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七。」
「是这样子的,遗产继承年龄需满二十才可以」
那名男子还没说完,詹逸杰就打断他:「不好意思,遗产由我先代理继承。」
这句话不只那些人吓到,连方巧夏也惊讶的瞪大眼睛盯着他。
「这位先生,你」「我姓詹。」
其中一名男子冷笑道:「看你也不像她的亲戚,也跟往生者毫无血缘关系,你代理继承?」
詹逸杰微微g起唇角,不疾不徐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有点皱掉的纸,说:「这是她爷爷nn之前交代我的事,他们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有一天突然离开方小姐,所以指定我为代理人,直到方小姐年满二十。」
那些人把纸拿过来反覆看了几遍後点了点头,方巧夏则绕过他们进到屋子里,瘫坐在沙发上。
「你不用担心了。」沉稳的嗓音从她的背後传来,听到他的声音後的确是安心不少。
她回过头:「我爷爷nn真的那样跟你说过?」
「他们有签名,你要过目一下吗?」
方巧夏莞尔:「不用了。」
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方巧夏也不知道詹逸杰现在是不是坐在她旁边,因为也不重要。
「我能相信你吗?」她无力的说,原本以为詹逸杰不在这,结果他正站在她身後。
「相信什麽?」
「我、我说遗产的事」
詹逸杰叹口气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他些微卷曲的头发还有深邃的双眼,此刻方巧夏都看得更清楚了。
「往後的日子你每天都会看到我,而我出没在你身边的时间二十四小时之内有五到十小时不等,你要上学嘛,我也要工作,假日的话至少就有十小时以上了,所已请多指教。」
她感觉到詹逸杰食指指腹抹过自己的眼角。
「等等,」方巧夏大叫,睁大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以後我们得住在一起了。」
其实那一刹那,方巧夏有种yan光闪耀的洒在她身上的感觉,毕竟她只要在路上看到帅哥就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像个变态一样。
不过很快的yan光就消失了,来的是一大片悲凄的乌云。
一想到无法再看见爷爷nn那和蔼慈祥的笑脸以及充满温暖的亲切关怀,甚至连他们的最後一面都没看到,不知不觉心就痛得无法承受,那痛觉其实非常强烈,痛得方巧夏喘不过气、眼泪也一点一点的被b出来。
她对於这种事情从来都没办法不哭,可以说是个ai哭鬼,而且是那种喜欢找个人哭个痛快的ai哭鬼。
方巧夏脸朝下倒在床上无声的哭泣,床单很快就sh掉了,她拿起手机盯着连络人看了良久,犹豫再三之下还是拨出了电话。
「您的拨号将转接到语音信箱,嘟声後开始计费,如不留言请挂断」
连续拨了好几通对方都没有接,明明知道对方不会接她还是固执的重复拨打直到没了耐心。
静悄悄的午後,因为至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的方巧夏终於忍耐不住,像着了魔似的抓起钥匙就要去找程柏凯,一打开大门就有人把她拦住。
「你要去哪?」詹逸杰就站在她家门前低声问道,所以跟她的距离蛮近的,伸长手臂就可以碰到的距离。
方巧夏停住脚步,竟然没办法确定自己到底是要去哪,是找程柏凯又好像不是这样,一时间连句欺骗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麽了」
詹逸杰蹲下身轻轻抓着她的肩膀问着,还来不及帮她擦掉脸上纷飞的眼泪,方巧夏就毫不客气的把心底那份预留很久的悲伤给宣泄出来,一边大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为什麽他不接我电话?」
「谁、谁?」
「程柏凯。」
勉强听到答案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失恋又失去亲人,人生最低cha0也不过如此了吧。
「如果那个时候我有跟爷爷nn去的话,他们说不定就不会走了,也说不定我会跟他们一起走,」方巧夏渐渐的缓和下来,但字里行间都感受的到那悲痛。「总不会看到他在我面前跟瑜珊告白。」
「对不起。」
方巧夏抬起头,看着詹逸杰成熟又隐隐带着哀伤的脸庞,忍不住露出不解的表情,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道歉。
「不过没关系,」他的声音好小、好小。「我可以陪着你。」
凝望着他的双眸,方巧夏看见的不是闪耀华丽却遥不可及的星晨,而是愿意保护她并深邃且宁静的大海。
「喂,方巧夏是不是很久没来学校了啊?」汪家豪咬着手上的面包,漫不经心的问。
阮瑜珊轻蹙起眉忙着抄写黑板上的重点,一边回答:「之前是请病假,最近又多请了丧假」
「丧假?!为什麽!」汪家豪瞪大眼睛,嘴里还没有吞下去的面包差点吐出来。
「你不知道?亏你跟她那麽好!」阮瑜珊带着责备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