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军训时,他的人生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婚後有过短暂的甜蜜时光。可是没多久,两人开始吵架、打架。在一次次的争吵中,高得旗不止一次地问过她:你到底看中我啥咧?每次高震娘都沈默以对,不做任何回答。也许,她本意是嫁给一个军官,可到头来发现其实还是嫁给了一个农民。可是感情这东西谁能说清呢?在时间中,既然任何事物都会发生变化,那麽非物质的感情,本就虚无缥缈,又怎能恒久不变呢?可退伍不久的士兵高得旗想不到,被这个女人纠缠,是要打一辈子架的。
夜极深,两人才回到了屋里。吴畏没有去大通铺,而是是跟着高得旗进了他的厢房。屋子不大,有一张木板床贴着墙。高得旗把门关上,把窗帘也拉上了,对吴畏说:主任,上床在我这忍一宿吧。
29、打铁
那一晚,他们在高得旗家一搭喝了许多自家酿的苞谷酒,然後睡在了一起。
後来,高得旗丈人的铁匠铺黄了,高得旗承包了核桃山,几乎天天往山里跑,甚至睡到山上。等高震结了婚,就在镇上给开了门市部,高震娘监视他的动力也消失大半,跟着高震搬到镇上去了。
然而,还有更令他伤心的事,高震在长到六岁那一年,高得旗和高震娘又在家里厮打起来,高震突然跑上来,趴在高得旗腿上咬了一口,几乎咬下一块肉来。当时两人都楞住了,高得旗伸出打人的手,又无力地放下,眼里含着泪水,因为他看到了高震的眼里喷溅着仇恨。不知什麽时候起,高震娘已在高震的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他们矛盾的升级,是有一次高得旗的战友来看他。在部队时候,他们两人感情就非常好,他们一壮一瘦,一黑一白,组合在一搭十分滑稽,却形影不离。
高得旗莫名其妙先是被关了三天禁闭,然後稀里糊涂地复员了。等他从部队出来的时候,等着他的是高震娘。
现在,只剩下高得旗一个人在山里。
从此,高震娘像是警犬一样,她能随时随地在风中分辨出高得旗的气味,能从气味中发现异样的情况,比如粘在高得旗身上的一根头发,或是在铁匠铺子里的一个空火柴盒,或是地上的一个烟头……一旦发现了蛛丝马迹,她就高度兴奋,穷追不舍,她的手电筒是加长的,能照出半里远。那一条光的长线抛在夜空中,一切都无从躲藏。"
吴畏的到来,高得旗发现自己心底深埋的欲望火苗又被点着了,精神和身体都被炙烤的烫人。
等那位战友走後,高震娘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一把把刚一岁多的高震从床上拉了起来,倒提在手里,恶狠狠地说:一窝不要脸皮的货,摔死算了!
他被一个女学生,也就是後来的高震娘看中了。
高得旗的军人特质并没有在铁匠铺和家里的争吵中被浸染和抹去。早上,他到无人的田间去喊操,夕阳西下,不顾一天的劳累,独自一人跑到山坡上,面对着橘红色的落日,放开喉咙,以立正预备为始,狮吼一般地喊出整部炮兵操典。心中对战友的欲望和思念随着体力的发泄,被压抑的越来越深,似乎已经消失。
高震娘是个倔强的女子,看中的绝不撒手。她先是从学校退了学,然後找到了炮团团政委,说自己和高得旗好了,肚里怀上了,得马上成亲。
这中间又发生一些波折,不过无论如何,高得旗还是和高震娘结了婚,入赘到了塔峪村。
高得旗吓坏了,然而高震虽然整个倒垂着,可两只眼睛却忽灵灵的,像是在笑。高得旗急忙冲上去跟高震娘抢孩子,他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倏尔就把高震夺到了手里,同时用脚勾倒了高震娘。於是,在把孩子撂回床上那一刻,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就此厮打在一起。先是碰翻了洗脸盆架子,踢倒了一卷席子,撞散了一捆打铁的筋条子,而後又用屁股拱倒了屋角里的水缸。像两只泥母猪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
吴畏身体僵硬,正经历着情欲与勇气的挣紮,难道自己要和高家父子都经历这背伦之爱吗?可听了高得旗的经历是那麽同情他,被他的忧郁沧桑的气质、健壮成熟的身体所强烈吸引。不知过了多久,吴畏终於迫不及待地如细藤缠树般更紧地回抱着高得旗,他把手伸到他的嘴边,摩挲着他的胡茬,高得旗把手指含在
第二天早上,高震娘推门看见一丝不挂地裸体睡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健壮、黝黑的高得旗,一个是精瘦、白净的陌生男人。陌生男人的手抓着高得旗肿胀的那话儿,嘴角流着涎水睡得正香。
吴畏没脱衣服直接上了床,紧贴着墙躺下。高得旗将短衫脱了,跪到床上,向下掀开自己的裤子,梆梆硬的大屌啪地跳脱出来,击打在满是黑毛的下腹上,鸡蛋大小的龟头沈甸甸地上下晃动。吴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假装要睡,心却扑通扑通狂跳。“主任你怎麽困觉不脱衣裳?”高得旗在吴畏耳边说。高得旗见吴畏没有反应,关了灯却迟迟没有躺下来,吴畏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高得旗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迟疑了一阵慢慢抱住了吴畏。高得旗说:吴主任,让叔抱抱吧,叔喜欢你喜欢得像见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