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球台的两侧,两个穿着清爽运动服的高大俊男,在少年的指挥下不得不分别就位。
傅斯陆沉着脸,仍然是平时那样的波澜不惊,神情仿佛确实是在打一场普通的球赛。
傅斯年就不行了,拿着球拍的掌心已经一片shi腻,还隐隐颤抖着。
他从前也没少和哥哥对打过乒乓球,但是没有一次,是这么……羞耻尴尬、闻所未闻的规则。
白色的乒乓球在桌面上弹跳了两下,发出清脆声响后,又落进他的掌心。
傅斯年看着球桌对面紧绷着脸的哥哥,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
真……真的要打吗?这未免也太……
“做好准备的话,就可以开始了。”
商怀羽坐在乒乓球台旁边,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口哨。他自觉充当了裁判,神情还像模像样的。
要不是荒谬的规则,傅斯年真要把这当成比赛了。
他抿着嘴唇,紧抓球拍。
乒乓球在桌面上反复弹跳,密集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却始终没有被发出去。
突然,哨声清脆地响起来。
“三十秒。”
商怀羽看着傅斯年,又露出了死亡歪头微笑。
“年年哥哥,三十秒之内再不开球的话,我就直接算你丢分了哦。”
傅斯年浑身颤了一下,心脏怦怦乱跳起来。知道没有犹豫的时间了,他几乎是闭着眼睛,胡乱就打了出去。
“哔——”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哨声已经再度响起。
原来,他因为走神,竟然错过了傅斯陆打回来的球。
“年年哥哥,这么不专心,可不太好啊。”商怀羽轻声笑着。
傅斯年硬着头皮回道:“我还……没准备好。”
不会让他真脱吧?开什么玩笑?
“没有关系,”商怀羽嘴角扬起,露出白白的牙齿,“第一轮手生很正常,就当是熟悉感觉了。”
见他话语里似乎没有提起那个规则的意思,傅斯年小心翼翼试探:“那,刚刚……”
他话没说完,商怀羽就接着慢悠悠地问:
“第一件,你选择脱上衣,还是裤子?”
傅斯年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全身的血ye瞬间都涌上来。
对上商怀羽含着警示意味的眼眸,他意识到,商怀羽确实是认真的。
认知这一点的同时,他浑身都热了起来,甚至有些发抖。
但是,现在傅斯年已经学乖了。
他看了一眼商怀羽,然后咬着唇,慢慢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商怀羽看他这模样,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玻璃杯走过来。
“需要喝点水吗?你看起来很热。”
杯子里是淡黄色的ye体,底下浸着冰块。
“唔……”傅斯年被他灌了一口,奇妙的味道让他砸了咂嘴。
冰凉的ye体顺着喉咙滚了下去,他身体里躁动的郁火一下子就散开到四肢百骸。他皱着眉头,自己又干了两口,原本踟蹰的神情变得舒朗起来,脸颊上也烧起一点点红晕。
他才尝出来,这似乎是某种功能性饮料混搭着酒。没有太多酒味,但是同样的让人身体发热,Jing神振奋。
“不要喝太多啦,哥哥。”他还想喝,被商怀羽按住手,“虽然不是酒,但是太贪这个也不好。”
对面的傅斯陆,神情变得更复杂了。
“鹿鹿哥哥也要喝一杯吗?”商怀羽指了指自己放在旁边的保温瓶。
“不用。”傅斯陆摆手拒绝。
傅斯年放下玻璃杯,镇定了许多。他转过身,眼神跟哥哥碰上时,突然就冒起了一股火。
他赤裸着Jing干的上身,活动了一下手脚。重新拿起乒乓球拍时,神情变得清明,显然是找到了感觉:
“来吧。”
商怀羽又回到了一边,继续笑着旁观。
第二局仍然是傅斯年开球。这一次他比刚才慎重了不少,两个人拉扯了几个来回。
他有意跟哥哥拖时间,所以提前对傅斯陆使了个眼神。
接球时,打的角度和力度都很平稳。
但是,傅斯陆突然回了一记角度非常刁钻的滑板攻球,重重地将乒乓球扣到了对角线。
傅斯年猝不及防,本能地扑上去接,球果然被击飞了出去。
“好!”商怀羽欢呼了一声,“这个球好棒!”
傅斯年捡起球,苦着脸看着自己哥哥,眼睛里有点委屈还有点疑惑。
傅斯陆只能抱歉地笑了笑。
“阿年,对上你,我要是不认真的话,可真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他看得出来傅斯年的意图,但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虽然说他也可以配合傅斯年一起把战线拉长,但是他了解商怀羽,那样必定会被商怀羽看出来。
万一他们的演戏把这个小魔头惹恼了,最后吃苦头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