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餐车里,陆安和萧淑妃被乘警和列车员分隔开在两个座位上。“就是他!我半夜起来就看到这个人站在我床边拿着我的丝袜做出很猥琐不雅的行为动作!”“结合今天他见面就轻佻喊我美女,还故意打开我的行李箱,翻找我的贴身衣物的行为,我有理由怀疑他就是流氓!”萧淑妃怒气冲冲指着陆安,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势:“警察同志,你们必须把这个家伙给抓起来!”陆安则很无奈:“同志,我刚才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是半夜起来发现有流氓在你床边,我是抓流氓的,而且你说我耍流氓,我裤子都没脱我怎么耍流氓?”陆安是真觉得自己有点无妄之灾,或者说这很可能是那个流氓故意想要栽赃的。萧淑妃显然并不信任陆安,在她眼里一个见面就叫美女,还故意翻女同志行李箱的就是流氓。陆安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也没法解释,难道说自己是重生回来,二十年后大家日常都这么喊?所以陆安只能把重点放在行李箱上,不断解释那真只是个意外,是她突然松手,自己担心砸到人不小心弄开的。可萧淑妃对于这个解释并不相信。最终乘警虽然判断陆安是无辜的,但在萧淑妃的坚持下,仍然等火车到站,把陆安交给燕京火车站派出所走个程序。派出所同志说的很直接:“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你毕竟是目击证人,就配合我们回去做个笔录,我们就放你走。”看着陆安被带走,萧淑妃很解气,她让警察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嚣张的流氓。陆安则提出申请要求警察给自己做鉴定:“还有一条丝袜上面有东西,和我的dna做一下比对就能证明我的清白。”派出所同志告诉陆安让他放心,就算陆安不提出申请,他们也一定会做的。简单做完笔录,并留下了住址,才放陆安离开。走出派出所,陆安看着外面高楼大厦,只觉得自己真是出师不利。打上出租车直接去干校。干校全名是燕京干部管理培训学校,除了每年会在高考或者应届大学毕业生里少量定向招生外,其他的都是由全国各地各单位推荐入学。陆安身上就带着省纪委的推荐信,还是李建设秘书长亲笔写,并加盖了省纪委公章的那种。干校在外界眼里一直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甚至就连很多体制内的人,也说不清楚干校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一般干部大多要是从干校走一遭,往往都容易快速提升。不过陆安却知道干校可不是阳澄湖那玩意,你随便抓两只大闸蟹放里面洗洗澡就成了名牌。确实任何干部要是从干校走一遭就容易快速提拔,因为你仔细看看他的名字,都叫干部培训学校了,各地送来的学生本身就是等着提拔的,当从学校走出去,提拔当然顺理成章。但事实上,从干校出去没有得到提拔的同样比比皆是。因为如果你单纯认为干校就是大闸蟹一样走个过场,那你无论走几遭,都很难得到提拔。陆安前世在县里的推荐下,是真的在干校走过一遭的,尽管只是地方干校,但按照从省里下来的老师的说法,全国干校都基本一样。
干校除了正常的各种课程学习外,最重要的就是拓展人脉关系。同期情义是过去旧社会官场上的特殊群体,就是同一期考上科举的学生之间形成的特殊纽带,大家在官场上互帮互助互相成为各自的人脉关系。现在这种同期就成了干校的同一期学员的关系了。因此在干校里,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直接舍弃了学习,专心致志利用这个机会发展自己的人脉关系。带着省纪委的介绍信,陆安通过门卫进入干校。由于不是第一次,陆安轻车熟路的找到教导处,通过介绍信办理入学手续。剩下就和普通学校入学一样了,一切就绪后缴纳相应的费用,然后凭条去后勤处领被子脸盆热水壶等生活用品,最后拿着宿舍钥匙去宿舍报道。宿舍都是单人间,但只有一张床和阳台,洗脸池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简单收拾了自己的房间,并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陆安原本想敲敲其他房间认识认识新同学,可结果发现整一层宿舍都没有人。直到了一楼才看到一个年轻的学生,陆安上前打听才知道同学们已经去了教室上自习去了。上自习?陆安一听就笑了。这话也就只能骗骗什么都不懂的小白,陆安很清楚这些家伙肯定都在各自认识熟络交换关系呢!“球囊的!你说他们不是在教室里自习?我就说这些家伙咋都这积极!”他显得很愤慨。陆安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介意,本来干校的管理就和普通大学不一样,大家来干校的目的也不一样。这个明显是从应届毕业生特招的孩子瞪大一双牛眼,似乎完全听不懂陆安这番话。最后还是陆安直接揽着他的肩膀,一起去教室看看就知道了。一路上,经过聊天陆安知道他叫牛军,确实是特招进来的应届生。走出宿舍楼穿过Cao场,对面就是干校教学楼,远远的,陆安和牛军就已经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喧哗声音。牛军还没走出象牙塔,显得有些不适应,觉得这些家伙就算不是真正自习,但这么搞得和菜市场一样,也太过分了!陆安则告诉他一个学校有一个学校的规矩,而在干校这里,相互之间的沟通和了解,要远比单纯的学习更加重要。“毕竟如果真要深造学习知识的话,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报华青或者其他名牌大学的夜校呢?”面对陆安的解释,牛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167班,这就是陆安和牛军他们的所在班级。教室在教学楼二楼的正中间。教室门没有锁,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