个血rou外翻喷溅出鲜血,肌理清晰可见,刀身被死死钉牢在桌上。
“真是不长眼。”他抬手,随意地拍了拍卫菁的脸。
下一秒,那只手却猛地收紧,掐住了她的下颚,迫她抬头。
“你、你他妈就是个…咳咳、咳…”话没说完。
“疯子?”他笑了,笑声低哑短促,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评价,“没错啊。”
那一瞬间,男人的双眸彻底沉了下去,杀意毫不掩饰。
“不……我、我错了……”卫菁的声音发抖,几乎不成句子,“我道歉……我不该对姐姐……”
她的骄傲与算计,在那双眼睛注视下,被一点点碾碎。
“你要庆幸你姓卫,不然我现在就折断你的脖子。”
“确定要这么做?”男人看着唐斌峰,把合同推到他面前。
“不后悔?”他拨了下额前头发。
“嗯。”
男人轻轻推了下镜框,双手交叉在身前,语气不急不缓。
他面无表情地听完,落笔签字。
洋洋洒洒叁个字,唐斌峰。
合同生效后的日子里,唐斌峰断断续续接见了几批卫家的人。
一边给方便,一边卡命脉。
包括替卫家销金窟洗钱。
卫家根基,没有表象来的干净。
大把大把的黑金,在他的Cao作下,洗成了干干净净的白钱。
演艺圈的深水,如同冰山一角,暗流涌动。
“喂?”邢斓眼神淡漠,接起电话,声音像从冰窟里传出。
“帮我个忙。”唐斌峰语气不容拒绝,带着一丝冷意。
电话那头,邢斓微微眯眼,感觉到事情的重要性:“什么忙?”
唐斌峰没有犹豫开口。
邢家想上位,机会来了。
闷热的下午,自称卫家的人要见他。
唐斌峰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里等。
来人一脸严肃,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