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
三年来,虽然一直都没有修成正果,但我们却丝毫未曾动摇过。
一直到我十六岁那一年的到来。
___
一开始,那只是一段我不小心在走廊外听到的对话。
「尉迟典也真是的,尽为一个没前途的小废物huax思,连自己的修炼都给耽误了,在族b中连续掉了好几个名次。」这是我听到的第一句话,隔着一扇门说话的是一个nv人。
听到了大堂哥的名字,我y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对话里那个没前途的小废物多半是在说自己吧?
倒是委屈了大堂哥,居然被自己给拖累了,成了别人的饭後话题。
「爸爸之前早就说过了,当初就不应该让尉迟夜笙将上官韵这种来路不明的野nv人给娶进门。」一个男人隔着纸门接道。
听到对话内容,我原本摊开的双手忍不住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尉迟夜笙是爸爸的名字,上官韵则是妈妈的名字。
这两人说的事,我小时候也曾听说过。
据说当初爷爷对於两人的婚事反对激烈,也不知道爸爸最後是怎麽说服爷爷改变心意的,最终爸爸还是抱得了美人归。
「是啊,这下可好了,尉迟家的血脉给那贱nv人弄脏了,她也不想想自己什麽身份,厚着脸皮嫁进门後,居然还生了一个连火苗都点不起来的家伙,真是尉迟家的耻辱。」nv人说,语气满是轻蔑。
「嗯,这样想来,说不定尉迟夜笙的si和上官韵那来历不明的家世有什麽关系??」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
「够了!」我怒不可遏,一把拉开了纸门。
父母两人的恩ai是众目共睹的,我绝不容许外人来破坏他们的名节!
「哟,这不是那个小废物吗?」先前说话的nv人没有被人抓到说闲话的罪恶感,反倒是一脸戏谑地看了过来,显然是早就知道我站在门外:「原来我们尉迟家嫡系的长孙不仅没用,还有偷听别人对话的丑习啊。」
「尉芸歌!你闭嘴!」我低吼,认出了方才对话的兄妹:「在背後说人闲话,算什麽本事?」
妹妹叫尉芸歌,她叛逆的外表和她如诗如画的名字背道而驰,削短的俐落短发露出了她颈上的青蛇刺青,那是尉迟家尉氏旁系族人的象徵。
「想要人闭嘴,那你倒是拿出点真本事来,」答话的不是尉芸歌,而是她的哥哥、尉简:「不然,你和一只只会吠的狗有什麽差别?」
「哥哥,这明显是为难他了,」尉芸歌在一旁帮腔道:「你可是我们尉系第一的天才,像他这种连灵力都没有的废材,哪能跟你b啊。」
「我看,他说不定连一个法术长什麽样子都没看过呢。」
「那倒是,想来我该让我们嫡系的长孙开开眼界,让他深刻了解一下自己在族里到底是什麽地位,」尉简冷笑,神情傲慢地抬手,念起了咒文:「光闪鸣,青云聚,雷音奏起。」
尉简举在空中的手掌落下,像是一个敲下了锤子的审判官直接敲定了我的判决。
我抬头看向凭空出现在头顶上的雷云,一道闪雷白光直冲我而来,b得我不得不闭上眼,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我唯一能做得就是抬手尽力护住头部。
这下完了,等那道雷落下,我就是不si也得去掉半条命了。
但,不管结果如何,我知道我并不後悔,因为有些事情说什麽也不能退让。
我等了又等,想象中的疼痛一直没有到来,反倒感觉像是灼热的夏天突然吹起了一道凉风,那gu凉爽的风在身边打转。
怪了,被雷咒打都这麽舒服的吗?
___
吓!
我偷偷睁开了半只眼睛却被出现在视线里的眼白给吓到了。
没错,就是眼白。
我和眼前只有眼白的一双眼对上,然後才注意到一个透明的轮廓,有点像是被人吹出来的泡泡,那个轮廓赫然是一张nv人的脸。
看着这张脸,我立刻想起一件爷爷曾说过的一件事。
听爷爷说,他年轻时曾经拜访过风神。
人称封姨的风神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nv神,不过她一向依靠周身的风来做她的视野感官,因为她的双目没有眼珠。
身边涌动的狂风证实了我的联想,神奇的是、不论我身边的风吹得如何激烈,我始终感觉不到任何风的流动,想来我应该是处在一个风卷的风眼位置。
看着被风卷卷住,除了劈啪作响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作为的电光,我明白头顶上的乌云早已打下一道雷霆,却被身边的狂风不客气的卷走。
狂风渐歇,化为一道纸符飞向那个介入的身影,我看着出现的熟悉脸孔,惊呼道:「大堂哥!」
此时,大堂哥一扫平日不愠不火的神态,永远挂在嘴边的微笑消失,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神变得冷冽如刀光。
大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