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地过上了几个月。」
「其实我今天来是因为我知道,若今日不来,或许永生不能相见。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有甚麽样的苦衷……」
他身後有人落地的声音,耳中传来苏乐儿极冷的话:「你,为何会在这里?」
龙秀慢慢转身,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他打量了苏乐儿一眼,她的脸se雪白,嘴唇发紫,满脸憔悴,手臂上扎住了一片碎布,却仍是一副「你给我滚」的神态。苏乐儿冷冷地道:「上次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龙秀微微一笑,道:「本王曾在此宅住过一段时间,自然是要前来辞别。」
苏乐儿瞪了他一眼,走到木桌前,背过身去,道:「本帮主不知殿下如此好礼数。」
龙秀心中一沉,终於默默地点头,道:「好。那……那本王先告辞了。」
苏乐儿手一挥,道:「慢着,我师父在不在皇g0ng?」
龙秀转身走了两步,嘴角挂着冷笑,道:「在不在皇g0ng本王不知,但是,彭前辈的确跟皇兄立了个契约。」他说完,便踏出了木屋门。他踏出去的脚尖缓了缓,薄唇一张,道:「我们二人缘尽於此。今後我龙秀,与你……苏乐儿,再无瓜葛。缘尽人散,你大可放心,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他一说完,便在衣襟中取出一枝水晶簪,手一弹,簪子落在了木桌上,显的格外苍凉。他转身大步离开,眼角不知不觉地流下了一行热泪,但他没有犹疑,迈步而行,黑披风在风中摇动不定。
苏乐儿一待他离开,便忍不住ch0u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行行眼泪浸sh了她的衣袖,她看着那在木桌上一滚一滚的簪子,忍不住伸出颤抖着的手,捏住了水晶簪。「龙秀……龙秀……」苏乐儿脑中那微弱的声音越来越大,然而龙秀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小。
「帮……!」言少行一走进木屋,y生生地噎住了。
苏乐儿飞快地抹了抹脸,道:「怎麽了?」言少行低头道:「宁国和北惠……开战了。」
苏乐儿转身道:「甚麽?」
她在脑子转了一圈,把水晶簪收进衣襟,道:「我去,你们都留在这儿。没有我令,不许任何兄弟到战场上。」言少行摇头道:「帮主,您一人去,难道真能做点甚麽吗?」苏乐儿道:「怎麽说,我也要去劝劝,他们军队在哪儿?」言少行气得快要挆脚,道:「帮主!您先想清楚。难道要去送si吗?」苏乐儿嘴角一扯,道:「去是si,不去亦是si。那便为民造造福吧。」言少行疑道:「帮主……您这甚麽意思?」苏乐儿摆了摆手,道:「没甚麽。」言少行坚决地道:「帮主,属下随您去。」苏乐儿摆了摆手,道:「怎麽可以?」言少行道:「怎麽不可以?」他的眼神很温和,但却不会动摇。苏乐儿叹了口气,道:「那让黑甲主看着帮中的人吧。他这个人可b你听话多了。」言少行微微一笑,道:「多谢帮主成全。」
「你去找黑甲主,我先换套衣服。」苏乐儿疲惫地道。言少行道:「帮主……」苏乐儿摇头道:「言少行,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言少行这才小心翼翼地行礼退下。
龙秀走上马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炫成在车外道:「殿下!还好吧?」
龙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去哪了?」炫成冷汗直冒,他可是记得,殿下说了:「否则本王要了你的命。」要了你的命!炫成跪下道:「殿下!属下之错,无可推却,自会承担。不过,有句话,属下必须先告诉您。」
龙秀的手指在窗框上敲了几下,炫成这麽忠心又武功高强的人,杀了真是太可惜。而且……这属下……他也下不了手。「说吧。」
「大宁跟北惠开战了,陛下召您速速到簥州边界与他会合。」炫成道。
龙秀的脸se很冷,道:「我去g甚麽?」他想了一会,始终想不透其中的缘由。「你就是去了皇兄的使者那儿?」他说完,心里暗暗道:「炫成,你说是吧。无论你去了哪,我都不能追究,可免你罪。」
炫成自知这样的关系,没想到殿下居然会大发慈悲,帮他免罪。他摇头道:「殿下,实不相瞒,属下不只是去了皇帝使者那里。」龙秀的脸se黑了下来。炫成压低声音,道:「属下……属下听到那宅子里有动听,想去探个究竟。属下打探到了消息,那帮主要独自前去战场劝说。」龙秀的瞳孔猛然一缩,从马车中一跃而出,正正落在马上。他剑一挥,连着马车的缰绳顿时断开。他沉声道:「众护卫听令,江炫成违反本王之令,罪本至si。只是看在他对本王忠心耿耿,效力多年,所以他将随本王前赴战场,将功赎罪。你们不必随本王赴si,即日返回亲王府,为本王安排府中事务。不听令者,杀无赦。」他转向炫成冷冷瞪了一眼,道:「上马。」炫成行礼道:「是!」
「殿下是要去劝那人?」炫成问道。明知道陛下在城门外,龙秀却左转。龙秀哼了一声,道:「她这麽会自讨苦吃,我劝甚麽?」炫成疑道:「那……殿下……」龙秀嘴角一g,道:「放点迷烟,你可会?」炫成愰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