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若失。「什麽惩罚的终归是没有用吗?要是这些烂事从来都没有发生就好。没有昭娘、没有神明我只要平静,我只要治癒」
巧玲说到最後,开始语无l次,扔下两手的武器,从呜呜咽咽到掩面暴哭。行刑复仇的快意终究底无法填补那破败的曾经,却只是一次又一次制造更多伤害与仇恨。
暮仁顺利地收回了黑令旗,临别踏上轿子前,也只是一句话:「高小姐,您所犯下的罪,将来也会与您在十殿清算不过,事出有因,我们会从轻量刑的。您保重了。」
黑新娘的事情,也该是告一段落了。李伟诚y部的血已经先被符尊的水系治癒法术暂时给止住了,送了医院做进一步的清创与包紮,也确认他付出了一辈子再也没有男xx能力与绝子绝孙的代价。
jg神冲击兼之妖力消耗过度,在阎罗王走後不久,高巧玲也陷入昏迷,自然也是一并送入医院。对於外人警察和医护人员种种的解释,神明们老早娴熟於心。把这里的一切经营成社会新闻不起眼的一小角,已经不是什麽难事了。
「符尊,那」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也很累,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
「处置的话,就等地府在高巧玲si後处置吧。我会再观察一阵子,若她安分不再任意杀人,我会给她神都北溟的妖籍。尽可能让她的生活正常,让港都正常。毕竟身为神明,却没有在她受到痛苦的时候接住她,也是我的失职。只能尽可能弥补了吧。」
符尊换为一般的装束,骑着三太子的风火轮重机,载着我在人间的灯火繁华的马路上飙驰。
「悠,你怎麽突然抱这麽紧?」前座穿着黑se风衣夹克的符尊,掩盖不住语气中的些微惊喜。
「怎样?你不喜欢啊?」我只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好在符尊在前座看不见。「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很高兴认识符尊这个神明而已。哇!妈的!」
符尊突然在一个弯道重心往下压,一辆公车的轮胎就这麽从我头顶擦过。虽然我知道风神道与人间道没有相交的可能,神明的车驾是不会和人类与人间交通工具对撞的,但我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哈哈哈,我可以当作这是悠的告白吗?」符尊显然对於我的话雀跃不已,又连续在两个弯口压车。
「不可以!你给我正经一点啦!」我装作不悦地拍着他的安全帽警告。
其实,我想说的是,还好能认识这麽一批奇怪又常常不正经的神明。所以,我知道,在yan世所遭遇的一切好坏,会在si後的那麽一个世界,宛如水镜的一t两面,呈现所有的因果轮回。
暮仁的话言犹在耳:举凡人类在yan世能用政治关系与金钱游戏躲开的所有罪刑,在y间、在神明的世界里,都会被惨烈地悉数奉还。
然而,多数人的人看不透这些,他们的感觉,或许就和今晚以前的高巧玲一样吧。但既讽刺又矛盾的是,像我这类看的见的人,大概也只能寄望y间真的有如阎罗王夸口的公平。
但是,有了这些公平之後呢?伤口并不会因为制造更多伤害就得以癒合,恨意的灌溉只会迎来一次又一次的心碎。今晚的高巧玲,给了我这样的启示。
「李──伟──诚──?」这是脸红脖子粗的蓝虹教授第十一次,从上课到现在已经花了十五分钟,呼叫至今缺席一个月有余的李伟诚。人家招魂都没有她喊得那麽勤奋。
总之,蓝教蓝教授的绰号就是有一种很奇怪奇怪到我觉得有必要去看jg神科的执着。「同学,要是李伟诚再不来,我们就不上课。」
我们系二年级估计是被蓝教给盯上了。二个星期前,不知道是谁,订了一桶肯德基送到她桌上。据说她气得当场吐了一口鲜血,挂上氧气罩,七零八落地cha满管子被送到附设医院的急诊。
入院後装了一台叶克膜,甚至一度陷入昏迷指数3,高雄市长花霸还亲自来探视她。蓝教经过两次开脑急救後,病情才总算稳定下来,但心情却愈来愈不稳定了。
此後,她就si心塌地地认定这件事一定是我们系的谁g的:「医学系的学生虽然上课也会啃j腿,但还是b你们这群阿撒不鲁、入学成绩很差的杂系还要品学兼优。这种卑劣龌龊的事,一定是成绩b较差的学生g的。」
一些以前和李伟诚同是篮球系队的同学,手机也滑烦了,总算愿意抬头替他说句话:「我们的李公公还在住院!除非j1j1长出来,不然大概是不敢出院了!」
说话的是常常浑身散发三臭汗臭、狐臭和脚臭,顶着金毛狮王造型,虽然有从事激烈运动却愈吃愈脑肥油肠的现任篮球系队队长张裕文。他还刻意拉高音卷舌,惹得不少人在台下偷笑。
「我听说,他现在那里只剩一公分,而且一辈子都要包尿布耶。」坐在我前座,耳朵挂了两串像葡萄串一样的珍珠耳环,是最喜欢嚼舌根的王美燕,曾经是恶nv帮的一员,但层级很低,最多只能帮已经被仙逝的帮主翁佳瑜保管卫生棉而已。
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医生或是护士,外泄患者的个人资料?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