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次诉讼由齐繁律师负责吗?”
“感谢大家对齐律师能力的认可。”
现场一片哗然,齐繁已经近十年没亲自上阵,即使他去了se,也只是做幕后,上次看他开庭,还是十年前那场杀妻案。
分家时,男子因想把财产留给自己儿子多些,和妻子吵了架,动手,过了头,把妻子推下了楼。
害怕事情败漏,连夜分尸,冻在自家的冷藏库里,还着急忙慌地报了警,说妻子失踪了。
男子把妻子的骨r0u切成一份一份,一天吃一点,警察查到他身上时,已经过去三年,仓库里只剩森森的骨架。
证据不足,几次监禁时间到了,也没能从男子口里供出点什么来,只能释放。
那时候齐繁也有个参与宪法修订的机会,但因为这个案子,他为受害者维权,勘查线索,反复问审,层层落实,步步跟进,男子受不了这种长期的心理战,最后全认了。
本就名声大噪的人,此刻更是光芒万丈。
很多人不理解齐繁为何选择这么一个案子作为自己接手的最后一次案子,可是齐繁知道,他救不了这么多人,这种圣母心,是最后一次。
……
“那这次会公开审理吗?”
“我们尊重陆家的想法,更尊重法院的决定,感谢大家对这一惨案的关注,我们陈氏集团必定会交出让社会满意的答卷。”
众人掌声响起,陈羽依旧坐在轮椅上,笑意淡淡,转了转头,钟叔立马会意,将他推离现场。
宋玉看着屏幕,差点呕血。
齐繁虽然是陈敏仪请来的,但他一直有自己的原则,更何况他对陆国萧一事本就嗤之以鼻,怎么可能会松口帮陆家打官司?
还没来得及给陈徵打电话,陈徵就先打了过来:“过半个钟后到万景停车场,把齐繁接走。”
“徵哥,他估计已经被记者堵si了。”
陈徵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脸隐在黑暗中,又窥见一丝光亮,显得笑意森森,蓦地,他长叹一口气:“那就利用一下我的好哥哥吧。”
“既然他这么喜欢坐轮椅,就让他坐久一点。”
陈徵安排完后挂断电话,把陈敏仪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还让秘书通知公司,陈敏仪要是来了谁也不许接待。
一切办完,他坐在yan台的吊篮里,轻轻晃着,慢悠悠地ch0u了整包烟,他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往沙发走去。
陈羽刚上车,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好,一辆货车失控般直接朝他坐的方向撞了上来。
两辆车子都冒出浓烟,星星点点的火苗燃起,陈羽锁紧眉头,僵y地缓缓转头看自己的伤势,左腿左臂血r0u模糊,他的眼镜都被撞得稀碎。
陈羽费尽最后一丝力气躺回椅子靠背,扬起一抹诡谲的笑,不敢相信有人竟这般胆大妄为。
失去意识前一秒,他听见钟叔喊他,又仿佛听见陈敏仪的声音,从哪儿飘来的童谣,叽叽喳喳的小鸟,好吵。
陈徵回到沙发上,看着电视正播的新闻报道,看陈敏仪在一群记者中一脸风尘仆仆,和难得的失措慌乱,实在好笑又有趣。
他关掉电视,拿了张薄被准备休息,不知怎的下意识的行为竟让他打开了卧室的门。
叶琬沂吃完饭洗了碗就回去睡了,此刻睡得正深。
自从从南城回来,她好像就有睡不着的觉。
陈徵探了探她额头,竟烫得骇人。
上次请来的家庭医生,把脉把了半天,眉头就没松开过。说的是:“她脉象怎么这么乱?”
乱。
陈徵拉开她捂着的被子,她身上只穿了件宽大的衬衫,此刻显得整个人更是瘦弱无助。
陈徵想了想,还是将人捞起来,给她穿上k子,抱着出了门。
一阵折腾,叶琬沂却没有苏醒的痕迹。
上次好歹也哼哼唧唧两下,这会儿直接没声儿。
陈徵叫她,一遍一遍,却没有任何回音。
“陈徵,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开着车,突然想起她这句没来由的问题,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
问。
问什么?
从哪里开始问。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廉价地往她身上凑。
叶琬沂已经昏迷快半个月了,烧早就退下,可是人不见转醒,医生做了一堆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陈徵请了护工,24小时看护,有情况
陈徵被警察传唤的时候,竟毫无意外,其实事发后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会被叫去喝杯茶。
“肇事者说这次事故不是意外,是你在幕后指使,请问有这回事吗?”
“现在你们做事不讲究证据吗?”
“陈先生,既然现在嫌疑人把你供出来了,你有配合我们调查的义务。”
密闭的房间里,窗边的排风扇苟延残喘地转着,灯光昏暗,一旁放着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