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威“大风起兮,山河动,御林大军声势雄”十万御林军将士,在大将军赵括的率领下,整齐划一地引吭高歌,雄壮歌声飘荡中,御林大军便隆隆便进了长平关。御林军嘹亮的歌声,顿时引来营垒中长平赵军士卒们的观望,不时地有士卒对着御林军指指点点,还有士卒情不自禁地随着小声哼唱了起来。这等唱着军歌行军的队伍,他们确实乃第一次看到,着实觉得新鲜。行辕大门外,大将军乐乘等四十多员战将们,听到歌声响起,那歌声中的豪气万丈、激越苍凉,登时让他们Jing神一振。“这新任上将军赵括,行军之法倒真是别出心裁”众将领们皆是身经数战乃至数十战,从尸山血海中滚打出来的,只是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这军歌对于激励将士战心斗志的妙用。一时间,众将领对再赴上党的新任上将军赵括,顿时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觉。待赶到大军行辕门外,上将军赵括朝着前来迎接的众将们抱拳拱手致意后,当下未作寒暄停留,便带领着御林军一班心腹爱将和贴身侍卫刘侠,雄赳赳、气昂昂地步入了幕府中军大帐。赵军四十多员大将,紧随在赵括的身后,面色肃然地进账,围着那硕大的沙盘默然而立。平原君赵胜眼见上将军到来,那富态的白净圆脸微微一抖,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便静静地立在一旁,等着廉颇和赵括的军权交接。那老将廉颇满是皱纹的老脸却是波澜不兴,他对着赵括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接着朝赵括一伸手,便索要那王命诏书。刚才的歌声,老将廉颇也是听到了,但是心下失落至极的他,对这新鲜的事物却未生任何的反应,直如充耳不闻一般。上将军赵括望着老将廉颇那冷淡的模样,心想这马上就要夺了人家的军权,人家有些情绪也是在情理之中。当下,赵括心中默念“得意莫忘形”的箴言,对廉颇的冷淡便不以为忤,却是报以浅浅一笑,向廉颇拱手道:“老将军,昔日赵括多有出言冒犯,还望老将军海涵。”那老将廉颇望着一脸坦诚的上将军赵括,心下颇为诧异。他原本以为,赵括此番漏点勃发而来,定然要抖一抖他新任主帅的威风。廉颇心下早就计议已定,管你怎么盛气凌人,管你怎么言辞挤兑,廉颇冷淡处之、给你碰个软钉子便是了。但眼前上将军赵括已经摆出了谦逊的低姿态,老将廉颇却又怎好意思再给人家脸子看。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是也,只见那廉颇也向着赵括略略拱手,声音沙哑地言道:“但有王命诏书,上马服子宣读便是了。”这廉颇本想叫上将军,不过一个上字刚出口却是觉得别扭无比,马上又该做了马服子的称呼。谁料,上将军赵括却是呵呵一笑,便沉声言道:“老将军两年来劳心劳力,赵括代我王致谢了”说话时,便将手中的诏书径自塞到了老将廉颇的手中。赵括这下,可谓给老将廉颇留足了面子,老廉颇的心头陡然泛起一丝温热。廉颇挥了挥他那粗糙的大手,便唤来了一旁的中军司马,命其速速将一应公器、案牍陈列上来。稍后,只见那中军司马引着赵括,利索地将将兵符、印信、王剑等诸般将权公器,一一打开展示;随后那两名司马又抬来了满满一箱、扎得整整齐齐的竹简公文,便神情肃然退了下去。“上上将军,此乃将权公器,此乃军务案牍,帐中四十六员大将聚齐,全班司马军吏在列老夫交接已毕,就此别过了。”那老将廉颇向赵括一一指点完毕,随后对赵括略略一拱手,说话间便闪身出了大帐。“老将军走好——”上将军赵括目送廉颇背影出帐后,便缓缓地理了理他那披肩的长发,急行两步向那帅案走去。微微颔首的平原君赵胜,低声笑道:“上将军尊重老将,不骄不躁,颇有大将之风度。令赵胜感佩之至。”上将军赵括拱手道:“平原君谬赞了,赵括愧不敢当。”随后,赵括深深吸了一口气,那面色顿时一沉,即刻朗声下令道:“军师苗单、韩曲,立即清点将权军务”紧接着,赵括转头又对满帐的大将肃然下令道:“诸将回营,且安抚众将士毋得喧哗今日午饭后,未时再行击鼓聚将。本上将军部署大战”这一路奔波,上将军赵括可是饿坏了。赵括的长平大战将起,更是需要一个结实的身板,赵括可不想亏了自己的身子、饿着肚子发布军令。不过,赵括这番交代却是事急从权。本来在战国之世,军中有点卯之说,也就是说主帅点将应在每日的清晨卯时进行。但大将军赵括虽然军机森严,却不是不知变通之人,就这今日这时辰光景,赵括便将那点卯暂且改成点未了。
“诺”帐中众将们齐声应诺,随后便鱼贯出厅去了。赵括这点未之行,想来甚为新奇,但是既然军令已出,众将们肃然接令便是了。赵括原本想留下几个自己熟悉的将领如乐乘、弧茄、以及父亲的老部将,先行谋划一番,但是想到自己已是数十万大军之统帅,凡事还是要本着公心开诚布公最好,于是赵括便朝着那开口欲言的乐乘等将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退下。待众将退去,上将军赵括立刻令帐中军仆准备饭食,稍后便是每人一鼎丝丝冒着热气的苦苦菜炖羊rou端了上来。赵括贪婪地吸着那诱人的香气,抽出腰间的匕首,叉起一块羊排骨,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嚼起来。这一通炖羊rou,赵括吃得甚为痛快,待那鼎中绿油油的羊汤被他呼噜噜数口灌下,登时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用过饭后,赵括带着御林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