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遇
夜幕中的玄英山庄Yin沉而寂静,全不复几日前日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景象。受人敬仰的老庄主逝去带给山庄下人的悲恸渐渐平复下来,家里的老老少少都要靠自己养活,日子终要艰难地过下去,世事总是如此,整日在缅怀逝者中沉浸对于自己的生活而言总是极奢侈的。
一阵风伴随着冰冷的细雨飘过,在氏族祠堂外守夜的小厮睡眼懵松地打了个哈欠,连声咒骂着鬼老天裹紧了身上的旧袄,被风吹起的白色帷帐缓缓落下,玄奚脸色苍白,静静的伫立在祠堂正中,有些昏暗的烛光映照在一块新立的牌位上,上书玄氏第五代庄主玄兴之位,清晰的墨迹仿佛刚刚写完似的还微微透着墨香,玄奚踉跄了几步,低声悲恸地哭了出来,“奚儿回来晚了啊,爹”玄奚哽咽了几声,“你怎么就走的这么急……你走了还有谁会对我好呢,”玄奚压抑着哭了方许才突然惊醒过来,“宛娘,对了还有戚儿,我的孩子……”玄奚抹了抹满脸的泪水,面对着牌位轻轻又凝重地磕了几个头,最后深深看了牌位一眼,转身离开了祠堂。
悄悄来到以前跟宛娘居住的院落,门外竟然没有一个小厮守卫,玄奚有些疑惑地听了听四周的动静,纵身跃进院内,屋内远远传来模糊的呻yin,玄奚迟疑了一下,悄声走到窗前,向里屋望去。还是那张自己以往平日休息的床塌上赫然正绞缠着两个人,黝黑粗壮的男性身躯正压在丰满白嫩的女性身躯上大力地不住挺动,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细碎的呻yin似痛苦又快乐地交织着,玄奚有些傻楞的呆立在窗前,木然的看着那男人急促地快速挺动了几下倒在女人身上,片刻后这粗壮男人从这女人身上爬起,意犹未尽地把女人搂入自己怀里,大力揉动女人颤微的酥胸,“嘿嘿,宛娘,你这身皮rou真是不错,我那大哥竟然舍得离你而去,”男人yIn笑着,“呼……”女人酥胸被男人大手揉捏的全身发软,无力地依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还提那贱人做什么,那贱人那日被那yIn贼干的那个sao浪,想想我就恶心……”女人美丽的脸庞上涌现出恨意,“怎么可能,我大哥平日冷的快要冻死人,怎么会……”男人奇道,“怎么不可能,我可是亲眼所见,那贱人被那yIn贼掳走,现在不知道还在哪个男人身下sao浪呢,”女人恶毒地诅咒着,“算了,还提他做什么,你可比你大哥强多了呢,为了你我把戚儿都悄悄弄走了,正好嫁祸到那yIn贼头上,”女人yIn荡地反手握住男人依旧硬烫的rou棒,上下套弄,“等你坐上了庄主之位,可不能忘了我……”“唔……”男人被女人挑逗得意动起来,一把把女人摁趴在塌上,刚想提枪上马,忽然警觉起来,“谁……?”男人抓起身边的衣服,胡乱披在身上,脚下一点便飘出门去,许久却狐疑的走了回来,“有人?”女人惊慌地问道,“不知道,什么都没见……”“可能是野猫吧……下人们我都遣走了,怎么会有人……”女人放松下来,把男人拉回床上,贪婪的纠缠住男人强壮的身躯,急不可耐地磨蹭起来,一时yIn声浪语,屋内渐渐传出阵阵yIn糜的交合喘息声……
几日来连绵的冷雨终于稀稀落落的停了下来,崎岖的山路上远远地驶来一辆马车,山间淡淡的薄雾懒懒地向马车后方飘动,马蹄踏在布满青苔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忽然马蹄一阵零乱,行进的马车骤然停止,“怎么不走了?……”不耐烦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马车的帷帐被微微掀起,“老……老爷,前面路边好像躺着个死人”车夫哆嗦着抓紧手中的缰绳,“死人?……”车内之人话语稍顿,便声色俱厉地叱道“不管,赶紧赶路,傍晚到不了山下客栈小心你的狗腿……”车夫唯唯诺诺地应着,小心翼翼地绕过路边那人,“等等……”马车的帷帐掀起,一个有些矮胖的中年商者打扮之人钻了出来,喝令住准备纵马狂奔的车夫,“停车,你跟着我过去看看……”“老爷,我怕……”“没用的东西,有老爷跟着,你怕个俅,……”在矮胖商者的喝骂声中车夫不情不愿地跟着老爷来到那人身边,矮胖商者低下头细细地打量这路边之人的面容,又探手试了试这人的鼻息,直起身来低声吩咐车夫,“给我把他搬到马车上,”“啊……”远远跟在身后的车夫惊叫一声吓了矮胖商者一跳“鬼叫什么,这人只是昏迷了,赶紧过来搬,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赶路……”车夫不情愿地拖抱起这人,这人身上shi透的衣物冰的车夫浑身直打寒颤,车夫火烧屁股似的把这人毛糙塞进车厢里,又惹得老爷一阵怒骂。片刻后山间又开始响起了嗒嗒的马蹄声,丛急地渐渐远去。
马车内安设着小小的炭炉,向四周散发着微微的暖意,矮胖商者把这人放在一侧的小塌上,再次细细地打量这人方许,这人昏沉沉地紧紧闭着双眼,衣物shi透浑身冰凉,面色苍白,赫然正是玄奚,自那日发觉妻子宛娘与族弟有私之后,玄奚下意识地惊慌逃开,心神恍惚之下又淋了整夜的山雨,不知怎地便落了病昏倒在山间道旁,“嗬嗬……真是有缘啊,我的乖侄儿……”矮胖忽然桀桀地冷笑起来,“十几年前尝过你的滋味后叔父可是时时回味啊,想不到老天又把你送到我的面前,嘎嘎……”原来这矮胖商者竟是因肆意jianyIn少年时玄奚而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