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野猪虽然刚成年不久,但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肥着呢。谢雨青估摸着,估计有个七八十斤。
刘阿nai更是没意见,“那好,就在咱们院子外支个摊子杀猪!这样院子了也不会乱糟糟的。这些山货也可以就这么先堆在院子里。青哥儿,你去把水烧起来,我去说下这件事,顺道再找几个汉子来按猪。”
说着刘阿nai就风风火火出门去了。
谢雨青和张迁对视一眼,也各自干活去。
谢雨青烧水,张迁磨刀,准备杀猪。
因为野猪不是很大,刘阿nai只在刘家村走了一道,就回去了。他们家一直和张婶子家走得近,因此刘阿nai叫得也是刘河这汉子来按猪。
猎得的那头野猪毕竟受伤了,两个汉子来杀猪便也够了,不然还得多叫几个人来帮忙呢。
芳哥儿知晓谢雨青从山上回来了,自告奋勇也要来帮忙。
刘阿nai对芳哥儿很有好感,便没拒绝,领着这对小夫妻一起回家。
芳哥儿看见院子里满满当当的山货有些震惊,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山货呢。不过芳哥儿也没多停留,顺着刘阿nai指的方向,进厨房找谢雨青了。
刘河进门则帮着在院门外把摊子支起来,又和张迁合力,将受了伤的野猪给移到杀猪板上绑好。
野猪毕竟是野猪,就算受伤了,被搬动的时候还是奋力挣扎起来,二人差点没按住。不过还是有惊无险的绑好它了。
芳哥儿进去,正巧就见谢雨青往里灶加柴。芳哥儿连忙上前帮忙,帮着把锅里加满水。二人说着话,不一会儿锅里水就烧开了。
烧开的水一盆盆往外端去。
张迁和刘河合力已经将猪给杀了,猪血都接在一个木盆里,现在他们正清理猪下水。
热水一来,再配合着把猪毛给刮下来。
好些人家听到这儿卖野猪rou,都早早拿着银钱在一旁看着等了,估计是想早点来,好挑块肥rou回家去。
把两扇猪rou大致分了分,这个rou摊子就算支起来了。
镇上的猪rou肥rou卖十五文一斤,瘦rou十三文一斤,他们这是山上猎的野猪,没有劁过的,膻味比较重,再加上是在村里卖,会便宜一两文。肥rou也就才卖十三文一斤,至于猪下水那些,就更便宜。
刘夫郎看准时机,第一个指着一块三指宽的肥rou道:“我要那一块的,给我割个三斤的!多点儿肥rou。”
张迁拿刀一划,用称一称,恰恰好三斤重,“三十九文。”割好的rou拿刀尖一戳,蒲叶拧的草绳穿进去一绕,就能拎着蒲叶绳回去了。
张迁rou上全是油,不方便接铜钱,谢雨青就站一旁给张迁打打下手,收钱找补。
“我也要那处的!给我割两斤!”
“给我来一斤!”
“唉,我先来的,让我先卖!”
“青哥儿,你可得给你婶子留块好的啊,我回去拿钱。”
“那块是我先看好的!”
“唉,猪血卖不卖?”
一大盆猪血呢,光他们自己也吃不完,谢雨青和张迁对视一眼,说道:“卖的,一文钱一碗。不过得自己带碗来。”
这猪血和rou比起来滋味是差了些,不过好歹也是荤腥嘛,一文钱也不算太贵,顿时就有人回家拿碗去了。
……
一时之间,闻讯而来的村民逐渐多起来,场面也难免变得有些混乱。
谢雨青家的院门前着实热闹了好一阵子,人群才渐渐消散。
许是因为野猪难得,再加上卖得便宜,这野猪rou卖出去不少,也不存在吃不完会坏的情况了。
刘河夫夫帮了不少,张迁特意提早留了两斤好猪rou出来,就当是他们帮忙的报酬。
猪血、猪下水因为卖得很便宜,竟然是最早卖光的。
谢雨青还送了不少山货给芳哥儿。
芳哥儿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推拒,“刚刚不还给了两斤猪rou吗?要我说这猪rou都是我们占便宜了,怎么还送这么多给我。不,不用。”
谢雨青拉着芳哥儿的手,塞到他怀里,“怎么就不用了?哪里是你们占便宜,那本来就是答谢你们来帮忙的,总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吧。”
“至于这些山货,我送给我好朋友的,怎么着,不行吗?况且这些都是山里摘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山里摘的没本钱,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这个葛根粉芳哥儿你可得收下,我花了好大力气呢。你用热水冲着喝,对身体好。”
芳哥儿拗不过谢雨青,全都照单收下,谢雨青这才放他们离开。
收拾好外面的摊子,又打水冲洗过,屋外的血腥气这才淡了些。
野猪rou卖出去不少,肥的都被乡邻挑走买了,剩下的都是些瘦rou。
谢雨青不爱吃肥rou,刘阿nai对肥rou也不执着。张迁做猎户的,时时都能吃着rou,肚子里也不缺油水,因此他也更爱瘦些的rou。这剩下些瘦rou,对他们来说倒是件好事。
今天卖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