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派这尖嘴瘦腮长须的黑厮居然是头鼠妖,怪不得没多少重量呢。“好吧,”路野笑道,“我也刚从那位女菩萨那里逃出来。”“咱们这便算有缘分,只要我手能撑得住,我便不会松腿。”那鼠妖大喜过望,连连鞠躬道谢。一袋和尚留下的修仙游记里面可没有多少妖族的信息,路野正想问问这鼠妖盘盘道。陡然间。花篮突然连续猛颤三下。众人被颠得在花蓝里面乱撞,天翻地覆,不辩东南西北,上下左右,路野手腿并软,自己已经脱手滑落,双腿一软,那鼠妖更不知丢哪里去了。却是外面传来三声爆响!法力波动如飓风一般吹向四周。等外面风平浪静以后,众人探头看望。却见那黑袍女子连连催动镜子,一道道剑气放出,远方,徐正辉拖着身体正仓皇逃跑,空中留下许多血迹。此人不愧是族长,输人不输阵,人跑得飞快,余音袅袅传来。“好厉害的魔头,你且给老夫等着……”众人在花篮中面面相觑,这徐正辉是筑基中期修为,徐家中修为最高的人,他都输了,他还能再叫来什么救兵?这不是败犬狂吠,徒遭人耻笑吗?黑袍女子在空中嗤笑一声。“徐老狗,还不服?再吃我一剑!”她手掌一拍那镜子,立刻一道硕大剑气如追出,刺破天际。“啊!”远处那徐正辉中了一剑,差点从高空坠落,这次再不敢放狠话,夹着腿逃得更快了,眨眼间便消失在天边。刷!那黑袍女子再次从容落入花篮中,气定神闲,浑然没有大战一场后的样子。众人心中一沉。能如此轻松对付一筑基中期修士,怕不是这位魔头已经是筑基后期修为了?那女子重新落在床榻上,被徐正辉打扰,也没了谈话的兴趣,自顾自盘腿,催着花篮向前急行。有她法力输入,这花篮重新变的平稳。花篮中翻来覆去的众人总算各自踉跄稳住身形,不再满地葫芦到处滚动。砰!路野身边一声闷响,却是那尖头瘦腮的鼠妖再次落到他脚下。却见这鼠妖的脸都被撞得圆鼓鼓了,活像嘴里面塞满了食物,倒是有些滑稽。二人互相对视,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真是有缘啊。路野探头左右观看,人群中见不远处任行云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连手里紧抓的那裹着洞中两具骸骨身上的零碎物件也不要了,包袱被扔得远远的。或许他现在才认清现实,徐家族长都出手了受伤而去,再没有谁来救他了。这徐家忠奴的身份怕是一文不值,自然手中那包袱便毫无用处了。另外王虎和张存义二人他也看到了,离得他老远,且各自分开,三人互相看几眼,都明智得低头装鹌鹑。花篮这一去便在风中走了有个把时辰。那女子半路将法器降下,却是一处大山中,她在床榻上闭目回气。众俘虏探出头来左右瞭望,却只见周围荒凉一片,山丛绵延,不知道在哪里。有人窃窃私语和左右低声问询,也没有结果。路野看到人丛中小欢喜冲他和身边那鼠妖巧笑嫣然抛了两个媚眼,吓得身子一哆嗦,急忙转身。心中暗恨,都说女人见不得风sao女人。那女魔头怎么没把这小欢喜变成死欢喜呢。“这位老哥,”那鼠妖凑到路野耳边如蚊子似得低语,“咱们跨过这望夫山,马上要进入魏国了……”路野Jing神一振,不料这鼠妖却认得路,他声音压得比那鼠妖还低。“兄弟,你如何认得路?”鼠妖嘿嘿一笑,自得到。“老哥,俺们妖族得道开悟后自有神通。”“如俺土遁,在土中自然能辨别方位,在空中更不在话下,这确实是一路奔着魏国去的。”路野惊讶。“可怎么确定这是望夫山呢?”鼠妖摸摸鼻子讪笑,悄然指着侧面一山峰。那山峰亭亭玉立十几丈高,如倩女捧心,双臂架起鼓鼓囊囊两团。“老哥,请看那里便是望夫山中一景,名为望夫崖。”“以前晋朝和魏国开战,兵丁跨过这山便到了魏国。”“这崖形似一女子捧心,兵丁们不知道能否生还,都在这崖下许愿求平安,名气大的很。”路野抬头看那山峰,总觉得崖看上去不太正经。不过好在知道地方了,这女魔头要将众人带出国。他心中暗自焦急,和潘芙蓉刚春风一夜,花开几度,这就要分离了?想到这里,路野也只能冲那倩女捧心崖石拜了几拜,祈祷它保佑自己能尽快归来。他和两位义弟这一下失踪,潘芙蓉和红姐,李光石等人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呢。另外,皇城被他搅得天翻地覆,死了闯破天。
若他在,凭借宗师修为,护得众人总能再找一落脚处,哪怕离开这顺国也不是什么难事。只留着潘芙蓉等人,她们怎么面对这汹涌巨变?登基的是哪位新皇?风波会不会刮到省城?这一切都是未知。“老哥,”那鼠妖却甚是有礼,拱手问道,“刚才多谢救命之恩。”“在下以鼠身成道,名为蜀赤土。”“敢问老哥高姓大名。”路野低声说了名字,这蜀赤土立刻道久仰久仰,竟然比一般人还要礼貌。“蜀兄,敢问你成道化形之前在哪里呆着?怎么这般礼貌整洁?”路野忍不住发问。蜀赤土立刻昂首骄傲道。“好教路兄明白,小弟成道前一直便呆在那皇宫藏书院内,日日喝的是御墨,啃的是笔杆香烛,睡在书堆中,最是干净不过了……”“不过我成道以后便离了皇宫,静极喜动,最爱四处跑动。”路野无语,这还是一只啃书本的鼠妖。那鼠妖是个话唠,还想多说几句,只见花篮摇动,陡然升空。却是那床榻上那黑袍女子睁开眼,再次驾驭花篮升空赶路。这一走便是大半天。中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