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SCAR也变得性情古怪,甚至会象今天这样故意激怒拉尔夫,只是每次承受拉尔夫对自己的震怒时,SCAR冰冷的脸上总会浮起淡淡的从容,而那种神情总让事後的拉尔夫感到些莫名的愧疚。
SCAR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之前被弄乱的头发已经梳理好了,淡漠的表情敛起肃杀。他不作一声地走过还愣在墙边的拉尔夫的身边,没去注意对方复杂的神情,然後他坐到沙发上,拿起今早的报纸读了起来。
由於通知的太过仓促,还有很多SLAYER的成员没能赶回NEW.YORK的总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客厅里弥漫着死寂的气氛让迈克感到局促不安,他不停地搞这弄那,似乎只有东西碰撞的响声能让他觉得他还活在这世界上。拉尔夫和SCAR一人坐在沙发的一边,互相不瞅对方,当然也不说话。拉尔夫又抽完了一根烟後,他看了看挂锺,NEW.YORK时间晚上九点二十分,一般这个时候各类酒吧里就开始热闹起来了,而自己很久没去那些地方好好喝上几杯了。
“我要出去会儿。迈克,你留在这儿看着。”拉尔夫穿起外套,整了整衣领对正摆弄着桌上一个枪形打火机产生兴趣迈克吩咐了一声,然後他转眼看了看SCAR,对方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HANK大街的BLISS 酒吧是拉尔夫经常光顾的地方,里面虽然进出着各种各样的人,但是对他来讲,酒吧里同名的鸡尾酒BLISS却是独一无二的。他坐到吧台边点了杯BLISS,让WAITER加了些冰块,然後一口饮尽。够烦了,不仅是哈里的背叛,还有那个一回来就和自己闹上别扭的SCAR,以及接下去得和那该死的罗伊合作的种种问题,这都让已经执掌SLAYER快四年的拉尔夫感到疲惫,感到厌倦。他又喝了些酒,然後拿了瓶干马丁尼坐到了光打不到的角落里,这个时候BAR里正在演奏STING的GOLDEN FIELD,可他却没办法和其他人一起欣赏这音乐,只是独自困苦地喝着一杯又一杯。
“酒入唇,爱入眼,那是我们的真理。在老去和死去之前,我举杯唇边,看着你,轻叹。”一行YEATS的诗在拉尔夫恍惚间响起在他耳畔,他知道自己喝得有点多了,竟然没发现有人已经坐到了自己身边,急忙回头,一个在原本就昏暗的酒吧里还戴着墨镜的男人正如他自己所吟的诗句那样,举杯唇边,不过却并没有轻叹,准确的说那嘴角勾起的优雅弧度是一抹轻笑。
“你这家夥……”是罗伊,拉尔夫哼了一声,又自顾地倒了酒。“竟能找到这儿来。”
“那得要感谢那个满脸雀斑的小家夥,我一说找你,他就告诉我这个地址了,看来你的手下对你很了解,拉尔夫。”罗伊抿了口酒,然後因为酒味浓烈轻轻皱了皱眉头。
“你找我什麽事,说吧。这种地方不是你这种绅士该来的。”看了那位绅士因为喝不惯烈酒的皱眉,拉尔夫禁不住轻蔑地笑了笑,有谁会象罗伊这样穿着一身正装出现在小酒吧里呢,那家夥大概是脑子发烧了,或者平时就这麽装腔作势惯了,不过看起来後面那个结论比较适合罗伊。
“PROVIDENCE难道没说哈里的事要我们两一起合作吗?我现在如此热忱地来找你这个醉鬼谈正事,你竟然这麽说?你这算是在奚落我吗?!你难道以为我真想来这种地方吗?!”罗伊放下玻璃杯,有些愤愤不平了,他的声调渐渐高了起来,等他说完最後一句话,已经有些人因为他的无礼而站了过来。
“臭小子,既然不想来,那就他妈地滚出去!没人欢迎你这种绅士老爷!”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大汉握着拳走了过来,满脸的横肉因为他大声的咆哮而抖动着,这模样让罗伊看得一阵反胃,英挺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而刚被罗伊叫做醉鬼的拉尔夫乾脆就坐在那里跟着众人笑了起来,他倒是第一次看到罗伊这麽可怜的样子,比自己揍他时看起来还有可怜些。
那大汉走近了愁容满面的罗伊面前,也在灯光下看清楚了那张即使在墨镜下也遮不住英俊的脸,邪恶的笑又充满在他横肉抖动的脸上,露出一口金黄的牙齿,他对我们的绅士先生说,“喔,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货色,如果今晚没人要你,那麽就跟老子走吧。我今晚要捅烂你可爱的小屁眼……”说着话,穿着水手服的大汉已经伸过肥胖的手想去摸摸罗伊光洁的脸,然後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传来剧痛,接着咯的一声,他确定他的手腕举不起来了。
“你这混蛋!”他嚎了一声,捂着手痛叫起来。正当他想冲过来时,一把银色的大口径手枪顶在了他的头上。不知什麽时候只是看热闹的拉尔夫已经放下了杯子,拿出了自己的GS-671,而这次换罗伊面带微笑在一旁看了,他什麽都没做,甚至酒杯还拿在手里。
看到有人掏了枪,所有的人都识趣地散开了,而那被弄得手腕脱臼的大汉也只能流着冷汗紧张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拉尔夫,直到清楚地听到对方口里那个“滚”字之後才飞快地逃开。
“拉尔夫,我要感谢你英雄救美吗?”罗伊替拉尔夫倒上酒,端到他的手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