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讲了什麽,月娘没很认真听,具t的就是这凡人命数已尽却没准时si,司命对这事的解释是,才晚了几秒而已,没那麽夸张。
阎苍显然不接受这个答案,他低头翻着自己的公文,面无表情的道:「想想我也好久没去天g0ng逛逛了,要不请司命带路?」
听到他诡怪又肃穆的声音,司命这才有些胆寒,他使劲脑子想找藉口婉拒,但还没想到阎苍又讲话了。
「若是再有人像他这般,我这地府可就要乱了,那栝天府前些日子成了废墟,恶鬼们找不着目标,开始在地府各地徘徊,其他本该来地府报到的魂魄又因司命的关系晚来了,我可不能保证他们能否安全,这地府一乱起来,我也救不回来。」
阎苍这话说着十分轻松,却又有几分si寂。他边说边批着他的公文,没几下又伸手把墨水倒在砚台上磨着,不露声se。
月娘听到栝天府三个字心跳漏了一拍,凑合着他说的罪魁祸首都在此处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不过估计只有她牵姻缘的才这麽想,司命听得提心吊胆,脑中大概闪过:这阎王是在暗示什麽?说得如此令人咋舌,真有那麽夸张?
「阎阎王。」司命打了个颤,谁料他才刚开口,阎苍就颇有威严的抬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司命被吓得哪敢说话,本来要讲什麽全忘了,只好开始胡扯:「近日小仙的命簿被我家那笨狗给咬了,阎王您要怪就怪小仙吧。」
阎苍是谁,自然不信,正在他琢磨着要把司命的帽子给烧了,还是外衫给烧了,下面缓缓传来一丝窃笑,愈来愈大。
月娘发誓她原本想憋着的,但司命的藉口实在是太扯蛋了。
「拜托司命,你你要想也想个合理点的,要不你乾脆说你自己忽然人来疯?把命簿给撕了?还b较可信」月娘笑到不能自己,前仰後合的揶揄着。
没人注意到,那案上之人的锋芒之气忽然少了一点。
司命百口莫辩,他肯定想不到,月娘就这样救了他一命。不过月娘本人的命运却没好到哪去,她大概不晓得有时候太招人反而会把自己给搁进去。
阎苍瞳孔深黑无底,看不出是喜是悦。
然後月娘莫名其妙被一个东西砸住,那东西“框当”的掉到地板,她弯起腰拾起,问:「什麽东西?」
阎苍一脸老j巨猾:「千面锁。」
「给我做甚?」
「一债还一债,那栝天府是你用坏的,明日你跟着张柒去捉魂。」他一个字一个字吐得极为缓慢,不知晓的人可能会以为是月娘理解力有问题。
月娘睁着大眼,不是吧,才当了几天的门神,这就要改当战神了?这战神还不是人间崇拜的那种,估0着也只是个pa0灰吧?
前些天她还纳闷着,不是要拦那蜮莺吗,结果好几天了人也没见着,现在说换职位就换职位,如此容易,那她能不能推测蜮莺只是个藉口?
不过当她真正跟着张柒去捉魂的时候,她才默默豁然,可能误会阎苍了。
因为,恶魂确实挺多的。
地府本来就云迷雾罩的,眼下更多了点混浊不堪的魔气。
他们两人站在忘川口,准备抓一只几乎变成ye态的紫se恶鬼,那鬼戾气层出不穷,张柒微微皱眉,又不敢扰烦月娘,只好自己先上了,他左手上拿了个长链铐,右手拿一把笏板,上面写着“赏罚善恶”。
月娘想着,大概是先用链铐捆住,再用笏板封印吧。
果不其然,张柒丢出了链铐,那东西就自动跟个恶鬼,鬼飞到哪它跟到哪,张柒站在一旁也没闲着,嘴里念念有词。
但这恶鬼不知为何jg力还是好的百倍,他貌似是发现捉他的是张柒,二话不说就要朝他们袭来。
张柒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怎麽当阎苍的亲卫军?只见他变出一根棍bang,往地面狠狠一撞,“轰”的一声,那恶鬼被力道冲的後退。
月娘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娇滴滴的喊了声:「说书先生!」
恶鬼骤然停了下来,张柒错愕的看像她。
月娘没空里张柒,她看有效果,又流露出小媳妇的眼神,道:「话说周末时,有一高贤,姓庄,名周,字子休,宋国蒙邑人也。曾仕周为漆园吏。师事一个大圣人,是道教之祖,姓李名耳,字伯yan。伯yan生而白发,人都呼为老子。庄生常昼寝,梦为蝴蝶,栩栩然於园林花草之间,其意甚适。醒来时,尚觉臂膊如两翅飞动,心甚异之,以後不时有此梦。」
月娘顿了顿,一口气说那麽多,若不起成效,那她红线倒过来牵!
现实是的确没让她失望,那恶鬼眼里泛起泪光,也不再攻击,呆呆地站在忘川水上。
张柒的链铐把握住机会,立马铐住了他,这鬼被抓後才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不过已晚。
张柒问到:「月姑娘,您这是?」
「呵,也没什麽,我就看了一下他的感情线,他前世是个说书人,ai上一个总来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