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过来时,是在黑夜的屋子里。她从趴着的桌子上起来,揉了揉眼睛,盯着昏黄的油灯看了一会儿。看一看桌案上摊开的竹简,然后思索了一阵,向旁边的人靠近些——为了看清楚他写的——我滴个娘嘞,她差点脱口而出,写的是隶书啊。
“这是我最喜欢的杯子,是我拿来喝水的杯子。就这么被你弄脏了,喂,把那种东西流在姑娘喝水的杯子里,你羞不羞?”姜凝嗔怪地问他,他蜷缩颤抖起来,满脑子自己污秽了姑娘的东西,羞耻让他不敢看她,但忘记手还紧握她的,他忍着撸动的爽痛,似乎想出了唯一的答案:“我要对你负责的……啊!”她的手像盘珠子一样盘了他的睾丸,挤捏几下又去掐紧勃起的根。
回过神看杯子才发现原来射一次只有这一些,他不知道已经够多了,但还远远不够装满。眼含着泪看姜凝,能看见无措和迷茫。“不能太多次,伤身体。我不会索取无度的”,她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但是再来一次好不好,这次不折腾你了。”她把半软的阴茎慢慢抽出来,看到上面卡红的印子,还有憋得紫胀的痕迹,尚且通红,全部放进她掌心时,他周身一颤,温暖终于没有隔阂地再次包裹他,肿肿的轻微疼痛被抚平,他似是已经失了心智,不再回避反而晃着眼睛看她,啧,这样的眼神,姜凝忍不住更温软一点,极尽爱怜地撸动,大大的龟头在她掌心打圈儿,他因为这种刺激而惊异地盯着她的手,分泌的液体被她画在手心,涂出些半透明的乳白,他全然沉浸在她给予的温度和爽快之中。他在被这个姑娘亵玩。虽然意识到这点,但他垂着头,说不清是想停下还是期待,经历了一次痛楚后,她手再次握住的感受显得珍贵,让他不得不细细体味,第一次她碰的时候他是那么羞怯敏感,如今肿胀的那处再被温柔环绕,她的手好软!好热!好灵巧!比生硬的杯子柔和得多。
摸不到温暖是多么憋闷。“取下来好不好~”他挣扎说出这句话,又咬紧唇,听到耳里才意识到有多么撒娇,他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十几岁的孙策已经美名远扬,姜凝后来读史书,印象极深的就是六个字:策为人,美姿颜。这六个字就足以让她脑海想象一个美少年形象,而她先遇他,再看这六个字,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印证。
史书后面还有一句:好笑语,性阔达听受,善于用人。是以士民见者,莫不尽心,乐为致死。
以后的姜凝都能想象出来,同岁的他们刚见面时,孙策一定意气风发地问他:“卿可愿与我共讨天下?”周瑜一定是笑着回他:“愿为君征。”
众星捧月闪闪发光的少年英雄。
“哼嗯……”他闭上眼,什么也不想思考。只跟随刺激,不自觉慢慢靠在她怀里,积蓄着,积蓄着,有蓄势待发的粘液涌到一起,被热腾的血液挤压,就快、就快了!
她其实几年前练过毛笔字,写得不太好,但胜在还算清秀。能写得清秀在于她硬笔不错,画画还行,所以能控笔依葫芦画瓢,写得不好在于,她也没怎么练,繁体字都认不全,现在好了,人家写的是隶书。
下面湿润的甬道里再次被迅速填满喷射,他一晃眼看到射出远远一股乳白,还有些挂在她的手上。原来,是这样的。他努力把身下的衣衫盖在她手上,睡过去之前想。
周瑜对她的突然出现还是不能淡定。由于她行踪不定,他更觉得自己要做到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在她面前,才好有一两分脸面搏一搏。今晚写字忘了时间,天色就晚了些,他没动,眼睛却看全了她的一举一动。她的锁骨裸露出来,纤细骨感,上衣短短的,因为胸部的小小挺翘,有两条波浪褶垂顺下来,他顺着胸往下看,柔滑的半圆褶里看到她若隐若
姜凝甜甜地笑笑,就又欺上他的身“把杯子装满吧,让我看看,你能榨出来多少……精液。”她好不知羞!怎么能那么色情地说那个词?怎么能想出这种招?这可是她喝水的杯子啊,装满……是什么意思?他紧闭着眼连连摇头,姜凝就已经动手起来。他有些怕,攥紧她一只手仰着头,像渴了几天的旅人在祈求雨水,姜凝就用那一只手撸动,杯底碾着他的铃口,像要榨出他皮肉之下不停涌动的液体,这边轻轻咬住他的喉结,他腰眼一麻,酸胀的信号直冲脊柱,姜凝接住他突然软掉的身子。
现在的姜凝想象不出来,她还不认识他们。
她也没想写隶书用竹简的人今夕是何年。只是抬头晃着眼,觉得,嗯,微光下一部分柔和一部分暗影的面庞很好看,捏着竹简写字的他看起来更谦和。她没看到人家捏紧竹简的手有些变形。
所以十几岁的周瑜英雄惜英雄,以礼相待,结交为友,在孙策举家搬迁到舒县时,送出房屋居住,两人登堂拜母,分明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无关利益,堪称情深义重。
他睁大眼睛喘着,活像不是那处罩了杯子而是他脑袋罩了罩子阻隔氧气一样,满脸通红,什么都管不了地张着嘴,意识到舌尖蓄的涎水要流出来时,他突然羞愤地咬住嘴唇。白浊溢在杯子里,冷掉的湿意包裹他的阴茎,他好难受唔!
他是名副其实的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