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临走前礼汀苍白脆弱的模样,很想立刻回去抚摸她。他听见身后高跟鞋脚步,破坏掉周围虫鸣的静谧。他不耐烦的侧头,棱角分明,露出一截深刻流利的唇峰幅度。朱敏茵想从背后环上他,她的香水气息离江衍鹤很近。她探手想往他脖颈触碰,覆盖掉之前别人留下的痕迹。“这么多年,你拒绝过我很多次,之前从来没有女人存在,但这次说实话,我实在很在意。”被他发觉,他察觉不适,略微偏头,力度很重地挥开了她的手腕。“别乱碰。”“我本来以为我无所谓的,和你结婚就好,即使没有爱情也没关系。”朱茵敏抬起头看着他。那人的侧脸,被摇曳的竹影缀了一点锋利的Yin影,有一种低沉的冷峻。朱敏茵有点留恋被他触摸的温度,她辩解道:“但是,我看见你脖颈上的痕迹,还是发现,原来接受不了你有其他女人。她眼睛落在江衍鹤整理领带的手指上,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筋络流利,让人移不开眼睛。江衍鹤并未解释半句。他冷冽眼梢没有丝毫笑意,道:“我从来没有和你超越朋友关系的打算。本来,疯狂sao扰我求我别和你联系的蒋嘉禾,已经够让我烦躁。原来穿着大振袖逼婚,在那几个人面前,替我拿主意的你,更胜一筹。”朱茵敏一愣,脸色瞬间就变了。江衍鹤神色倦淡,没有多做停留:“我最后告诫你一次,再玩这种逼婚的戏码,我们朋友都没得做。”他转身准备离开。朱茵敏下意识伸手拉扯对方衣角。被他冷冽地抽开了。江衍鹤走出去很远。朱茵敏还站在原地,她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江衍鹤,你不是说结婚是合作手段吗,你也想和我结婚的吧。”“还是你心里有别人,是你老师的女儿吗,就是那个你救下的人。”她从来没有把礼汀,看成最后真正的威胁过。四周无人回应。春夜晚风轻柔吹拂,婆娑竹影摇曳不断。朱茵敏用木屐狠狠踩坏了石板路旁才露尖尖的小青笋,她狞笑着在幼嫩植物的身上碾压。“不管你心里有谁,你要娶的人,只能是我。”她思忖片刻,低头拨通了一个电话,是叶泽川:“明天他们要去箱根,你和我一起去,我现在看他身边那个狐狸Jing很不爽。”紧接着,之前她拍摄了振袖和服的照片给蒋嘉禾看。蒋嘉禾果然秒回好美,接着发了无数条消息质问她是为了谁穿的。朱茵敏一边打电话,一边懒散回复:“还能有谁,当然是江衍鹤。”蒋嘉禾不说话了。电话那头,叶泽川笑了:“箱根?好啊,我这里刚得到了一些无色无味的新型催情药。”朱茵敏嘴角扬起幅度:“你想给那个女的用?”叶泽川:“是啊。”朱茵敏根本没把礼汀放在眼里,说:“查到了吗,当年的事?”叶泽川自信地压低声线:“我有什么资料找不到的?对,我很确定,他和那个叫礼汀从认识的那一刻开始,本来就绝无可能。江衍鹤很清楚的吧,不然他怎么可能守着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和她更近一步。”“我也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朱茵敏满意地往会客室走。她脚下那株刚冒出新芽的小笋尖,已经被蹂躏成了一滩污损的痕迹。白色破碎的笋芽上面全是淤泥。她嘴角微弯,没有丝毫怜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对电话那头的叶泽川说:“明天箱根见,祝我们马到功成。”--------------------想了想还是交代一下人物关系,明天去箱根,在富士山下,再第一次do另外这真的是狗血文,看到这里的都是我的亲人,我相信你们也知道这本书狗血的基调。以后会有一些小小的波澜和酸爽。文案也快来了,等我仔细把离开的原因交代清楚,不想失去逻辑,就拆散小情侣。
但请大家放心,没有大虐。 归汀=====================礼汀今天情绪有一点低落。也许走下私人飞机,看见从新干线赶来的朱茵敏一行人的那一刻起。礼汀还没放下行李箱,就有了一些预感,然后委屈地逼自己和他保持了距离。小猫执拗没和他住一个房间。到箱根以后,礼汀一直在房间窝着补觉。直到天色将晚,才被那人来找他的声音吵醒。门被敲响几次,她都不理会。最后那人担忧又莽撞地划卡进来了。他站在床头,端详她的模样。她和他拥抱入眠了太多次,嗅到他的气息,什么都没想,伸出细白的手臂先要揽住他。太想他了,好委屈。礼汀惺忪的眼睫扑棱着,想要缩进他怀里。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挣扎着想要抽离开,被人狠狠地禁锢在怀抱和床之间。他不容拒绝地扼制住挣扎,用力地环紧她,几乎要让她融进身体里。“乖呀宝宝,抱会,一下午都没回复我,我好担心。”江衍鹤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滚了滚,下一瞬,密密匝匝的吻就落了下来。蜿蜒到她的锁骨,之前那人肆虐的痕迹还在。礼汀下午哭了一小会儿,眼尾还是红的。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宠溺地揽紧他。柔细的手腕搭在床单上,她不想动。但他一触碰,她浑身颤抖地厉害,没出息地翕动着脚,酥麻的痒一阵一阵的。最后扶着他的手臂,喘息着痉挛起来,眼神涣散了,脱力地闭上眼睛。“没力气了吗。”他的声音又哑又欲。“江衍鹤!你是个混蛋,我讨厌你。”礼汀反应过来,雪白的脚掌用力蹬开他。她的身体对他的触碰越来越熟稔,像是被下了迷药。就像太宰治《奔跑吧,梅勒斯》里永远无法停下脚步的梅勒斯,明知道暴君在终点等待,还是一心选择回去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