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从其他宫人那里的得知,面前这位永真公主和那位生病卧床的小殿下并非同一个母亲。
萧元安乃是皇后是所出,所以虽然体弱多病但依旧被赋予厚望,完全是按照太子来培养的,至于萧元英和她的兄长萧元和乃是贵妃所出,而这位贵妃传闻宠冠后宫十余载,人过中年依旧风华绝代,美艳绝lun,备受恩宠。
晏辞有点为难,毕竟他有自己的打算:“宫里那么多香师,臣资历尚浅,恐怕难以胜任。”
“不瞒你说,本宫也觉得你资历尚浅。”萧元英皱眉道,“可偏偏师父和元安都说你有些本事在身上。”
她于是认真道:“那本宫也姑且相信你,你帮本宫讨母妃欢心,本宫就给你一个宝贝。”
不等晏辞说话,她将手伸到面前,用拇指和食指圈了一个圈出来:“本宫宫里有一种香料,大概这么大,外表长得像蝉一样。”
晏辞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香料?长得像蝉一样?”
“不错。”萧元英回头对跟着她的两个宫女道,“把东西拿出来。”
其中一个见状从怀里取出一个帕子,晏辞盯着那帕子,萧元英接过来递给他:“打开看看。”
晏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隔着帕子捏了捏,然而什么也没捏到。
空的?
他狐疑地将帕子展开,里面的确是空空的,然而刚一展开帕子,一股异香便扑面而来,这香的味道十分浓郁,像是异域才会产的香料,沾染在衣袖间,经久不散,离步十远依旧清晰可闻。
晏辞惊讶道:“这帕子上涂了什么,怎么会这么香?”
萧元英见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美滋滋道:“那香料只有三颗,先前母妃给了本宫一颗,本宫随便用这帕子包住了,也就包了不到一刻钟,然后就将香料收入盒子里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帕子如今已过了十天,竟然还是香的。”
若说刚才还是惊讶,那么现在晏辞一下子来了兴趣,要知道他以前在古籍中看到过不少只存在于字面上的奇香异香,绝大部分都已经失传或是只在古籍中记载了只言片语。
他心里一阵激动:“天下还有这种奇香?”
萧元英大力点头:“是交趾进贡的,全天下一共就三颗,放在本宫那里也没什么用,你要是肯帮本宫这个忙,本宫就送你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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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半开的窗照进屋内。
惜容端着一盆温水轻手轻脚推开主屋的门,见屋内顾笙把自己埋在被褥里,抱着被子正安睡着,而一旁摇篮里的小予安却已经醒了,正安静地盯着屋顶吧唧吧唧啃自己的手。
惜容将水盆放到旁边的架子上,走到床边轻轻唤着顾笙:“夫郎,早膳做好了,起床吃点吧。”
顾笙半张脸埋在被褥里,乌黑的发半遮住面庞,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
惜容又唤了一遍,床上的人方才动了一下,顾笙迷迷糊糊半睁开眼:“是夫君回来了吗?”
惜容道:“公子还没回来,这都快巳时了,想来得到正午才回来了。”
顾笙重新又把眼睛合上了,这次他翻了个身直接将脸整个埋在被褥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们先去吃吧,我再等一等,等他回来我再吃他说了今天早上就回来”
惜容轻轻叹气,耐心劝道:“公子这些日子宫中的事务繁忙,上半个月一共就在家里住了五个晚上。而且平日就算回来也得亥时以后,夫郎你怀着身子,还每天熬夜等公子到子时,身体如何受得了?”
顾笙不说话了,半晌他从被子里抬起头,凌乱的头发下眼眶隐约间又带上了些红。
惜容见状急忙问:“夫郎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顾笙茫然地看着他,唇瓣一张一合哑着嗓子道:“许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昨天半夜吐了三次”
惜容忙走上前坐到床边:“怎么会这样?夫郎昨夜怎么没叫我?”
顾笙轻轻咳了两声,柔软的身子裹在被子里,眼眶上的红迟迟未落,他抿着唇催促道:“惜容,你去门口看看夫君他回来了没有,他说今天一定在我醒之前回来的你去看看,说不定他已经到门口了”
惜容见他这副不见到晏辞誓不罢休的样子,轻轻叹气道:“夫郎,琳琅和璇玑已经去接了。你若是不想吃东西,就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再醒来的时候,公子肯定就回来了。”
顾笙轻轻吸了吸鼻子,他刚要开口,忽然面上一白,紧接着附身在床边干呕起来。
惜容吓了一跳,迅速起身从桌上拿来温水:“夫郎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还好好的,这么这几天害喜严重起来了”
顾笙靠着他,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喝着水,好半天才将口里的水咽下。
见惜容没有动,他不禁有些委屈,固执地对他道:“你们先去吃吧,不要管我了,我要等夫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