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裤的裤腰适宜地束在他的腹部,江蓼的胳膊随意搭在床沿边,劲瘦的腰部支撑着宽肩,他背部微微弓起,肌rou明显。
不合时宜地,我的脸开始有些发烫。
实话说,因为自身身体上的原因,我从来没去过公众场所例如澡堂,男性的赤裸的身体我很少见到。就算我和陈勉一起打球,陈勉脱掉了上衣,也只是一副如同小孩般普通人的身材,我从来没有觉得怪异过。
这是第一次rou眼看到这么好的男性身材,是我最渴望的最想拥有的那种男人健壮的身体。
如果我也能有这种身材就好了,再次不合时宜的,我羡慕起来。
不过要事在身,我没不识眼色地在这时候问江蓼是如何锻炼身体的,而是观察他的身体,看是否有伤,好在他身体没什么伤口,只是左肩膀背部有一处拳头大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哥,有伤吗?”江蓼问我。
“嗯,有一处淤青。”我声音很小,内疚之感在他叫我哥说出这句话时膨胀得快要溢出来,急忙去柜子里找出我经常用的红花油,倒在了手心,“我,我帮你搓一下吧。”
江蓼点了点头。
于是我爬跪到床上在他侧面一点点拿手帮他伤处按摩,一边说,“这个很管用的,我以前经常崴脚,用这个都很管用。”怕他不相信,我继续说,“陈勉打球也经常受伤,我就拿这个帮他,他也说特别好用。”
江蓼低低的声音传来,“你也是这样帮他的吗?”
其实我没怎么帮陈勉按过,全都是陈勉自己一个人来,但为了彰显出自己的用处亦或是讨好他不生气,我夸大了自己,“对,我这样一按他就好多了,你也肯定没过几天就好了。”
“……嗯。”
尽管他没再说什么,我却觉得他因为这处伤而情绪不好,毕竟他被我找人狠狠打了一顿,因为我大哭一场就无奈简单的放过了我,对我有情绪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你从那天晚上吃饭起就叫我了我哥哥,我却没认过你。”我一边动着手指,一边动嘴皮子,“我……我这样伤害你,你却对我这么好……”
“你以后要是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我咬着嘴唇,“弟弟。”
“没什么。”江蓼微侧过头,声音似乎带着微不可察的愉悦,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眼角的弧度,我猜他肯定又像之前一样笑了,“你不用太内疚,如果真的很内疚,可以一直照顾到我康复。”
“当然!”我急忙答道,“还有你之前说让我不讨厌你,我不会讨厌你的,我以前也没怎么讨厌过你。”
“嗯,好。”江蓼活动颈骨般摆了摆头,然后从床边站了起来,我的手毫无防备地滑落下来,身体依旧保持着跪在床上的姿势,怔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向我,遮挡住我面前的光源,我的视力一下就减弱,只能眯着眼睛,发现他唇角也带着弧度。
江蓼不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很Yin沉冷漠,仿佛是那种不开心了就会不择手段背地里搞你一顿的人——当然现在我不会这样评价他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但他这样随意弯了眼睛和唇角的有着亲昵意味的笑我却也觉得不适合他,他的脸还有他深不可见的眼底仿佛就说明他根本不会温柔地对待一个人。
受了伤还会对我这个凶手笑吗……
丝丝怪异感从我后背攀爬,我咽了咽因为说了太多的话而干涩的喉咙,问,“不按了吗?”
“不用了,哥你明天再帮我按吧。”江蓼说,“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啊好。”我想了想,叮嘱他,“记得伤口不要碰水,如果有难受的地方你可以叫我或者妈妈。”
“阿姨那边我就不下去了。”江蓼弯腰拿起床上的校服。
“没事的,你赶紧去休息吧。”我说,“待会儿我回去看我妈的。”
于是,我就看着江蓼光裸着上半身走出去关上我卧室的门,再然后听到隔壁传来沉沉的一声关门声响。
直到江蓼离开我的房间有五分钟,我才改变了原先僵硬的姿势,腿部伸直之后,原本流畅不通的血ye带着麻意蔓延全身。
缓了一会儿,我穿好拖鞋走出门,看了一眼在我隔壁紧闭的房门,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然后下楼去找我妈。
妈妈像是累了一样,半靠在她卧室的榻榻米上,甚至连衣服上的围裙都没摘下来。她原本半阖着眼睛,听到我的动静,立刻睁开眼来,“怎么弄了这么久?他呢?”
“江蓼说他有点累,然后回房休息了。”
妈妈细长的眼睛审视着我,没说一句话,我心里却像长了毛一样,“妈你看着我干什么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妈妈拿手指着我,“我刚刚上楼听到了,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啊?妈你怎么还偷听我我说话啊。”毫无防备地我就被妈妈揭穿了,一直在妈妈面前保持乖孩子的形象的我犯下这种可耻的错误,我的脸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