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寒假申请了联合国的项目,要去巴塞罗那。”礼汀用手圈着膝盖,坐在床上闷闷地说。“谁允许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他停下工作,嗓音有些不悦。“你说了你和自由不冲突的!”礼汀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反正你也没时间陪我,我就想去实习一下,这是儿童教育项目。”“那里遍地都是抢劫犯。”江衍鹤合上电脑,过来抱住她:“我不放心你的安危。”“我特别安全!”礼汀反驳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天天和你视频不就行了。”他把她的头发拢到肩膀后面,揽住她,顺着她莹白的耳廓吻下去,兴味十足地观赏她渐渐变得殷红的耳朵。细碎地吻似咬噬:“汀汀太招男人惦记了,我现在没办法放松警惕。”“可是我已经收到纽约联合国总部发来的邮件了,说我的申请通过了。”“等今年熬过去,我陪你去。”礼汀闷在他怀里,她被他恶作剧似地亵玩弄得很痒,手腕上的锁链叮当作响,她用被子捂住脑袋:“我睡了!”好生气哦。可他把头埋进她的被子上,小刺猬还是柔软了下来。江衍鹤低沉的笑声从被子外传来,仿佛对她很宠溺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晚上,江衍鹤在lse的朋友,邀请他去参加平安夜派对。因为是江衍鹤的高中同学,他实在推脱不掉,况且他想拉拢那些人在京域的父母。礼汀很心疼他的傲骨被人情世故磨砺,但她现在想到其他同龄的男性就害怕。江衍鹤怕她想着朱茵敏在lse吃醋,想带礼汀一起去。小猫没说自己很怕陌生男人接近,只是别过头说还在生他的闷气。两人的家距离派对地点,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离开的时候,帮她点了外卖,解开了锁链,叮嘱她外面在下大雪别乱跑。坏男人甚至周到地,帮她把肿胀的花瓣涂了清凉的药。只是涂药之前,他又玩着那只纹身的鹤,消磨了很长的时间他走了不知道多久,礼汀眼神涣散,腿还在痉挛,嘴角还有隐约带腥的白。终于缓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礼汀撑起身,胡乱喝了一点凉水,开始翻找寒假实习地方的资料。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圣诞节的歌,平安夜到了。就在这时,楼下忽然响起了门铃声。礼汀没穿鞋,松松套另一件衬裙就往楼下走。她以为是外卖业务的快递员。打开门一看,外面的朔风混着冬雪卷了进来。来人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面相英俊深邃,穿着简单地黑色西服,领带偏铅灰色,裁剪得体。他的身上有一种成熟男人干燥沉静的木质香味。他搭着一把黑伞,伞柄是银色的兽头,看上去神秘又尊贵。这么冷的天,他的西服外披着一件披风,上面裹满雪花,但是身形高大稳重,丝毫不被影响。“你就是礼汀?”中年男人咬字带着质询,但又遵循守礼:“江衍鹤伤了亲王的子侄,我来帮他疏通一下关系,已经解决了。对方求我别让他提出上诉,我不想贸然决定,所以我来看看你们。”“能让我进去坐坐吗?”男人肃穆傲气,但又充满亲和力,眼睛上的细纹都显得温柔起来。但他注视礼汀的眼神,就像一位父亲一样包容宽厚。“哥哥没有回来。”礼汀有点犹豫,她不安地尝试着遮了遮身上暧昧的痕迹:“我你要进来吗,外面太冷了。”“忘记自我介绍了。”儒雅的中年男人自然而然冲礼汀伸出手,保持着疏离的距离,绅士又礼貌:“我是江明旭,是衍鹤的父亲。”-------------------- 归汀=====================在家里折腾了礼汀足够久,这场宴会江衍鹤来得很晚。
顶层露台是透明玻璃设计。朱茵敏注意到,窗外的风雪停了,那人也没来。她询问了组织聚会的同学,江衍鹤稍后就到。朱茵敏听说他马上要来,站在停车场门口等他。她今天的装扮很讨喜,穿着镶着白边的红色圣诞服,有点英式的俏皮感,也不是什么高定。一双长腿没穿长袜,在寒冬里战栗。此刻,站在朱茵敏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她的蒋嘉禾嗓子有点哑,心里说不出的闷苦。他给她拿了一件褐色貂皮外套,帮她披在身上。“江衍鹤这么晚都没有来,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朱茵敏长得艳丽,被冷得说不出话,可看他的眼神还是带着睥睨。“别管我,我的事情和你无关。”“那你喝点热的行吗,整整一天了,除了他们灌你的酒,什么也没吃。”男人臂弯里搭着她的外套,手上拿着一小罐燕窝。面对蒋嘉禾递过来的热饮,大小姐随意糟蹋,伸手洒在门庭前的光洁地面上。朱茵敏:“我都说了,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江衍鹤心疼我,所以你大可不必费心规劝我。”朱茵敏明知道,如果自己和身边的蒋嘉禾在一起。她会在他的照顾下会过得非常幸福。因为蒋家不如朱家,所以蒋嘉禾一定凡事都会顺从自己。她曾经看过一个港台女星的采访,那人和一个在一起很多年的恋人分开,嫁给了一个深爱自己的富商。采访的时候,主持人问她是否相信爱情。女星眼泛泪光:“我还是相信的,因为我觉得一个人不相信爱情的话那就太可怜了。”朱茵敏面无表情,她其实不相信有爱情。她追逐江衍鹤,是从小一贯做的事情。朱门配朱门,竹门配竹门。因为他家里商业帝国,只有自己才能从旁辅佐。江衍鹤一年多以前,把朱鄂经营得式微的医药公司上市了,把股权转让给了许兴洲,接着他偿还了朱鄂足够多的钱。唯一让朱鄂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