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公子并没有因安茹的态度而冷了下来:「安茹小姐请等一下,我准备准备,马上回来。」人随即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男人反而很吃这一套,安茹越冷冰冰就越引得更多男人的兴趣,男人似乎很犯贱,黑公子也是众多追求者之一,他豪掷万金只为搏得她见上一面,安茹答应了他俩的第一次见面。
安茹见到坐在地上黑公子的狼狈耍宝样,她很想板起原先冰冷的脸孔不理不睬,她很想这样做却奇怪自己居然做不到,不知何故她反而站了起来往黑公子走去,安茹朝黑公子伸出手,黑公子会意的接过她递来的手顺势从地上爬了起来。
安茹似乎有所期待黑公子接下来会说什麽?会做什麽?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黑公子他竟然什麽都没做,什麽都没说,说黑公子什麽都没说也不是事实,黑公子先打了个大哈欠然後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现在满晚的,我得回家睡觉了,我们明天再见。」一说完话也没问安茹同不同意黑公子就走了出去。安茹看着黑公子穿着小丑装滑稽的走了出去,突然,噗哧,她又笑了出来,此时此刻安茹明白她中计了,小丑表演只是幌子,真正的笑点是他瘫坐在地上掀开蓝头发与红鼻子的狼狈不堪,虽然如此,她却欣然中计。
安茹给了黑公子用重金买来的五分钟,时间一到她再也按捺不住起身要离开这个令她烦躁的接待房间,怎知走到门口差点撞上一名一头蓝se头发套着红se大鼻头穿着五颜六se睡服的小丑。安茹愣了一下。
与其他只顾着毛手毛脚的男人不同,黑公子看起来既好se又身形fangdang,但这只是他的外表或者称作伪装,黑公子在嬉皮笑
也不怪安茹有这样的反应,因为她从住在云端上直接摔落尘泥间看尽了人情冷暖,那些当初与她父亲交好的人在父亲握有权力时拼命奉承,什麽恶心的话与举动都说得出来做得出来,当父亲一失势这些人跑得一个不剩,安茹登门寻求协助却被这些所谓的热心亲友们当作流浪狗打发,有些甚至把她当作瘟疫般避之惟恐不及,拼了命划清界线。
安茹身穿黑叉长裙摆露出匀称且修长的双腿,她冷眼以对,并且闷不吭声的不停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眼睛也只盯着酒杯看,仿佛面前仅是一堵灰墙,而黑公子说的话好b是风声一般。
时而佯声牛马叫,时而装作被马踢到下t,疼痛难忍的状况,总之忙得很。任凭小丑使出浑身解数,安茹却一如既往的冷眼相看,最後小丑气喘吁吁的瘫坐到地上说:「安茹小姐,我不行了啊我得休息一下,我没办法逗你笑,我承认我失败了,这场表演免费。」接着小丑卸下了假发和大鼻子露出原来面貌,一个熟悉的面容映入安茹的眼前,是黑公子。安茹先是眼睛眨呀眨,接着嘴角倒弦月一开始一点点弯折,随着弯月的角度越来越大,嘴角迅速失守,抑制不了的笑了出来。这是安茹自父亲入狱後的第一次笑,她好久没有畅怀大笑了,好b远去的好朋友,某天忽然登门拜访,是意外更是惊喜。
男人们无不垂涎她的美se,都想把她压在身t下直接生吞活吃,然後把她宣扬成男人掳获的战利品,让安茹这活生生的人成了某个男人成就清单上的其中一项;从来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安茹对男人这雄x动物充满了厌恶与反感,而这样的厌恶与反感也与日俱增中,就算世界末日来临也不会减少一分一毫,直到遇到黑公子这个神秘的阔少,情况变得不太一样,黑公子在乎她封印在冰冷面容下真实的感受,一个曾受到伤害今後也必然受到持续伤害孤绝於世的寂寞nv人的寂寞心里,一个害怕与世界连结的nv人,害怕因连结而再次被背叛。安茹宁愿这世界只有nv人,而nv人可以像蚜虫般独自传宗接代,安茹读过一本介绍蚜虫的书,书中说母蚜虫怀孕时其实已晋升为祖母,因为牠的腹中所怀的蚜虫宝宝也已经怀有身孕;如果这世上没有男人该有多好。
第一次见面,黑公子自我介绍说:「安茹小姐你好,我姓黑,他们都叫我黑公子,请多指教。」
,她这行为特点并非针对黑公子一人而是她向就是这样的x格对谁都一样,都是冷脸以对。
因为诧异加上一头雾水安茹停下脚步。小丑用像捏着鼻子的声音说话:「安茹小姐,请看完我的表演再离开,如果看完表演你不笑的话表演就免费。」声音既陌生又熟悉,安茹感到新鲜於是坐回了原位,她不再摇晃酒杯,也不再盯着酒杯里的冰块,她静静看着小丑表演,小丑的表演其实不怎麽样,光是丢球就丢得七零八落的,更别说之後破绽百出的魔术表演,表演虽然十分失败安茹却看得目不转睛,不知她冷漠的表情下心里是怎麽想的。
黑公子:「嘿嘿,你笑了吧~我这力气没有白费了。」
黑公子填补了安茹某部份的心灵空缺,让她至少不再像过往的那样害怕与恐惧未来。当时黑公子把自己化身丑角只为逗她一笑那一幕,被安茹深深烙印在心里,成为她关键密盒里永远深藏的关键记忆,所有与黑公子有关的记忆都环绕於此而展开。隔天黑公子依约前来,在众人惊愕且羡慕的目光中与安茹一同离去。令安茹意想不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