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火将屋子温柔笼罩,楹窗上的影子绰绰约约。架子床前的纱帘被银钩拢着,陆执接过婢女递上来的汤碗,低头去哄怀中的小姑娘:“张嘴?”奈何她药效没过,贝齿紧紧咬着。挣扎间,衣衫又被她弄得滑落下床榻,雪白锁骨上那颗粉痣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晃着。似是觉察到床前来人,沈灵书小手攥着他的衣袍,紧了紧,似是在邀请。陆执盯着那雪光一片,低声朝屋内道:“都出去。” 小字袅袅屋内的侍女悄声请安后关上了门。这处私宅本就地处偏僻,又占地极广,所留的下人不多,是陆执有时出宫来不及回去过夜置办的,一关上门,便显得十分寂静。陆执放下药碗,低头去捞她的身子,刻意不去看她那半褪不褪的衣领,可大掌贴上那柔软的腰肢,手指还是无端扣上她的腰窝。沈灵书意识昏沉,只觉得仿佛深陷沼泽软泥,任凭她如何挣扎也用不上力气,那股燥热的火在五脏肺腑里冲撞,叫她难耐的轻yin出声,紧闭的眼角眉梢,满是风情。“沈灵书。”陆执眼色愈发深邃,可声音仍旧轻缓,耐着性子唤她。小姑娘听见耳畔声音,睁起朦胧杏眼,盯了半晌,不知是瞧得清还是瞧不清,她抬手轻轻摩挲着他脖颈处的喉结,仰起水嫩的软唇,抬口就想咬下去……陆执眼疾手快,侧身躲了去,沈灵书扑空,索性双手勾住他脖子,跨坐在了他身上。陆执闷哼一声,脸庞染上些许绯色Yin影,脑海中的自持再克制不住,大掌捞过她的脚踝,将人往前带了带,她的坐姿和他严丝合缝。沈灵书眼前浮浮沉沉,只觉得抱着一块冰,冰凉舒服的很,小手毫不知顾忌的拔了陆执发上玉冠,扔到了一旁,亲昵的贴着他的脸颊,娇yin出声:“袅袅热……”陆执视线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问她:“袅袅是谁?”沈灵书低头,呼吸清浅,一点点落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贝齿轻轻咬在他耳朵上,力气不大,像是刚满岁的小兽,笨拙的舔舐。“是我……”她唇边溢出的声音溃不成军。痒痒的,又酥酥麻麻的触觉迅速席卷全身。陆执喘息浓重,将她朝后一仰,随后滚烫结实的身躯便倾身而上,沈灵书只觉得天旋地转,娇呼一声,便被男人吻上了唇。他的唇滚烫灼热,带着强有力的侵略,吻得凶狠。他的手勾住了她身后小衣的带子,一寸寸攀爬,心底里的欲念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沈灵书只觉得此刻很舒服,可脸上却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她睁开眼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断断续续的轻yin从口中溢出:“陆执……不要……”陆执的指节因为用力而颤抖,最终还是放了下去,只扣在腰窝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他可以要了她,她被下了药,没办法拒绝她。可这样一做,他和萧威陆逊等人有什么区别。趁人之危,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名节。陆执自认没这么下作,也不屑如此。眼底的情欲渐渐散去,他恢复了清醒,只低头吻她的发顶,再未对她做旁的。可沈灵书方才好似一瞬清醒,药力上来了,她又抬头去亲他,细细密密,shi润的吻落在他下颌。陆执推开她,她便又柔情似水的贴上来。养在江南的姑娘似乎天生就会撒娇,杏眸盈盈,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可两条纤细雪白的手臂就那么勾住他的脖颈,不依的晃呀晃的。陆执有些头疼,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在招惹谁。“袅袅。”他试图唤她。沈灵书埋在他肩上,轻声哼唧:“不要听。”陆执耐着性子哄她:“袅袅乖,喝药?”小姑娘没出声,陆执瞥了眼案几上已经放凉了的药,起身欲唤人,可他刚起身,身后便贴上了一片柔软。陆执低头,视线落在自己腰间上两条雪白的腕子。他提了提眉,不去看,指节去掰开她的手臂。他刚碰她,她就哭。轻轻浅浅的抽噎声娇滴滴的,磨顿他那一贯冷硬的心肠。陆执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指节上染上一股温热。他低头去看,雪白的腕子上沾着猩红血迹斑斑,床铺、他的衣袖都沾着干涸的深褐色血迹。陆执神色遽变,握住沈灵书的手随后摊开来,柔嫩的掌心被她化了不知几个口子,此刻正冒着细密的血珠。沈灵书黛眉微微蹙着,唇边嘟囔着疼。陆执心脏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拧了一下,酸疼得厉害。他知道她被下了药,却不知道她能对自己狠到这般。陆执眼眉笼起了一层寒霜,萧家真是好大的本事。他替沈灵书掖好被子,起身随手撩下纱帐,起身低声唤道:“凌霄。”
门外传来极短的脚步声,随后便是咯吱的推门声。太子道:“站在屏风后回话。”凌霄不用想也知屋内是何等旖旎风光,他低着头,不敢多瞧一眼。“重新热遍药,再送些热水和纱布进来。”“属下明白。”陆执又问:“人现在关押在哪?”凌霄一五一十道:“祁大人将萧威关进了大理寺,这会儿应该是同刑部一同会审。”说完,凌霄不由自主撇了撇嘴,连夜审案,殿下这是要让萧家搬救兵也来不及的份儿!陆执淡淡“嗯”了声。提到萧家字眼,他眼底散去的Yin鸷又涌了上来,冷声道:“告诉祁时安,用刑。”凌霄不敢多嘴,应声后扣好门,退了出去。房间归于安静,陆执再度回到架子窗前,却发现小姑娘睡着了。沈灵书闹腾了半晌,被药力折磨的筋疲力尽,又哭了一通,此刻昏昏入睡,瓷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我见犹怜。陆执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眼角的泪珠,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问自己,“那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