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浦看着自己赤裸的皮肤,它们早已经因为剧烈的挣扎而变成粉红色。他躺在那里,被一群野兽一样的人觊觎着,就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死猫。
那是一只绿色眼睛的玳瑁猫,看起来刚刚成年,绒毛还未完全褪去。
小浦和妈妈那时租住的是一间平房,红砖青瓦,和房东及其他几户房客共用一个院子。租客们都早出晚归,倒也很少见面。
小猫那时就趴在小浦租住的房屋顶上,轻声的喵喵叫着,乞求有人赐予一点食物。
小浦站在院子里,学着它的声音,喵喵的呼唤它下来。小猫充满希望而又警惕的看着他,迟迟不肯下来,只是在屋顶上踱来踱去,徘徊不前。
小浦把手中的火腿肠高高举起,冲着小猫的方向挥舞着。他掰下一小块火腿肠,扔到屋顶上,正落在小猫的面前。
小猫凑上去闻了闻,立刻张开嘴巴叼起来,转身躲到屋脊后。
小浦站在院子里,垫着脚向屋顶上张望,没过多久,小猫从屋顶上露出头来,又对着他喵喵的叫起来。小浦立刻晃了晃手中的火腿肠,示意它下来。这次小猫没有了之前的犹豫,在房檐上试探着伸出爪子,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动。
“咣”的一声!房东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旧木门被他用力甩在身后,震的整个院子都在发抖。房东胖乎乎的,一身肥rou,穿着破了洞的白色背心和深棕色工装短裤,趿拉着一双塑料拖鞋。
小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由得浑身上下剧烈颤抖了一下,他扭过头去,怔怔的看着房东。胖房东晃动着圆乎乎的脑袋,冲他哼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
小浦还未回应,二人就被小猫一声凄厉的惨叫吸引了注意力。
小猫本来正在房檐上向下探索,房东的出现,让它刚刚培养出的那一点信任也烟消云散了。那一声巨响,更是让它方寸大乱,慌不择路的往回跑。但是屋顶上的瓦片本来就稀稀拉拉,它这一乱跑,更是扒拉得碎瓦片往下滑。小猫也在慌乱中一脚踩空,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小浦和胖房东看着小猫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便不再动弹。小浦走上前去,看到小猫还睁着一双绿色的大眼睛,腹部剧烈的起伏着,一条腿伸的笔直,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看来是摔断了腿。
小浦看着浑身是血的小猫,思考着要把它怎么办。
“至少,先把它的伤口处理一下吧……”他这么想着,返回房间,想找个东西作为小猫的猫窝。
等小浦抱着一个空鞋盒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小猫已经不在原地了。
房东正拎着已经死掉的小猫,站在院子里的大槐树前。看到抱着鞋盒的小浦,他皱了皱眉头,将死猫往小浦眼前递了一下:“你的猫?”
小浦看着已经双眼失神的死猫,慌忙摇了摇头。房东满意的将手收回,继续做他被打断的事情。
院子正中央的大槐树上,树干上遗留下一段细铁丝,那是以前晾衣服用的,现在已经生锈废弃了。
房东用铁丝在死猫的脖子上缠了两圈,将死猫挂在树干上,拿出一把尖刀,沿着死猫的脖子划了一圈,死猫头部和身体的皮毛立刻分离开来。他又用刀尖在猫背上从上到下划了一刀,就像解开了一条拉链。
房东从两刀的交接处开始,用刀尖一点一点的开始剥猫的皮。
小浦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手心里渗出的汗已经浸透了鞋盒的纸面,但是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动不了。
房东以为他感兴趣,颇有点得意。
他回过头来,嬉皮笑脸的对小浦说到:“来,我给你表演一个给小猫脱衣服!”说罢,他双手抓住刚刚剥下的那一点皮毛,用尽全身力气,再加上自己的体重,迅速向下一扯。小猫身上的整张皮,就真的像衣服一样,被完整的剥了下来。
现在的小浦,也是像当初那只死猫一样,被轻易的剥掉了外衣。
奇怪的是,面对这些事情,小浦看到的居然是第三人称视角的。
他看到的不是狰狞着向自己扑来的一群陌生面孔,不是各种被怼到自己脸上的肮脏东西,也不是房间天花板上那盏摇晃的水晶吊灯。
他只看到一群深浅不一的背影在房间中央纠缠在一起,以及他们不断起伏的rou体。就像胖房东背对着自己在剥皮一只死猫一样,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小浦睁开眼,经历过了一轮狂欢,已经没有那么多只手在自己身上了。此时的他躺倒在床的正中央,一个人正跪坐在他的两腿之间,用手抚摸着他的下身。
小浦认出来,他正是在公共厕所里抓住自己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眼睛盯着手里的东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阿威,你快点啊!你要是没硬,就让我先上!”一旁的人不耐烦的催促着。
阿威不耐烦的白了说话的人一眼,难以察觉的轻叹了一口气。他抓住小浦的脚腕,将他扯得离自己更近一些,然后趴上来,开始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