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并没有彻底回归身体，否则他该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尿在了全息舱里。
回到和小模特的聊天框，薄怀遐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滴水不漏的调情手段虚伪得很没意思，便失去了逗弄的心思，敷衍地回了一句“再说吧”，小模特也知情识趣地以“晚安”结束对话。
“转过来。”薄怀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好像并不是真的好奇他的身份。
阴茎犹带着安全套里的润滑液，借着姿势的方便，畅通无阻地直插进褚衾喉咙里。
他痴懵地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人了，而只是薄怀遐胯下的座椅，或是专属的倒模飞机杯，渴求数年的性器透过喉咙将他的脑子都捣成了鸡巴套子。
无论是家庭关系、过往经历，还是自身的性格，都让褚衾比别人落后了太多，但他打定了主意，又做了一套严谨完善的规划，满脑子就只剩如何执行，而不至于自怨自艾。
他面对着虚拟屏幕上的两次拍摄记录，觉得自己的新战术成效显着——在第二次捏人时只保留了小部分自己的特征，再加入更多薄怀遐喜欢的属性，例如所谓的“骚浪”“乖巧主动”等，希望借此让薄怀遐对自己那些“讨人厌”的特点爱屋及乌，至少不再厌恶。
至于最棘手的家庭问题……褚衾垂着眼，疏淡细长的睫毛掩映着眸中乍现的杀意。
【褚衾】：棉棉的精神波动很虚弱，你明天回家吗？微笑jpg
车厢太挤了，褚衾本该没法转身，然而薄怀遐话音刚落，四周的人群——连带着弟弟，都一起变得模糊透明，最后彻底消失。
褚衾连情欲都无法感知了，却油然生出幸福的错觉。
系统察觉到扮演者的生理和心理受到威胁，全息舱内响起了警报。
褚衾面对着薄怀遐，刚要开口，就被对方按着头成了蹲姿。
褚衾瞟了眼沉睡在营养舱中的“皇后”，他被说是太监、被嫌弃老土也不生气，反而因为薄怀遐抱怨中透出的亲昵而噙着笑意。
是一种把白纸涂抹成自己想要的颜色之后，再彻底撕碎的兴奋。
薄怀遐先是扫兴地撇了撇嘴：“哥，你好像个太监，每个月到时候了就提醒我得去和皇后做爱。”
只要每次都能让薄怀遐少讨厌自己一点点，长此以往，总能让真正的、完整的自己拥有和其他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追求薄怀遐的机会。
褚衾被他语句中的停顿吓得屏住了呼吸，偏偏薄怀遐一边放慢语速一边加快了胯下的动作，将褚衾梗在鼻腔的气冲撞得破碎不堪。
即使小模特是司马昭之心，薄怀遐也不是什么君子，答应了褚衾在戏外不和别人做爱是一回事，网上撩骚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被强制脱离的最后一刻，精液有力地冲刷过褚衾的喉管。
没过几秒，生硬的命令被撤回了。
过了两分钟，褚衾又发来一条新的消息，配了个和善微笑的表情。
褚衾的整张脸都被薄怀遐压着，若是在现实里，是绝没办法承受的，所幸在全息世界中虽然同样能感受到窒息，但并不会真的死亡。
薄怀遐坐在褚衾脸上迅猛地挺腰，神情却不见沉醉，还有功夫欣赏车窗倒映出的自己。
舱门升起，褚衾脸上涕泪横流，大张着嘴喘气。
薄怀遐居高临下地脱去安全套，扔在褚衾脸上，将昂扬的阴茎往下一拨，整个人同时往下坐。
“咳……唔……不是……”褚衾呛得厉害，额头在车门上撞得通红，愈发想不到该如何辩解。
“你太吵了，看在褚衾的份上，我帮你止咳，不用谢。”
滴——滴——滴——
【褚衾】：一个月到了。
比起帝国褚氏庄园的金碧辉煌，褚衾在联邦的住处是入乡随俗的简约科技风，比起“家”
【褚衾】：该回来看棉棉了。
缺氧导致他大脑昏沉、意识模糊，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脸上，其余地方则变得麻木。
小模特刚邀他明天一起去看时装秀，又发来一张露着湿润锁骨、红唇微张的照片，薄怀遐还想逗他多求几回再答应，顶端就跳出了大舅子冷冰冰的提醒。
【褚衾】撤回了两条消息。
薄怀遐正和一个黏人的小模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对方缠他有一段时间了，很有一套，每次都能在话题落地前把话茬子引到另一个方向，再有意无意发点并不太裸露却充满某种暗示的模特照，说是要让薄怀遐这个大前辈给点意见。
比起和人你来我往地互钓和拉扯，还是居高临下地掌控另一个人的心情，让人患得患失的同时想方设法地讨自己欢心，更能让薄怀遐兴奋。
又半是嫌弃半是好笑地提醒：“连帝国都不流行这种表情包了，你土得像比我大了一轮。”
＊＊＊＊＊
很快就能解决了，很快……
应该不是错觉，怀怀这些天对自己亲近了很多。褚衾心里咕嘟咕嘟冒出许多甜滋滋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