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他是昨天那位……”向导慌中带急,尾音发抖,“那位单枪匹马会鹤向的喻队啊!”哨兵顿时跟着她抖。向导单脚蹦远一步:“情绪紊乱似乎是Jing神chao前兆反应之一诶。”“你觉得我打得过他吗?”哨兵挠头,有些跃跃欲试,“他一没带向导,二Jing神状态不是很好。”“你清醒一点,他可是亚特级!”“两位。”喻沛冷不丁开口,把凑在一起咬耳朵的两人吓得够呛。“诶!”她们像被教官考校功课的学生一般,瞬间站直,语气恭敬,态度端正,就差敬礼了,“喻队您说!”喻沛问:“星舰为什么坠毁了?”哨兵摇头。向导思索片刻,回道:“说是突发情况模拟,随机负面buff吧。”“这样啊。”喻沛转眼笑得相当友好,极尽温和,“那能分给我一把枪吗?我得去接我的向导。”哨兵被其等级所慑,诚惶诚恐,双手捧递过去一把微冲,并拉着向导,哆哆嗦嗦表达了整五分钟的感谢。少顷,喻沛同那两人分开后,些许无奈地问:【你怎么了?】阮筝汀以一个高难度姿势挂在阳台护栏上,脑子发懵:【没事,就摔了一跤。】喻沛索性在房檐坐下,捂着右眼叹气:【调高情感阀值,不是让你把感官上的生理反应共享给我。】对于向导而言,浅域结合下,两人的情绪、感官、生理反应等等原先抽象的一切,如今就像调音台一般分门别类,清晰明了。调整系数、控制类别什么的,更是信手拈来。对于阮筝汀而言,别说拈,他现在连台子都没找到。【算了,先这样也行。】喻沛深觉哨向有壁,这玩意儿或许得等时绥来才能教明白,【你还没到防空塔吗?】【情况有些复杂。】阮筝汀翻进阳台,瘫在地砖上,盯着吸顶灯缓神,【简单来说,就是……防空塔沦陷了。】【靠近了才发现的?】喻沛直觉哪里不对劲,但他在高度噪杂的医院环境下走过一遭,现在脑子格外发沉,【那个谁谁呢?】【里面有只成熟期异种,他自言断后。】阮筝汀以Jing神力唤醒耳信——一枚贴于左耳耳屏处的微型通信设备——虚拟屏在眼前展开,电子地图弹出来,【我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这段时间闭馆,那里应该是安全的。】【你在哪儿?】
阮筝汀报了个坐标。【这种情况一般会哭多久?】喻沛也不指望能听到回答,他抹了把脸,站起身来,活动过手脚关节,【我感受到埃文的Jing神力了,就在你附近。你修整一下,原地待着别动。】阮筝汀抬手捂住右眼,轻轻点头。八分钟后,喻沛找到埃文时,对方正在揍人,或者说,揍挑事npc。埃文在审讯部待过一年,对于这种不伤骨头内脏的揍人方式以及力道可谓轻车熟路。“你们运气真好,”喻沛一个纵跃,落在时绥身边,“一来就遇见这么多不听安排的拟救援对象,到时候死一个扣一分。”“队长,你能不能盼点好的。”时绥很郁闷,“不知道感没感染呢,闹着不让检查。所以我真的好讨厌做筛查工作,不管扮不扮红白脸,到最后都里外不是人……”喻沛安抚性地揉揉他的头毛,问:“星舰怎么没的?”“不知道,你俩消失没多久,驾驶室就出问题了。还好是撑到安全高度才解体的,否则红方直接玩完。有几组打算摸去港口弄飞船,希望这座城区有合适的承载量级。”喻沛不以为意:“没事,大不了到时候多开几艘跑。我记得参考人员里面,会驾驶飞船的还挺多。”“可是,要是港口被……”时绥说着随意看他一眼,几秒钟后复侧过身来,仔细打量一番,目光停在其右眼处,迟疑不定,“队长,你今天看上去格外……奇怪。”“没见过是吧,阮向调的高阀值。”阮筝汀不知怎么炸毛了,其心音又开始念烦,喻沛看一眼地图,抬手拍拍时绥肩膀,示意他跟上,“等会见着他,你们可以交流一下。”“高阀值不该是这个状态啊,你现在怎么,呃……怎么气场怪温柔的。”时绥摸着下巴想过一番,骤然惊色,“阮向不会调成拟通感模式了吧!?”“拟通感模式?”喻沛轻笑,“你的意思是,这是阮筝汀平时给人的感觉?”时绥点头:“时贇声称,阮向大部分时间都是温和可欺的。”两点钟方向,150米处,某高档居民楼,有人自二十多楼被人一脚踹飞。“受害者”转头发现他们,在抛物线运动期间,高举双手以示清白,并高呼:“我没有动手!没有违反哨兵准则第九大项第87条!!!”“施暴者”于阳台愤然大喊:“闭嘴!!!”喻沛看向时绥,后者平静强调:“大部分。”阮筝汀撑着护栏,余怒未消,眉目间居然烧出了一种不堪言的艳。他转眼扫到正攀墙上来的某人,神色未变,语气却是平和的:“喻沛,我跳不下去。”尾音发黏,听得哨兵的Jing神体卷了卷尾巴,落在空调外机上时差点爪子打滑。彦歌栽在灌木丛里,闻言有些委屈:“所以说我抱着你跳下来嘛,你怎么这样啊,你的Jing神体是变色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