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水未冷,便感受到唇上被轻压了一印,在魁哥备上小寐了一下,被他扰醒,他似乎感觉到我的动静,便侧脸说:「起床,水要冷了。」
「还想睡一会儿。」我抱得稍紧,赖着说:「你再多放点热水就好。」
魁哥把一根指头伸到我面前,「皮皱了,起来。」呃,指腹确实皱了波浪滚滚,看看我自己的也是皱巴巴的泛着白,无奈,只好轻趴在魁哥身上,跟着他起身而迈出浴缸。
两人shi漉漉地滴水走到洗手台,像两坨蜗牛似的,走过必shi滑一片……。
夜深人静时分,刚泡完澡的身体最是放松,即使有点泡过头了也不碍事,我抄起浴巾帮魁哥从头到脚,由下到上抹乾,还抱裹住他边亲着边吸着身上的水分,轮我要自己擦时,他也有样学样,只不过他没用浴巾抱住我,反是蹲下吸含了我的粗长一阵,没想到还能硬起来。
「你还想啊?」可我有点想睡了,我推他出浴室,两人扑到床上,我头一沾枕,睡意庞然而至,魁哥单臂抱着我,柔声说:「没,嘴馋……。」他亲了我脸颊,又说:「明早,再说。」
是啊,再说,现在要多说也没能多说,搂着魁哥粗壮熊腰,在他也渐入浅酣的眠,鼻间散出沉响,催人入梦。
夜里空调微冷,我们又裸身入寝,怕魁哥这铁打的身子万一着凉,这往後的假期就只能养病度过,所以我拉了被子盖上,暖身也暖心,这才放松身心游梦境。
梦里,也不得闲。
我梦见一人身披戎装,伫立我军帐前,杖枪以待,直至我等出帐时,方见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沉声道:「启禀吾皇,京城百里传信,朝中告急,有本上奏吁请吾皇圣裁。」
注视脚前这位将军,心里浮出一词,此人便是我朝的「护国大将军」徐照魁,竟生得如此威武庄严,如泰山之难憾,若僧钟之淡然,京城虽有难,可从他口中说出,天大的灾祸彷佛如过眼云烟,不值一哂。
兴许是我未应之,徐将军又是一报,我挥手阻他继续重复说下去,便言:「呈上。」身旁的公公上前取来奏本,我接过一翻,浏览过後,哂笑置之,将奏本抛至徐将军眼下,说:「後宫之事,尔等也敢快马来奏,不知朕此时正於边防镇守,以稳军心,兵压外侮吗?大胆!真真大胆!」
「皇上请息怒!末将不知奏本所言何事,请皇上明监!」徐将军低首,言之凿凿。
「量尔等也不敢,但朕仍要罚你一事。」
「皇上请说,末将若有罪,理当受罚。」
「你言下之意,是说朕有诬陷之可能?」
「末将不敢。」
「既是如此,京城告急,百里传书,怎不见你奔至帐内汇报,却是候於帐外,若今非後宫之事,而系军情高密,你……因此延误军机,该当何罪?!」
徐将军抬头望了我一眼,无辜又无奈的眼神看得我心神荡漾啊,这招诬陷入最,自古唯独由帝王用之,最有虐心共鸣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麽,君要臣舒服,臣子们敢不舒服吗?
「皇上,末将……」
「好了,素闻徐将军英勇善战,有勇有谋,更是屡建奇功,朕便从轻发落,只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徐照魁,你可愿领罚?」
「……末将,愿领,谢皇上开恩。」
「好,来人,将徐将军押至朕寝宫,除戎装,解兵甲,宽衣沐浴,待朕前去施刑。」
「皇上,寝宫?」徐将军一脸不解,然,却不及明白,就已被我皇卫押离帐前,只是这扎营立帐的地方,哪来寝宫,连我自己也不懂说了甚麽鬼。
只知道,转眼间,我已在徐照魁身上,将他压在身下,我俩於柔软羽鹅绒被褥上,短兵相接,沙场尽欢,可他一名臣属,自是要弃械以降,任君王於其身躯上驰骋。
进入那一刻,温润之感袭来……。
尔後,我便醒了。
房间一片窗明几净,明亮如新。
魁哥已不在身边,他则是坐起身俯瞰着我,疑惑道:「睡觉会笑,春梦?」
「呵,是啊,春梦,有人在梦里还颇为能言善道,哈!」我拉下他一吻,然後便把这梦境说给他听,魁哥笑了笑,说:「那,继续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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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我跟魁哥身下空虚地来到餐厅用早餐,选了一处靠窗位子坐下,这时候,也才上午八点左右,想来我们两个醒的时间很早,办事的时间不长,八成是梦里的那场太过意料之外。
「说真的,你在古代当个大将军也是很帅啊,把你一片一片的盔甲脱下来,啧啧啧……。」我咬了一口烤吐司,嚼啊嚼的。
「为何,你是皇上。」魁哥歪嘴问,他撕了一大片吐司直接吃。
「问周公啊,他安排的,我不知道。」
「嗯,下次。」
还下次哩,我帮他拿了一杯咖啡,加了点牛nai,让他配着吃。
吃到曾排一行人一眼就看出没怎麽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