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佩珀都这么说了，托尼只好不情愿地点点头。
就在宋程离开房间后，佩珀迅速回到了工作状态。
或许是她多虑了，宋程这件事真是个巧合也说不定。佩珀这样暗暗想着，却没有轻易地定下结论。
“好的，宋程。”佩珀后面连名带姓的语气不太自然，但也接着说下去了，“昨晚托尼说的职位聘请那件事，我想我们可以详细讨论下具体薪资待遇，随后我会发份员工合同给你，方便给我你的邮箱吗？”
闻言，佩珀不由得抬眸望着身侧的宋程，这个浑身上下都写着温和二字的东方男性。
“我想身为斯塔克工业集团的掌权人是会好好处理接下来的公务，是吧？”佩珀咬牙切齿地把重音放在了最后两个字的反问上，脸上挂着礼节性的微笑。
于是只能闷声地头扭回去，泄愤般一口气喝光了先前宋程倒给他的白开水。
哈皮还没从自己紊乱的精神世界里抽离出来，顿时被这敲声吓得一激灵。
佩珀看够了热闹，手腕处的智能手表微微震动，提醒了她。
只是这声道歉还饱含笑意，诚意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跟穿上燕尾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此刻的宋程反而有种家居的感觉，莫名让人联想到毛绒绒软乎乎的地毯。
托尼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地点在哪？”
看着托尼还穿着昨晚没换洗的衣服就急着喝酒，佩珀只觉得不忍直视，干脆低下头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关于他的警惕心没有刚开始那么严重了。
“就在这。”
本就稍长的头发沾染上浴室的湿气，发尾处便微微卷起，再搭配上亮晶晶的眼神，好像是哪家的泰迪熊玩偶变成了人类。
“当然可以。”宋程伸手稳当地挡住了电梯门，示意佩珀先进。
“叫我宋程就好。”
“弗瑞先生那边想找个时间开个会议，我对过日程表了，前几天就跟你说过会议定在今天上午了。”
为了防止托尼又翻出来，宋程把手头上的杯子专程放到了柜子高处。
就在两人都进入到电梯后不久，右边的电梯也上来了。
他跟着托尼这么久了，自然是明白有的事情还是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比较好。
原来是宋程站在他身后拿走了那杯美酒，“我想现在还没到喝酒的时候吧？”
“抱歉。”
终于能换上衣服的宋程礼貌地向佩珀道过谢后，松了一口气似地脱掉浴袍。
托尼扭过头，正巧对上他调侃的眼神。
贾维斯还非常贴心地放出日程表安排，时间节点正卡在没多久后。
“怎么这次……”
结果回过身的时候对上了托尼无语又幽怨的眼神，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正当托尼准备好好品尝这其中的美味时，杯子却从他眼中腾空而起。
未问尽的语言语又被吞了回去，哈皮只好讪讪闭上嘴。
据她所知，托尼这个半酗酒的天才从来不会对拿走他到手的美酒的人和颜悦色过。
两人并排走到了电梯处，在等待电梯上升的时候，佩珀开口了：“宋先生，关于……”
“……不，没事，我只是觉得
佩珀小姐翻了个白眼。
旁边的佩珀看见了全程，惊讶似的挑高了眉毛。
“那不是更好，”托尼重新拿了个杯子，熟练地从身后的酒柜里选择了一瓶昂贵的威士忌，“……我反而不需要出门了。”
被拽来开会的克林顿打了好几个哈欠，余光瞥见彼得皱起眉。
话还没说完，宋程难得地打断了她。
与此同时，左边的电梯已经到了，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同时还在心中默念这是老板不可以揍他。
同样伴随着脆响，电梯里走出满满当当好几人。
佩珀并未说话，只是回了个少管闲事的眼神。
面对鹰眼的打趣，彼得捂住了脸，这个被托尼乱喊的绰号已经进化到复联全员都这么喊他了。
佩珀早就等候多时，见到车来了，走上前敲了敲车窗。
带着醇香酒味的琥珀色液体被缓慢地倾倒在玻璃杯里。
于是哈皮将车窗调低了些，倚靠在驾驶座上开始了等待。
莫名其妙的，托尼败下阵来，甚至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托尼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怎么了？睡衣派对男孩？”
拿到了衣服的佩珀并没有让他开走，而是让他多等一会儿。
“好了。”她拍了拍手，“接下来请宋先生跟我来。”
所幸只是佩珀，哈皮递过去衣物，犹豫着开了口：
他还是不习惯有钱人做派的浴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现在这个场面还是她第一次见到。
在副驾驶上的那袋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