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怜悯,「这不是钱的事。」
刚才到酒柜里拿来的一瓶刚刚开封的洋酒就放在茶几上,古策伸手抓了过来,另一只手绕过杜云轩的项颈,抓他的下巴。
「张嘴。」
杜云轩把嘴巴闭得像蚌壳一紧。
古策没再尝试诱哄,直接掐上牙关,杜云轩感到一阵剧痛,身不由己张开嘴,唇上触到冰的酒瓶口,辛辣液体灌了进来。
「唔……不!唔唔……咳咳咳咳!」
挣扎抗议中,酒液漏进气管,呛得杜云轩剧烈咳嗽,从喉咙到食管,再到胃,沿一路下来都又辣又痛。
古策把他在沙发上翻个半身,力度不轻不重地顺他的背,等杜云轩停止了咳嗽,又把杜云轩翻回来,继续捏他的牙关灌。
杜云轩拼命地摇头。
酒液从嘴角漏出,淌在下巴和胸膛上,打湿衬衣和领带、沙发套,浓郁的酒香氤氲在空气里。
整瓶的洋酒,有一半硬灌给了杜云轩,古策才停下,把剩下的半瓶酒丢在地上。
杜云轩心肺胸膛被烈酒狠狠烧,半张嘴喘气。一滴晶剔透的酒滴从嘴角滑到白皙尖瘦的下巴。欲坠不坠,像一颗点拔在白云锦缎上的?瑕珍珠。
古策伸出舌尖,卷走了这颗珍珠。
沾小熊干净味道的一丝酒意,在舌尖缓缓绽放,让每一颗味蕾苏醒过来。
微不足道的一滴,让古策醉了。
星火燎原的欲望,在身体涌起来,叫嚣起来,熊熊不可按捺。
杜云轩被烈酒醺得浑身发热,渐乱渐晕中,感到唇被什么压住了。看眼前放大的男人的脸,好一会,他才昏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体猛然僵硬,僵硬之后拼命地反抗,要把这俊美而变态的男人从自己身上踢开。
反抗对古策毫?效果。
古策如同一座山似的压他,反抗动作越大,这座山的重量就越大,压得杜云轩身子几乎大半陷在沙发里。
杜云轩醉态迷蒙地瞪眼,男人在肆?忌惮地吻他,甚至把舌头探进他嘴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硬地输送到自己口腔,这认知让杜云轩心里腾起屈辱感,又有几分不切实际的迷惘,大脑被酒精严重影响,四肢软绵绵使不出力气,他觉得自己像在变幻的云海里躺,又像站在远处的彼岸,看一出关于自己的情色电影。
古策很不温柔地吻他。
舌尖探进口腔,勾他的舌头,湿润柔软地侵犯,扯得舌根微痛,两根指头拧杜云轩的下巴,迫他脖子后仰,承受唇舌烫热的侵犯。
吻得很激烈,很粗暴,充满不可一世的横,唾手可得的嚣张。
缠绵?休止,像一场?法阻止的暴雨,狠狠刷杜云轩已经被烈酒夺去大半的神志,让他喘不过气,胸膛激烈的起伏。
身体里那股忽然急速窜升的高温,根本不知道从何而来,到底想干什么?
身体……这种奇怪的感觉……
杜云轩在滚烫的醉意之中,感到一丝陌生的害怕,并不是很烈,就像心底深处有人轻轻拨动了一根弦。
弦音渺渺,令人不自禁颤栗。
他左腿的膝盖下意识曲起来,努力抵在古策身上,想和这让他感到害怕的男人隔开一点距离。
古策把杜云轩吻得几乎窒息,才顺他抵抗的动作往后退了一点,顺手拿起茶几上放的一管膏药。
刚才去酒柜,他拿回来的不仅仅是一瓶酒,还有别的,例如:药膏,放在酒里旳催情剂。
他不在乎是否?耻,是否下流。
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再也不许小熊离开,这就是目的。
其余的,不过是使用手法的区别。
杜云轩单薄的唇,骄傲的鼻尖,白皙似乎散发淡淡酒香的肌肤。
杜云轩迷离?辜,惊诧?力的眼神。
杜云轩身体里迸发的每一丝抗拒,每衣丝疏远……
许多感觉正在和多年前的那个古策重合,在栏杆前微酸的一眼远瞥,那只被偷走的小熊。
内心摸不到底的焦灼不安,在指尖和唇触到杜云轩后,都化了猛烈燃烧的欲望。
很痛,很痛。
痛得,只想要他。
杜云轩的脑子仿佛成了一块高温熔化的黄油,湿淋淋而热热的感觉氤氲全身,所以皮带被解开,西装裤连内裤被扯下膝盖时,他不但没觉得冷,反而觉得一种解放了似的舒服。
酒精深深侵入神经。
摇晃的视野中,头顶上方那张男人的脸越发野性帅气,像一头在自己领地里沉默危险的金钱豹。
「你……想干什么……」杜云轩断断续续问,?意识地缓缓用脚蹬沙发另一头的扶手。
古策把手切入圆润可爱的膝盖之间,分开他的大腿。
有薄茧的手掌探入臀部和沙发之间,让杜云轩腰肢被迫微微悬空。
「我的裤子……不要碰……」
古策对杜云轩带微微抗拒的的醉语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