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突起乍落
深夜时分,红蓝相间的影迹划破大都会城的寂静夜空,刹那间影迹停顿飘移在一栋不起眼的大楼上方,几秒钟後那道影迹才开始缓缓降落。即便双脚已经踏在阳台上,超人仍旧习以为常地左顾右盼,之後才缓缓推开落地窗。
对超人而言,这是个累人但又愉悦的一天。自从几年前雷克斯入狱、所有克利普錼被销毁後,超人的生活变得平凡单调,有时一整天仅仅帮小女孩从树上取下旁徨无助的猫,或帮河边哭泣的男童捡回掉进河里的玩具。即便如此,能见到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笑颜或听到男童稚嫩的道谢声,再多上山下海都不算啥,更何况今天还从地震後的断垣残壁里救出数百位生还者。
见到客厅角落的答录机快速闪着红光,超人很直觉地想「妈又打电话来了~~~」因为这年代只有老妈会打家里的电话、并在答录机留言。
超人边走边反手拉开背後拉链,双肩前挺并稍稍使劲下拉後,薄如蝉翼的超人战装开始滑落,先是露出金棕色的细短胸毛及坚挺浑圆的胸肌,相继而来的是凹凸有致的完美八块肌,肚脐下方丛集的带状毛发慢慢隐没入超人战装,着实让人好奇黄色腰带与红色短裤内的神秘世界。
为了便於立即出动,克拉克这些年在家始终这麽穿着,上半身经常赤裸、红披风的系带从肩膀绕过腋下後用魔鬼沾黏在背後,而下半身维持举世闻名的红内裤外穿及光耀刺眼的朱红长靴。
将冷冻食品放进微波炉後,克拉克按了答录机按钮、斜躺在客厅沙发上「您有……一通……新留言,来自於……玛莎肯特……长度……五十七分钟!」听到这边,克拉克嘴角不禁微扬,猜想这世界仅存的克利普錼是来自於老妈的疲劳轰炸!!
「儿子啊~~~你已经好久没回家罗!妈好想你唷~~刚刚在看到你,猜想你现在应该很累吧!要多喝水、多休息唷!」就如同这世界99%的老妈,玛莎肯特开始唠唠叨叨。
「喔!对了,前几天镇上有个义卖活动,我花了六块钱买了个蓝色花瓶,那花瓶……」听着玛莎肯特钜细靡遗地描述斯莫维尔镇的大事小事,不知不觉微波炉传出「哔!哔!」的声响。
克拉克边听边用完餐点後,玛莎就如同上了年纪的独居长辈,话题从花瓶转到猫、从猫转到新买的印表机,之後又连续转了七八个话题。
「儿子阿!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克拉克猜想玛莎又要旧调重弹,伸指想按掉答录机。
「你一定很想按掉答录机,对不对!?不要按掉唷!我已经不指望抱孙子罗!」
即便克拉克已经很习惯老妈东拉西扯,听到这边克拉克还是很讶异玛莎在想啥。突然间玛莎提高分贝叫道「不管了!我再也忍不住罗!!都已经十八年,老娘的火山要爆发了!!」听到『十八年』,克拉克的思绪突然回到从前。
「不管你十八年前跟狄lun发生了什麽深仇大恨,都已经过那麽久,该过去的就该过去,更何况你脾气这麽差,一定是你对不起狄lun!」听到这边,克拉克轻轻叹了气,当年硬生生从云端摔落、从新郎变伴郎的回忆涌上心头…….
「你去念大学的头几年,每次我提起狄lun,你铁定马上说要去救灾,『咻~~~』一声飞走後,几个礼拜後才回来,逼得我跟你爸都不敢再提他。你知道吗?你爸死後,每次有什麽事情,找你帮忙还不如找他,有时还真不知你是我儿子、还是他是我儿子!?每次听到你要回来过节几天,他总是躲远远的,你们到底怎麽了阿?!」
耳里听着玛莎念咒般的喃喃自语、不断举例这些年狄lun有多好,克拉克不禁回想到十八年前的那个早上…………
心碎的克拉克落魄地往前走,眼泪涔在眼眶里但没掉下来,只觉得这些年自作多情、误会了狄lun,今生最美好的一夜只不过是狄lun游戏人间的一小段插曲。游魂似地飘过自家谷仓门口时,门缝里隐约透出的蓝色亮光吸引了克拉克的注意。
循着亮光,克拉克在谷仓角落发现了当年搭载他到地球的克力普顿飞行器,之後依照飞行器里蓝色水晶的指示,高速奔跑到北极并建立了「孤独冰堡」。
藉由与虚拟父母的互动,克拉克在冰堡里终於知道自己的身世、克力普顿星球的所有科技、自己对地球人应有的责任、以及该如何解开先前被封印的储能机制 ― 克力普顿人能迅速转化黄色太阳的能量,转化後的能量先改变全身分子结构、全身上下变得刀枪不入。之後转化的能量会以Jingye的型态储存,有了超能Jingye的驱动,眼睛能发出热线、嘴里可喷出旋风、飞天顿地无所不能。不过,为了传宗接代,只要克力普顿人开始动情,所有超能力会暂时被抑制……听到这边,克拉克终於明白为何之前跟狄lun在一起时,三不五时总有股虚弱感,尤其那晚两人同时射Jing後,克拉克虚弱得像要晕死过去。
听到最後,克拉克的虚拟父母异口同声「儿子!换上咱克力普顿星球最让人骄傲的战装吧!」这时,克拉克正上方的水晶射出一道蓝色光芒,克拉克刹那间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