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总是会有那些痛苦难熬的时候,工作上的瓶颈、失恋的痛苦或是家人逝世的伤痛,而老天的安排也总是无法预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谁都无法预警,自己做出的选择所相对的结果谁也无法预知。
「姜饼屋,出院手续办好罗。」
詹逸杰今天穿着深蓝se的牛仔衬衫外套,虽然品牌不同,但的确跟方巧夏身上那件几乎一模一样。
她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书,丝毫没有要起身下床的意思,詹逸杰忍不住走近提醒:「可以出院了。」
这时方巧夏抬眸迎上他漆黑的双眼,眉头深锁的样子让詹逸杰纳闷极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生气。「你怎麽了?」
「爷爷nn呢?」
方巧夏迅速的说出这句话使詹逸杰怔住。「他们还没来,还在忙吗?」
过了半响,詹逸杰没有回话,於是她有点急了,但还是冷静下来问:「他们应该有跟你联系吧?」
「对不起。」
方巧夏勉强撑起笑说:「g嘛道歉?」
詹逸杰转身把方巧夏的东西收到一个背包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方巧夏穿起鞋子走到詹逸杰旁边盯着他的侧脸,笑容渐渐消失。
「你g嘛道歉?」
他仍然半个字都没有回答,继续收拾衣橱里的几件衣服。
方巧夏见状,猛力的抓住詹逸杰的手臂用力拉扯直到他看着她。「你道什麽歉?回答我!」
「你爷爷nn走了。」
她睁大的眼睛,似乎有什麽东西y生生的断了。
「走?什麽走?」
「他们住的饭店失火。」
听到这,方巧夏的喉咙变的苦涩,想说出一句话都变得艰难。
不。
我还在昏迷吧。
我还没有醒来,因为车祸太严重,我在作梦了。
快点醒来啊,废物。
「什麽时候?」
「上礼拜六。」詹逸杰没有看她,背对着她,不知道是不是不愿意面对方巧夏的模样。
「你是说真的?」
他没有接话,似乎是默认。
「你之前骗我?爷爷nn会来接我是骗我的吗?」
詹逸杰仍然沉默着,只是微微侧着头,继续整理方巧夏的行李。
後来,方巧夏是一个人搭计程车飞奔回家的。
一踏进家门,里面坐了几个穿衬衫打领带的年轻男子正在交头接耳,看到方巧夏後马上焦急的说:「同学,你是他们的什麽人?」
方巧夏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和温度,淡淡的道:「孙nv。」
「由於我们找不到这两位往生者的大儿子,而他们好像也没有其他子nv,我们也找不到往生者的兄弟姐妹,因此我们无法找到继承遗产的人。」
当那个年轻男子滔滔不绝的说着时,方巧夏凝视着爷爷nn的房门,心里所涌出的那种情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t验到,更可以说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这样的事情。
见方巧夏没有说话,他们又更加明了的说:「你现在没错的话还是高中生,对吗?」
她很快的就知道意思,一gu强大的压力朝她袭来,甚至将她推到大门口,双腿无法控制的狂奔起来,一心只想远离那个事实。
当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正蹲在街道的花圃旁边。
方巧夏看着马路的车辆一台一台的经过,红灯转绿灯,再转为红灯,不知道何时脸上已布满眼泪。
「方巧夏。」
到底是谁在这种时候叫她?方巧夏微微转过头,立刻就傻住了。
「方巧夏,」詹逸杰轻轻的抿出一个微笑说:「你叫方巧夏,对吧?」
她愣愣的看着他,拼命的用手擦拭脸颊,但是再怎麽擦,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下来。
这时詹逸杰走近她并弯下腰递给她一杯东西:「喝杯抹茶拿铁吧,暖暖身t。」
「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我都没跟你说过啊。」方巧夏接过那杯抹茶拿铁,虽然觉得很疑惑,但其实很开心詹逸杰的出现,虽然之前他骗她。
詹逸杰:「你的制服上有绣名字。」
<「那个学长叫什麽名字啊?」
「程柏凯。」
「侯!你还说你不认识他?」
「制服上有名字啦,白痴喔!」>
方巧夏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喃喃道:「也是,制服上有名字。」
「你有喝过抹茶拿铁吧?」
她微微蹙了眉:「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吗?」
看到他惊讶的样子,方巧夏还以为自己跟世界脱节了,点头苦笑着。
詹逸杰又露出了笑,他抬起头看向天空,说:「抹茶拿铁对我有很深很重的意义。是不是感觉有点娘?」
只不过是种饮料而已,哪来的深重意义?方巧夏打开杯口,低头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