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赵德泽在听到苏瑾还记着他时,x中翻涌的喜悦近乎要将他湮灭,他根本来不及揣摩老道后面那句所以,是何意蕴。
“陛下。”
“她她”
“娘娘自来到这个世界,日夜不安,总也梦魇,她”
赵德泽定定地望着驻足在花前的nv子,他的目光几近贪婪,垂落的两手也紧紧地攥着,半晌后,他才对着老道开口,“道长可否,让她忘却前尘?”
“忘了我,她才能过得好吧?”赵德泽小声呓语了一句。
老翁在赵德泽话落后,现出了身形,他对着苏瑾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暗劝她莫再执着过去。在老翁对苏瑾施法淡却她前世记忆时,赵德泽仍是不错眼地盯着苏瑾看,他真的,好想再多看她几眼。
可他知道,她不想看到他。
他ai入骨髓的人,恨他入骨。
罢了,就这样吧。赵德泽在心中这样想。
回到现世中的赵德泽,陷入了沉睡。李全怒不可遏,觉得自家陛下便是被那老道给害成这副模样,他想寻出这道长治他的罪,可是奇怪的是,他消失了。李全找不到老道,也,找不回他的陛下了。
他守在这个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帝王身旁,守了三个夜晚,第四日凌晨,李全起来为赵德泽擦拭身子,接着,便发现一个让他崩溃的事情。
他的陛下,已没了气息。
“陛下!”
天子崩逝,万民恸哭,这一个朝代,彻底,落下了帷幕。
晴柔做了个梦,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
这个梦太灰暗了,晦暗的天空,幽深的巷口,鬼魅之景。
晴柔往巷口里走,看到巷子的末端立着一个nv人,她长发垂着,遮住了脸,似乎发现了晴柔的存在,摇了几下脑袋,伸出长指,指了一处地方。
顺着那地方望去后,晴柔的视线忽然朦胧了,耳边响起一阵像是撕裂喉咙发出的痛极难忍的哀嚎,这声音让她难受极了,不由捂住了双耳。
“叫的真难听,嗤。”
一声淡漠的鄙夷之语传入耳里,晴柔下意识蹙起了眉,但旋即她又发现,自己能看清眼前的景象了。
男子两手颤抖着,缓缓抚0自己的脸,他0到了自己眼里掉落的血,仰倒在地,面目十分狰狞。
晴柔认出了这个男人,知道他是余晖,想到他将自己失明归结于自家小姐,又出卖消息给长公主,害得小姐被太后处以廷杖之刑,心里便生出强烈的恶感。
小姐说得是对的,他并非良人,晴柔这样想着。
巷子末端立着的nv人嘴里突然吐出诡异的笑声,晴柔下意识往后退,她忍着惧意打量这个nv人,眼见她踉跄着朝自己走来,脚下还淌着血,心里在惊惧之余,竟更多的是一种荒凉之感。
nv人抬起了头,青白的手撩开了长发,晴柔在看清nv人的面孔后,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这个nv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没、没了?孩子,孩子呢?哈哈哈哈哈si啦,都si啦,我也si啦,si了好哈哈哈哈。”
紫红的光迅捷扫过天幕,晴柔直视着nv人的眼,慢慢地,慢慢地,摔倒在地。所有的一切就像被慢速回放了,晴柔在nv人眼里看尽了她的一生。她难以置信,却又隐隐觉得,这些事,在另一个时空,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天凉啦,晴柔。别睡这儿啦。”
“小、姐?”
苏瑾看着晴柔脸上的泪,不由蹙起了眉,“做噩梦了?怀孕的人,总是ai想七想八的,也ai睡些,我之前也是这样。晴柔你呀,别顾虑太多,若是有烦心事,也尽管讲出来就好。”
晴柔垂眸,问,“小姐,余晖后来的境况,您知道么?”
“他?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待会韩亮过来,要是知道你提起别的男人,只怕得打翻醋坛子了。”苏瑾打趣着,并不想晴柔记挂余晖。
晴柔知道苏瑾并不想谈余晖,提起韩亮,晴柔不由笑了笑,她想,梦境里的那些,不该成为她现在生活的困扰,至于余晖,也没必要再有牵扯了。
韩亮是赵德泽手下暗卫的统领,两人因为自家主子的关系多有接触,后面慢慢发展出了感情。晴柔也是因为同韩亮在一起后,才领悟到余晖之前对她的喜欢,有多么的虚假,充斥了利用。
“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以后不提了,小姐也别拿这个告诉韩亮,好不好?”
苏瑾点点头,视线落在晴柔肚皮上,“动、动了?晴柔你快看!”
晴柔孕期养的好,胎儿健壮,也好动得很。夏日衣衫薄,胎儿一动,显形就明显,苏瑾定定地望着,喜悦又好奇。
“小姐,殿下笑了,您快看!”
转过头,便见自己素来面瘫的儿子嘴角上扬,难得地展露出了情绪,苏瑾展开双臂,示意g0ng人将他抱给自己。
“小呆呆,是不是同娘一样好奇胎动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