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点告诉你,我先去主卧看看。
“那?”孟远浓眉微挑,“你是想跟我说里面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吗?还是”还是将有更离奇的事?
“那你发现了什么?”
任让一愣,似是没想到孟远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道:“没有,我前天到的,虽然白天我都会在村里,但这两天夜里我都回镇上宾馆睡的。”
:而且,他话没说完,但我还是听到了他说的几个字。
任让这时说话了,“这里面装着的都是我和远的东西,我将它们放在箱子里,这样就好像回忆被锁在了里面,只要不打开就会永远存在。”
少年孟远停止了狂暴状态,此时愣愣地望着任让的背影,听任让说:“想啊,肯定会想,而且很想。不然我就不会一直幻想他存在了”
孟远看见少年孟远的手一直指着箱子,他又写下:你前几天住在这吗?
“可陈伯前几年已经去世了,他又和我们这件事能扯上什么关系?”任让问。
“这戒指是远高二时送我的,他当时送戒指的模样磕磕巴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跟我求婚”任让说着便苦苦扯了道笑容。
现在戒指被任让握在掌心,孟远刚写完要说的话,一旁的亡灵遽然疯狂起来。
:你想他吗?我说的是另一个孟远。
想到任让过于缺乏安全感,孟远轻叹了口气,伸手扯了扯任让看不见的电话绳,拿笔写下:你放心,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了,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轻易走的。
这也是孟远疑惑的点。
孟远在少年孟远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个挂锁的铁皮箱,箱子没上锁,他将要打开时,任让貌似也注意到了这箱子,浅笑道:“这箱子居然在这吗?我前几天要找一直找不到来着。”
“什么字?”
话还没说完,孟远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道:对,陈伯,我们村里姓陈的人家就陈伯了。
死去二十年的亡魂在这个任让的家中停留,还一直指引他、向他传递薄弱的信息点,再是提到了去世多年的陈伯
孟远看着一愣。
而任让箱子里那枚又是谁的?
好像自孟远回村起,他便踏入了步步谜团之中。
:好好珍惜,那是他很重要的东西,在他心里你们可能是同一位置的。
看着本该是最佳拍档的两人,此时天各一方,两两相望,却又触碰不到彼此,孟远觉得很心酸。
“”任让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在沉思。
“我的孟远?”任让有些迷茫,他站在路灯下,看着笔记本上的字逐渐显形。
孟远下意识看向少年的灵体,他看着少年一改方才可怖的模样,转换的是一张干净偏硬朗的长相,身体看起来也很健全。
“啊?”
他和任让又何尝不是,他还没赴约呢,再也没机会跟任让实现那个约定了。
两人刚走出瓦房不过五米范围,正厅的木门猛地大力合上,孟远看了任让一眼,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任让。
“一起吧,我也去。”任让道。
“别——陈——”
遇到死去二十年的亡魂已经够离奇的了,孟远心中闪过了阴谋论,于是他秉着质疑的态度继续打量着少年孟远。
“不——要——回——头——”
孟远又写道:你怕死吗?我感觉我们应该是入局了,但具体是
任让边说边打开了木箱,木箱里放着几只口琴、几张纸条,还有孟远的衣服,而最下面,是被寿金包着的一枚玛瑙戒指。
孟远看着少年孟远双目闪出绿光,旋即落下血泪,声嘶力竭地朝他们吼道:“走!快——走——”
孟远看着在一旁嘶吼的少年灵体,心中有些不忍。
:是,是你认识的孟远。他指引我去主卧,指引我让你拿到戒指,还告诉我叫我们离开,叫我们别回头。
两个孟远同时看向任让,可任让全然看不见他们。
:箱子里装着什么?
抬手指向主卧。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要去看看。
“陈?”任让淡粉色的薄唇轻抿,俊眉微拧道:“你是说”
这期间任让一直在等着孟远的回话,分明时间才过了七八分钟,任让却觉得分秒如年那么久,他憋不住了,出声问道:“远,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很重要吗?你还在我身边吗?”
包括自己做的梦,还有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那叫声凄厉尖锐,孟远看着少年的异样,忙低头写下:走,我们先出去,出去我跟你解释来龙去脉!
他手上的戒指是父母留下的,他高中时刚拿到就戴在了手上,这么多年除了洗澡以外都没摘下来过。
:你信不信,我在屋里看见了孟远。是你的孟远,不是我。
戒指跟孟远食指上的戒指是一样的。
:让我们走,还有一个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