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师另一苍老声音回复道。“公子,老奴遵命1随着脚步声踏入,二人身形闯入了庙中。角落里,王虎脸色大变。众人围在篝火旁未动,冷眼看着两个进入庙中之人。人人心中动怒。什么人这么猖狂,还没见面便称别人为粗鄙之人。还要将红姐辛苦弄出的吃食全部索取,竟恬不知耻说是别人的福气。若说那吃的对于有钱人不算什么值钱稀罕物。可众人带的都是军中健马,按当世价格,一匹马却价格昂贵非常,抵得上平民一口之家几年辛苦劳作。此人未见面就要路野等人的马匹,却不知道凭什么?凭自己脸大吗?其中昂首挺胸走在前面的却是个面无血色的公子哥模样人物,穿一身刺眼的绿袍,身上还有一股刺鼻的香味。本来其五官还算端正,但一对不安分的眉毛和上挑的眼角破坏了一切,再加上眼袋深深,双眼下有淡淡黑色,似乎是沉迷酒色亏空模样。他手里持一把五色扇,却不知是什么飞禽羽毛做成的,看着颇为华丽,配上他那大绿色的衣服,倒也颇为sao包。路野看了第一眼心中想这人要是去演沉迷花柳的肾虚公子,大概是不用化妆,本色出场即可。这肾虚公子身后一步开外,紧跟着一老仆。这仆人青衣小帽,佝偻着身子,比那公子矮了半头,低头双眼看地,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不论那公子走路速度快慢,这老仆离他总是一步距离,拿捏得相当到位。路野却看出这老仆有不俗的武艺,才能Jing准控制脚下步伐。那肾虚公子进了庙中,头一直仰着,却是用两个鼻孔冲着众人,隐约露出半根鼻毛……他两只眼睛扫视庙中布置,唯独不看围着篝火的路野等人。“嗯……”这公子鼻子中轻哼一声。一直藏在他身后的老仆只是一步,便站在了那公子面前。这一站,他昂首挺胸,直腰拔背,身形陡然变得高大起来,竟然比身后他那主子还要高些。众人这才看清楚他相貌。国字脸,粗浓眉,铜环眼,大狮鼻,方阔口,面色红润,少有皱纹,还留了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长须,根根黑亮。身姿雄壮挺拔,只是头发两鬓斑白,双眼中也饱经沧桑世事。一看便知此人不再年轻,却生得一副好皮囊。尽管穿了青衣小帽做奴仆打扮,身上却隐隐有层气质,倒像是大军中的武将军。若论卖相,论身姿,论气质,这老仆却远远胜过他身后的主子。只是一步,这老仆身上气息变得截然不同,让人感觉异常别扭。他一开口,更是声如洪钟,气息悠长。“各位,”这老仆一双虎目雷电般扫视全场,“我家主人说了。”“这锅中食留下吧,”潘芙蓉和路野等人面面相觑。这人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好似这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倒是把他们弄糊涂了。红姐冷哼一声。“哼,这锅中吃食却是我们自用的。”“你们别想有钱就能吃上。”那老仆国字脸一惊,好似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花钱?”“这粗劣凡食能入了我家主人口腹,是你们上一世修来的福气……”“你们怎么敢要钱?”他一挥手,仿佛已经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不容再议了,“对了……”“还有伱们庙外面的马匹,许你们带走两头最劣的。”“剩下的也给我家主人留下。”“你们可以离开了。”众人一听就气炸了。路野沉默不语,只是观察那还在装模作样仰着脑袋的肾虚公子,对方脚下穿一双靴子,上面却无甚泥土。这是大山深处,路野等人便是有马匹代步,脚下鞋子也是沾满了泥土,那这公子是怎么进来的?刚才这老仆还说锅中食物是粗劣凡食。难道对方是修仙者?可奇怪的是鱼龙图中,并没有光点闪烁提示,不过对方气血却十分充沛,显然不是表面那般草包。他心中觉得蹊跷,暗自警惕,张存义在一边已经发火。“你这老奴好不讲理1“入了庙空口白话便要别人的食物和马匹,还要赶我们出了这庙宇1“须知这庙宇无主,我们先来辛苦收拾一番,你们主仆后到。”“便是出了金银求我们,也是大大的不礼貌。”“更何况还要我们白给?”他皱眉怒道,“这么无耻的话你怎么说出口?”“你倒说说,你家主子什么来路,怎么这谱儿比皇帝还大呢?”张存义心中火大,噌一声将腰中钢刀露出锋刃。“快滚,爷爷手中的刀可不管你们是哪路毛神1老仆冷哼一声,双目恐怖如电,眉头皱成了山字形,身上怒气蒸腾。他身后那公子听有人顶撞质疑,仰着的头也低下了,脸上没有生气,只是不耐烦道。“老赵1那奴仆老赵听了自家主子吩咐,抬脚一步就横跨篝火,丈许距离瞬间而过,鬼魅般出现在张存义面前。呼!他一掌如山拍下。掌在空中,便陡然变大近半,皮肤赤红,带着滚滚热浪,炙热惊人。这一掌好似化作一团火炉从天而降,要将人焚烧成灰,掌未至,势先到,笼罩方圆丈许,掌势将篝火旁路野等人全部被封锁在内。呼呼掌风刮过,庙宇中突然变得燥热起来。一掌对五人!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张存义。这老奴竟然要一掌将众人击溃,而大半掌力用来对付张存义,显然是动了杀心。“铁脏大武师1红姐惊呼一声。这掌力阳刚炙热,真气已经可以发生五形变化,赫然是铁脏大武师才能修的真意武技。张存义是行伍出身,机警灵动,看那一掌来势汹汹,杀意凛然,他直接拔刀反撩!他目露凶光,全身真气暴动,刀刃嗡嗡颤动。“拖刀劲1这是他成为中成钢骨武师以来Jing修的武技,一式拖刀劲,拖中带震带割。普通一刀下便是个长细划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