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与墙头齐平,只要爬上柴堆,翻过了墙,就能很快进入后山密林了。
张三把身上的包裹又系紧了些,轻手轻脚的向柴堆高处爬去。
紧绷着身上所有的肌肉,出了一身的汗,眼看着就要爬到最高处,酸胀的腰腿不听使唤,碰掉了一根木柴,木柴在柴堆上滚落直到落地的声音在张三耳中仿佛惊雷,一时连呼吸都忘记了。
幸而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来查看。
轻轻出了一口气,心脏还在胸口凶猛的跳动,张三手脚更快,很快爬上了柴堆最高处,接着便从墙头跳了下去。
刚落地,就听到一声木门打开的声音,张三紧紧贴在墙根,放轻了呼吸,很快便听到有男人走来的声音:“没有人,可能是野猫吧。”
“你仔细看看啊。”
“看了,真没有,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直到传来木门合上的声音,张三缓缓坐到地上,待心跳回复正常,才站起来,向着不远处的密林走去。
夏末秋初时节,晚风清凉,月正当空。后山的树木高大,枝叶繁茂,月光零星洒下,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张三避开樵夫常走的小道,往密林深处走去,身后那处还残留着被长时间撑开的不适,因着没有时间清理,不时有黏腻的液体从内里滑出,洇湿亵裤。张三想要整理却不敢稍作停留,低着头急急赶路。
若是被发现偷偷逃走,即便王爷不找他,管事的也不会饶了他。
走了许久,周围已经看不到明显的路,想必已是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处。张三靠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抱着包袱,平复着呼吸,一直突突跳着的心脏终于得到了一丝放松,胸口郁积的浊气也被排出不少,让人一阵轻松。
很快,张三就进入了梦乡。
让张三醒来的不是清晨的凉风,也不是朝阳的柔光,是脖子上冰凉的利刃。
许是被追的太紧,昨晚的黑衣人也逃到了密林中,此刻把张三作为了人质。
张三用余光看到,除了身后把匕首驾到他脖子上的那个,不远处还有一个黑衣人,呼吸沉重而急促,倚树站着,似乎受了伤。
两人具都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
“带我们离开这里,否则杀了你。”身后的黑衣人贴着张三的耳朵低声说道。
“没有路……”张三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小声说。
“什么?”脖子上的匕首压的更深了,似乎马上就要割破皮肤。
“我、我可以带你们找地方先躲着!”张三急忙说道,“他们找不到那里,等他们走了,你们就安全了。”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张三身后的黑衣人说:“别想骗我们,你若是知道,又怎么会落到我们手里?”
张三身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黑衣人说的不错,后山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但此刻若是承认,怕是立刻就要被杀死,张三硬着头皮说:“那地方离这里……有些远,我昨天……太累了,才在此处先歇着,打算今天过去的……”
这个理由勉强让黑衣人信服,身后的黑衣人把匕首从张三的脖子拿开,抵住了他的后腰,示意张三带路。
三人在林中小心的走着,速度并不快,一边走一边掩盖行过的痕迹。
张三并不知道该把人往哪带,只在林中绕着走,其间黑衣人几次听到搜查人的脚步声,都在张三的带领下,悄悄的甩开了。
张三的配合让黑衣人略微放松了戒备,收了匕首,扶着受伤的同伴一同赶路。
也是张三运气好,三人寻到一处杂草遮挡的土洞,在两个缓坡中间,不走近了仔细看是难以发现的。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张三点头应是。
似乎对此处还算满意,黑衣人没有继续为难张三。受伤的黑衣人靠在洞口中间躺着,另一人解开衣服查看伤势。
张三离洞口最远,二人明显是怕他跑掉,想要看住他。
眼见胸口一片青紫,黑衣人受伤不轻,另一人给他喂了随身携带的药丸,便去了洞口附近警戒,让他自己打坐疗伤。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洞口的黑衣人似乎听到什么,凑到同伴旁边,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说着又拨开洞口的杂草往外看去,这一看不得了,洞口约莫十几个人,正在一寸一寸的搜查。
“你不是说这他们找不到吗?”黑衣人说着便举起了匕首。
“先别杀他,留着做个人质。”受伤的黑衣人拦了一下,看了张三一眼,接着说到:“他是昨晚在床上的那个人。”
张三第一次听到受伤的黑衣人说话,一头冷汗却是立刻就冒了出来。
门口的黑衣人饶有兴趣的看了张三一眼,把匕首丢给同伴,说到:“我出去探路,你看好他。”
受伤的黑衣人接过匕首,一把扯过张三,把匕首架到了张三的脖子上。
不想在洞中被瓮中捉鳖,趁着追兵还没搜到这里,形成包围圈,门口的黑衣人借着杂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