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家有个很重要的宴会,我想请你一起出席,借着这个场合跟大家介绍你。”
“你要想完全的摆脱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我结婚。”
林桉明显是生病了,林程每天也表现得很疲惫。每次被拥抱的时候,林屿都觉得那全是因为自己。他知道那两个人有事情瞒着自己,或许那就是让他们疲惫甚至生病的原因……
“他愿意的话,去查好了,反正我们也不会躲着。”
“怎么会!”林屿不服气,大声,“你根本不知道,我小时候是很聪明的!”
“我知道。”
“你还跟小时候一样笨。”
看着盛耀一跃而下稳稳落地,林屿还下意识倒退了半步。他愣怔了,看着盛耀走到自己面前来,有些不放心地跟盛耀示意自己手上的戒指,“这个还有定位……”
是在叫他。
林屿眼皮子一跳,“有什么介绍的?”
他是吃不得亏的性子,从林程那里受了气,第一时间就想着要讨回来。他没想到林程和林桉会那么莽撞,竟然敢直接闯进他家里。
如果那天是他把林屿从林程和林桉手里接走了,那他回家,也肯定是要把人吃得透透的。
在家里吃穿不愁,也再不用冒着日头出去工作奔波,所有的烦恼都来自两个哥哥,但林屿还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但是他发现比起知道事实,他可能还是觉得让两个哥哥好起来更重要一点。
盛耀沉默不语,一直到司机将车停在他私人的院子里。他带着林屿进屋,这才开口邀请,“跟我回家吧,林屿。”
“……”
林屿扭头看过去,“什么意思?”
林屿沉默,尤为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这是才出虎穴就又如狼窝。他尴尬,又莫名有些羞耻了,收手把兜兜抱得更紧了点,这才嗫嚅着提醒,“我、我哥他们已经……”
而林程也根本不让他自由行动,现在他想出门买点东西,都得林程首肯,还得要警卫跟着才行。
像是也觉得抱歉了,但就是绝不松口,不提要给他摘下来的事情。
林屿忧愁,但很坚定,“我走了的话,他们肯定会好起来的。”
出声把林屿耻于宣之于口的话截住了,盛耀也有些懊恼。他垂眼看着林屿,心说他完全能够想到的。
林屿不明白什么叫不会躲着,毕竟他离开,可就不想再被找到了。但现在时间紧迫,他只能先跟着盛耀出去。家里的警卫被盛家的人拦住了,他抱着兜兜上车,突然听见背后传来林桉的声音。
以前林屿不明白,还缠着林程要让林程背他。现在林屿就知道了,林程多半是因为他,被父亲教训了。
林屿把最后一句话说给林知云听的时候,受到了林知云毫不留情地嘲讽。
于是林程和林知云约了见面这天,盛耀派手下的人混进了给林家厨房送材料的队伍里。那些人进去之后成功截断了林家安保系统的单独线路,趁着警卫反应的时间,盛耀已经从花园侧边的栅栏翻了进去。
说到小时候,林屿就更坚定了要离开的心。他一直记得在自己小时候,是受了两个哥哥很多照顾的。他在林家是不讨喜的那种孩子,父亲嫌弃他性情软弱温吞,根本不像一个林家人。
林屿皱着脸蛋,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他有些担心,下意识顺了顺兜兜的毛,很小声地为自己刚刚的反应辩解,“他在生病……”
他回头,视线透过贴了防窥膜的车窗,远远地看见林桉朝着自己离开的方向跑了几步,而后踉跄着跌倒在地。
他说不出辩驳的话,只能躲在哥哥身后小声啜泣,最后是林程实在听不下去了,硬抱着他从父亲面前离开。
他乖了几天,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带兜兜散步,那是最适合逃跑的时间。唯一的问题是手上的戒指,一旦靠进院墙,就会惊动警报装置。
拉着林屿的手仔细翻看了一遍,盛耀拧眉,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但他很快舒展了眉眼,信心十足的对林屿保证不会有问题。
他拜托林知云传话给盛耀,请盛耀帮忙带自己离开。在家里待了半个月,他已经很清楚两个哥哥的动向,最近林程因为公司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了,而林桉,白日里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很少出来。
“是么。”盛耀不甚走心的应了声,“那希望他晚上提前叫好医生。”
他根本不信,他总觉得林桉被逼急了是做得出那种事情的。
每次林程都只是将他抱在怀里亲他,垂着眼睑,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他瞧。
但在盛耀看来,那些也根本不是问题。只要林屿愿意离开,那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想办法的。
“那时候是我太鲁莽了……我被林程气昏了头。”
家里院墙一周都有警报装置,手上的戒指也怎么都摘不下来,林屿几次三番对林程发牢骚,“你是把我当小狗了!”
那之后几天,林程的走路姿势都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