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最近烛确实有考虑过要不要搬去隔壁米花。倒也没什么原因,只是她喜欢的一家拉面馆搬到那边了。
……去一个,同样苍白病态的地方。
…………
她耐心地重复一遍,问他:“我要去哪儿?”
其实只是昨天晚上偷偷沉迷打游戏熬夜了的小家伙,然后半夜还被找上门的琴酒提溜着说教了一通。
只是日常体检而已。
快到让他有点不合时宜的受宠若惊了。
烛的生日是三月三十一日来着。
安室透无奈地把小alpha拎起来,顺手拍了拍她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撑在车头看她走进那栋建筑,漆黑大门打开露出部分金属走廊,弯曲深入建筑内部,散发奇怪又熟悉的气味。
大蛋糕把冰凉的手放在她的后颈,激起烛下意识的轻颤,又被安抚。宫野志保一下一下抚摸小alpha的脑袋和后颈,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肩颈乱蹭。
……他在说什么?
几乎不需要怎么分辨,安室透能闻出来,那是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还有奇怪的药的味道。
烛太困了,靠着车门就开始睡觉。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幸亏安室透开车稳当,她才没有撞着额头。
被警告“不要做多余的事”的波本威士忌超级自如地牵着烛的手,拉开后座车门让她上车。
烛逃
与少女研究员冷淡的神情相反,她的信息素反而是偏向柔软和苦涩的甜。
“……我会带你走。”
…………
北海道那边突然出了事,好像闹得挺大的,琴酒才不得不紧急去处理。——所以这件事才落到了安室透头上。原因还有一个,烛之前见过他。琴酒担心她看见不熟悉的人会害怕,……所以虽然他不太待见波本……
“……唔,g哥哥,有事走了。……”
在杯户町。
烛蹭蹭她的脸。“……才没有,g哥对我很好啦。”小家伙这样说着,只是在别人眼里似乎完全没什么说服力。
“怎么脸色这么差?”宫野志保摸着她的脸,不解地蹙眉,轻声问着。“……那家伙果然不会照顾你。”
烛还没来得及推门,它就自己打开了。——准确说,是被里面的年轻alpha,她掐着时间拉开了门。
……隔壁就是米花町。偶尔能看见去上学的高中生。
意料中的没有被拒绝。
过了半晌才轻轻点头。
…………
最后莫名其妙喜提琴酒杀气四溢地持枪警告威胁半个晚上的安室透揉了揉脸。
……多么。
距离上次和安室透见面已经过去了几天,这几天她都住在组织的安全屋里。不过已经不在六本木。
她毫不掩饰露出厌恶的神情。
今天本来轮不上安室透的,毕竟琴酒看人看的那么紧。所以他好奇地多问了几句,得到烛乖乖的回答。
…………
站在那孩子身前的安室透有点僵硬,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满意足地抱着,差点呼噜呼噜几声。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呢……
按着导航左拐右拐,大路转小路,最终停在一栋模样普通的漆黑大楼前。那孩子迷迷糊糊地醒了,却没有完全清醒,游魂一样地拉开车门下车,差点摔着。
精英天才研究员语气不变地,拍拍烛的背。
安室透伸手,好半天才握住她冰凉柔软的手。
年轻男性的声音低低的,像普通的交流,又像是一个古怪的承诺。
粉色头发的小家伙磨磨蹭蹭地,试探性伸手揽住大蛋糕的腰。
在她进门后又锁上了门。
烛最喜欢的巧克力布朗尼蛋糕。
一个苍白又病态脆弱的孩子。
…………
烛困顿地努力保持清醒。
打电话给那位先生,先生沉默半分钟后就和她说在米花町3丁目31番地给她买了房子。
新的一天。
年岁也不算大的研究人员披着雪白大褂,微微垂眸,望着烛,一向冷漠的神情难得带了点笑。现年16岁的雪莉酒、或者,宫野志保,伸了手,示意烛进门。
她很快翻完了以前的资料,沉吟片刻。
嗅觉灵敏的oga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那孩子扬起了脸,埋在毛茸茸的衣服领子里,和前几天见面时不同,今天的她脸上泛着病态的苍白,像是虚弱极了。烛轻柔眨着眼睛,“……你知道吗?”
他握着手的孩子只是注视他,似乎什么也没听清,深粉的眼迟钝地眨动。
“……进来吧。”
“乖,躺到床上去。”
天。……
隐蔽性封闭性都极好的实验室内没有别人,烛坐在手术台上,晃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