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涛打量着四周破旧的小楼,上面一个个鲜红的“拆”字在路灯下十分醒目。
狠狠地推了裴子俊一把,秦玉涛怒叫着。他这一下子用了猛力,只把裴子俊推得倒退了好几步。但很快,那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又贴上来强横地擒住他的腰身。
“这里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来过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带人过来,想来也是最後一次了。”
男人哼笑着叹息,微光中他俊美的容貌、奢华的衣着和这里的陈腐破旧格格不入,秦玉涛有些难以想象这个在银幕上如帝王般男人就是在这间无比窄小破败的屋子里出生、成长。
空气里带着泥土腥气的霉味让秦玉涛真切地感受这里曾经的历史。在二楼狭小的过道终点,裴子俊停了下来。
锁簧弹动的声音让裴子俊笑了。
男人疯狂的行径让秦玉涛害怕起来,他看不见周围有没有人在看,顶上昏黄的路灯炫花了他的眼睛。视野里所见的,只有面前这个双目赤红的男人。
“跟我走。”他不由分说地拉着秦玉涛走进空荡荡的楼道里。
仰躺在车盖上的男人已经被自己吻地快断了气,一身精心的打扮全被弄地一塌糊涂。只见他红通通的脸蛋侧转着,眼睛里嗜着泪珠,一副被人欺凌的可怜模样。
腿间的欲望在这场血腥味的强吻中开始热烫起来,裴子俊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唔──!”
才怒气冲冲地喊了一个字,秦玉涛的嘴已经被人牢牢地堵上。一种失去理智地愤怒让秦玉涛一口咬住男人柔软的唇舌,鲜血的腥气开始在两人的唇齿间迅速弥漫。但即使如此,裴子俊还是死死地压着秦玉涛,用尽所有的力气抱着他,吻着他。
“玉涛……”裴子俊低柔地轻唤,拉起男人瘫软的身子抱进怀里。看着对方圆睁着眼睛瞪着自己的倔强样子,他的心忽然柔软地无以复加。
“别怕,这里已经废弃了很久,不会有人看见的。”裴子俊抱着秦玉涛走向前边的建筑物。
“这里曾经是我的家……我在这里住了整整十六年。”
在一次次翻搅碾压的厮磨下,男人的两瓣嘴唇像肉蚌一样颤抖地打开,里头软糯多汁的舌头被自己从根部开始细细地舔舐,狂野地含吮。他开始短促地抽气,从开始愤怒的抗拒到最後无力的温顺。
“你……你要做什麽……”
裴子俊的声音在夜色里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怀念。他扭头看着身边的秦玉涛,握紧了他的手。
裴子俊的话让秦玉涛惊异了。他记得裴子俊有去美国留过学,在当年出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这房子……他怎麽有钱出国留学的?
借着外头的路灯,秦玉涛看见屋内零星的几件旧家具残破地摆放着,上面灰蒙蒙的,显然是许久没住过人。
“啧!”地一声,他松开了血肉相融的双唇。
“这麽多年了,居然还能打得开。”他推开大门,领着秦玉涛进去。
“嗑嗒!”
“你不要命了!”
终於一个急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还没看清楚周围的情况,秦玉涛已经被他一把拖出了车子。
可惜,还没跑了两步,身後的男人已经一把扣住他的腰身把他整个人拎离了地面。下一刻,他竟被直接甩在了引擎盖上!
“我从小家境就不好,是母亲一个人把我带大的。”秦玉涛看着裴子俊走到一个木柜前,墙头上一个长方形的白印子显示着这里曾挂过什麽东西,也许是一幅照片?秦玉涛猜想着。
和外头一样,大门内的房间还是一样拥挤狭小。
“在这一切消失之前,我想带你来看看。”男人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常见的柔软与温和。
“这是……”
舌肉紧贴的压迫感让秦玉涛忍无可忍地一脚踹上男人的脚踝,乘着裴子俊吃痛地抽气,他拔腿就跑。
男人惊恐看着他,不安地低叫。
同一时间,裴子俊炽热的吻已经毫不犹豫地重重落下。他低头狂热地咬住秦玉涛的双唇,有力的舌头顶开秦玉涛的牙关就开始横扫起来。
“我从没有见过
渐渐地,裴子俊感觉身下人的抵抗在自己狂猛的攻势中败下阵来,他不断挣扎的四肢开始软软地垂下,十个手指也改而揪住自己的西装外套。
裴子俊干脆拦腰抱起秦玉涛。
秦玉涛强忍着挣扎的欲望保持沈默,从刚才起他就知道硬碰硬是占不了什麽好处的,唯有示弱才能引起男人的怜惜。所以,他才故意装出一副惧怕的样子,任由对方把他当成洋娃娃一样地抱着。
“裴──”
裴子俊熟稔地抱着他走近一栋极不起眼小楼。在大门口,他放下了秦玉涛。
“这里快要被拆除了。”
秦玉涛闷哼一声,身体被对方重重地压在了车身上,腰後被这一下撞地一阵酸麻,顿时失了力气。
从衣袋里掏出一枚生锈的铜钥匙,裴子俊试着把它塞进了锁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