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里的扶尘,就打算用法术将此人就地正法,不料还未出招,就听到月娘的声音传入脑里。
「司命,这人是前几天来问姻缘的男子。」
司命握住扶尘的手迟疑了,举在半空中没有动静。
「你…」
什麽情况?
「这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他正想开口问她去哪了,这年轻男子却一个箭步上前,捉住他的衣袖,抢先把他拦下。
司命把话吞了回去,好半天不肯开口。
「不知公子是否有看见一只上身为鹅hse,下半身青绿茵的鹦鹉?」虽说此人行为不怎麽知礼,声音却是温文儒雅。
司命吞了吞口水,看见了,看的可清楚了,不就是与他狡犬在一块的那只吗。
「司命,你问他,那只鹦鹉哪来的。」月娘的声音又再司命脑中响起。
司命停滞两秒,他心里盘算着,狡犬找不着,这男子也实属怪异,若月娘有所发现,自然要帮助。
他听话的剥开男子的手,谄媚的对他道:「方才的确瞧见有只鸟飞进此山,只是牠飞的太快,不知是不是公子那只。」
他顿了顿,又道:「这鹦鹉吧,乃是富贵人家之物,公子你是如何得来的?」
男子目光盯着地面,没有答话,司命狐疑的把他全身上下的看一遍,发现这男子正紧紧握着拳头,攥着衣袖。
面对司命慢吞吞的举动,月娘看不下去了,照他这个节奏,要问到何年何月才会有答案,平时让他写命簿也是写了好几个时辰才写半页,凡人十分之一的命数都还没完成。
月娘往男子身後飞了过去,月光照在她的双翼上,凸现出了影子,司命这才瞧见她的真身,吃惊的指着月娘,所以她没走嘛,突然变真身是为何?
月娘选了一个好的距离,抓个男子没注意的时机,仓促的变ren形,她对司命付之一笑,轻巧的走到男子身旁,轻轻拍了下他的肩。
男子被吓了大跳,整个人弹开。
「鬼啊!」
他喊着没多久,才想到要逃,也不管司命了,踉踉跄跄的跑开,月娘和司命两人看着他的背影,无言以对,不敢相信此人如此胆小。
月娘先反应过来,推了下司命的身子,「追啊!」
没人发现,就在他们这惊措的瞬间,月se逐渐变得血红。
司命皱着眉头,想讲话,却被月娘给使劲推了出去,差点失足,心中有些不满却不敢出声,仙界究竟为何有如此粗鲁之nv?
月娘看他碍手碍脚的,自己先出发了,至於司命呢,他发痴了几秒後才恢复正常。幸亏他们俩与凡人不同,移动的速度极快,没多久就赶上那名男子。
「咳咳咳。」男子跑累了,弯着身子喘气,他面se苍白,看上去像病了很久。
不过月娘没注意到他的逾常,因为此时他们在一个悲凉神嚎的旷地,四周地形起伏多变,除了杂草什麽也没有,用个成语形容,就是“满目疮痍”。
「你冷静一下,我不是鬼。」她没有接近他的意思,在离男子三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说着月娘打了个冷颤,这地方竖了丝丝薄凉刺骨的寒意,还是赶紧走为妙。
「咱们有瞧见你的鹦鹉,只是那鹦鹉貌似有点问题。」她心中有个猜测,或许他们三人已经进平都山了,这平都山为阎苍弟弟的封印之处,无疑是分外危险,想到上回在白狼山那熊熊大火,她还心有余悸。
唉,不幸已经发生,眼下还是先ga0定这位男子,其余的事待会再说吧。
男子错愕的直视前方,奈何这里迷雾缭绕,视线不佳,月娘为了让他看清楚点,小小的施了法。
等云团散开,男子才看清她的长相,他扯了扯嘴角,yu言又止,却上气不接下气,吭不出声。
好一会儿,他才抚x平稳气息,不情愿的开口:「那是我未婚妻给我的定情之物,绝无问题。」
他的声音虽不大,口气却极为坚定。
一旁的司命心里有点疙瘩,左顾右望,听这一问一答,依旧找不出那鹦鹉有何异处,他实在是非懂似懂。
「小八,别饶圈子了,那鹦鹉究竟有何不对?」
月娘此时正因平都山的来历而心慌意乱,司命一cha嘴,她x口又升起一gu烦倦。
她清了清喉咙,声se俱厉的道:「问什麽问,不会自己瞧命簿吗?」
司命这人平时迟钝,但关键时刻还是一点就通,他果真从衣袖ch0u出一本书,乖乖的在一旁阅览着这男子的命簿。
「林业,年二十,安徽淮南人,父亲经商,常与父亲运货跑遍各省,有一已故未婚妻,妻子………」
月娘颔首听着,司命念到这却迟疑了半刻,没有再开口。
「妻子怎样?」月娘质问。
「没…没写完。」
司命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saosao头。
两人没有理会这名叫林业的男子,若此时他们抬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