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我推开门,因为紧张用了太大的力,铁门摇摇yu坠,我一手挡开,大声叫他的名字。易衿站在床板边,抡起一把断腿的椅子,砸在老混蛋身前,听到我的声音,忽然背过身,一眼也不愿意看我。他的胳膊在流血,脸蛋有好几处新伤,脖间有一道绳索勒出的淤痕。我抬脚把掉落的刀具踢出门外,随便找了根能捆人的东西,递给蒋慕然。
si老头举着木棍挥舞半天带钉子的那种,易衿估计就是这样受伤的,最后被蒋慕然一手抢过扔到远处,人也被绑在积了几百年灰尘和蜘蛛网的木板床上。我的视线从si老头移到易衿微垂的后脑勺上,他还是没看我。地面有一张年久的照片,用细透明胶带一点一点缠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做法,我们家的照片都是直接塑封的,不过这种手工贴膜应该很便宜,相接的地方几乎泛h起泡了。
我捡起这张照片,翻了个面,想看看这有多特别让他这么拼命——穿着练功服的小nv孩正对镜头劈了个一字马。
这是我刚学舞蹈时拍的,照片本应该留在舞蹈室的展览板上。
我捏着照片一角,脑袋短暂地一片空白,c,这小鬼怎么ga0到的!绝对不可能是从我家拿的,我家都没有这张!蒋慕然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神sey沉地打量老混蛋,用带钉子的那头迫使他转了个身,不再将pgu对着我们。
“你叫什么?”
老混蛋的头在床板上一顶,坐起来:
“想知道就给钱。”
蒋慕然不想浪费口水,朝他腿间的空隙狠狠砸了一下,床板顿时缺了个窟窿,老混蛋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语无l次,结结巴巴说王、王通。
“十年前有一起绑架案,你在不在?”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说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啊!我什么都没做!你想g什么!”
蒋慕然掐住他的脖子,生生把他抬了起来,臭老头的脸憋得像过了滚水的si猪,两只脚在墙上摆动。
“够了……”
“蒋慕然!他要si了!”
我靠着墙借力站着,易衿仍笔直地杵在角落,事不关己般无视我们。
当年林盛从不让我接触与这起绑架案有关的细节,除了基本的询问我都在家休息。涉案人员、处置过程等,他常常以我是小孩子的借口搪塞过去。而易衿一早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感觉地面都在眼前旋转。
我把他推到墙上,说我给你两个选择,坦白或者什么都不要做,你不用骗我。易衿看向蒋慕然,模棱两可地问,如果我说了,你会讨厌我吗?
“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和那个蠢婆娘想找有钱人把我撇g净,呸!我告诉你们,这个小b崽子从小就是坏胚!不让人好过!那一个月还要跑到外面找揍,就是想你们看见哈哈哈哈哈哈!我还要告诉你们,那起绑架案他……”
“你闭嘴!”易衿瞪着充血的眸子,冲过去,抓起老混蛋的头朝地面撞,“闭嘴!闭嘴!你不许说!不许说!”
“我跟他说有钱赚!只要你跑到她们面前哭一哭,让她们带你回家就好,几岁的小孩最好骗人,他打娘胎就会骗人会偷东西,我的钱全被他偷了!狗东西咳……那场绑架案他也有份,你们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全忘了!赔钱货!扫把星!老子的两百万!”
这老混蛋满脸是血,说到最后还号啕大哭,哭他的两百万。我只能抱住易衿的腰,说够了。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要我劝,妈的明明我也要疯了。
他触电似的僵直了后背,不再乱动。感觉到他冷静下来,我收回手。蒋慕然跟我说这个老混蛋当时是负责拿钱的,后来监控断了,那笔钱下落不明,从他口中也撬不出线索,他咬定自己只望风,没拿钱,不过在一根钢管上发现了他的指纹,判了几年牢。
我拿过蒋慕然手里的烟,x1了一口,呛得我口腔发甜:
“走吧,回家再收拾你。”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来是蒋慕然很不爽,上车前还啃了下我的嘴。二是我与易衿已经闹掰了,不然他也不会离家出走。我想正好借此机会让蒋慕然滚蛋,毕竟我现在没心思管他,然后以姐姐的名义警告易衿乖乖在家学习,因为如果弟弟不听话姐姐就有权利踢爆他的pp。我不追究他也别想多解释一句,这事就算过去了。
但是蒋慕然先一步把我的方案毁了,我让他离开,他甩着车钥匙就进了我家,易衿也低着头无视我的话进了自己房间,一个个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把我放在眼里!特别是蒋慕然!
“不许0睡!”
我又跑到易衿房里,对着床上某坨凸起的不明物t严厉地说,以后想离家出走至少跟我说一声,我不拦你,但是后果你自己承担,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还有,脏成这样你不洗澡吗?
他倒是回得快,好像在跟我顶嘴:
“你跟我一起洗吗?”
“不洗!”
“那我也不洗,你又不跟我一起洗,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