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卫像被吓到似的睁开眼，跳入眼帘的淩谦的脸，带着恶作剧一样的得意笑容。
“骗哥哥的啦，刚刚才双龙入洞，再插下去，哥哥的小屁股会罢工吧。”
累透了，这个时候不想去计较淩谦的混帐话。躺着淩谦身上，靠近大腿的地方隐约感觉到被硬热的东西抵着，身为男人，也知道淩谦的话半真半假。
大概淩谦按捺着吧。
淩卫不由生出一点感激。
“我帮哥哥洗澡好吗？”
“嗯。”两腿都迈不开的情况下，也不想继续逞强了。
如果当着弟弟们的面摔在地毯上，只会更加狼狈。
“淩涵一起去吗？”
“不了，你帮哥哥洗吧。”淩涵的话没有淩谦多，坚定地拒绝掉。把手探过来捞住哥哥的脖子，低头给了一记深吻。
淩谦把淩卫抱到浴室。
激烈的做爱後可以躺着装满温水的浴缸里，怎麽说也算一件写意的事。
淩谦玩心大起，和淩卫挤在一个大浴缸里，用海绵球细心擦拭淩卫的脖子和背。
“今晚真好。”
“嗯？”
“终於真正的【三人行】啊，早就盼望多时了。”
“——”
“哥哥也觉得很甜蜜吧。”
“——只有你才这麽想。”淩卫不安地晃动了一下，水波缓缓荡漾开，”这麽可怕的事，根本说不上什麽甜蜜。”
“可是哥哥感觉好到射精。”
彼此在浴缸里赤裸相对，淩卫连一丁点逃避尴尬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别说了，那个地方被两个人同时进去的又不是你。我不想再说这个话题。”狼狈的扭过头。
“哥哥——”
“——”
注视着淩卫偏到一边英俊的侧脸，淩谦不引人注意的叹息，把海绵球在水里浸了浸，拿起来为淩卫擦覆盖着锁骨薄薄肌肤。
“算是个仪式吧。”
“什麽？”
“三个人正式在一起的仪式啊。好像戴上三人份的结婚戒指一样，当然，像我们这样的关系，是不可能正式进行登记的了。如果这样做过，就表示哥哥是我们两个的了。”
“我又不是你们两个的所有物。”
“哪里，”淩谦微笑着亲上他的侧脸，”我和淩涵，才是哥哥的所有物。”
甜蜜的滋味，像藏在心底的花忽然灿烂地绽放开，令人措手不及。
淩卫无法形容自己这种傻瓜似的，几乎可以用幸福来表达的感觉。
如果不是努力绷着脸，说不定会像女人一样呢，露出沉浸在暖流中的丢脸的样子。
“不知道淩涵在外面干什麽？”他咳了一下，不希望让淩谦瞧出自己内心弥漫的香甜。
“大概正在阳台上抽闷烟吧。”
“军部遇到什麽犯难的事了吗？”
“也算是吧。”
淩谦轻描淡写地说，”对於今晚的事，大概心里很难受。淩涵那个人，虽然看起来很老成，可是在某些时候是很看不开的，所以脾气也阴晴难测。哥哥和他单独相处时一定要小心，惹到他的话，後果很可怕。他是那种不管多疼爱你，但恼怒时也会下狠手的角色。”为了说明这一点似的，指尖轻轻按在淩卫胸膛被皮带抽打过的伤痕上。
红肿的痕迹，现在已经变成暗青色，淤血积在皮肤下。
残酷而美丽。
“哥哥”
“嗯？”
“我们接吻吧，好好的，像情人一样吻一个。”淩谦轻轻地说，微笑着靠过来。
人畜无害的美丽笑容，让人头晕目眩。
在水波和雾气中，淩卫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整个浴室都像飘荡着，如同一叶白云下自由自在的轻舟。
淩谦的舌头蛇一样滑进来，舔舐着坚硬的牙肉，若轻若重的刺激，居然有点美妙。
“哥哥，我真的，很爱你。”
被迷惑得失去神志，陶醉在温柔的舌吻中，淩卫听见了淩谦深沉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