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在别人听来很平常,但是在路用的耳中却是仿佛天籁之音。路用双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数十天来没听到儿子的声音,这说明药物的效果是立竿见影。急忙跑了过去,一脸惊喜的看着儿子。“儿啊!”路用颤抖着双手把儿子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脸上。老泪纵横。这是一个父亲对子女无私的爱,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更伟大。张草药和林潇对望了一眼,都深有感触。路蕾把水端了过去,把路远的头扶了起来,轻轻的在他的嘴边沾了一点水。路远的嘴唇稍微动了一下,让极少量的水进入嘴里,很慢很慢。路用放开儿子,慢慢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本来已经暗淡的眼神又散发出了光彩。“这蛊毒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杀死就排除体外,不会繁殖!”林潇笑着说道,“只是不会产生免疫力,否则下次遇到下蛊的人就不怕了!”“还下次呢?一次就差点小命不保!”路用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所幸他命不该绝,遇到两位,才把小命从鬼门关捡了回来,但愿他以后吸取教训才好!”“那也不至于!”林潇说道,“蛊毒这种东西,只要不主动沾惹,也不会乱下的!”“以后只怕听到蛊毒二字都要退避三舍,更不用说沾惹了!”路用说道,“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两位!”“不必了,感谢的话再说吧!先把五脏庙填饱才是大事!”张草药又转问张泽,大声道:“厨房的饭怎么那么慢!锅被马踢坏了么?”“我去催!”张泽急忙跑出去。“不是我们势利!”路用站起来对林潇说道,“小女刚才所说的安京那一套房子,还有这一百万现金,还请神医笑纳!”“这我可接受不起!”林潇大惊,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或者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数目,谢芳的父亲伤成那个样子,最后才赔了三百万,还是陈永安的本事,否则只怕真的是二十万就打发了。想到这里,突然想到谢芳,她此刻肯定在认真的读书吧!“神医莫非嫌少?”路用心知林潇不像作伪,但是有心接纳,看着有些走神的林潇,故意这样说。“不不不!”林潇连说三个不字,“实在是太多了,我做梦都不敢想!何况我在安京也没什么亲戚,我要房子做什么?”“这就是我考虑不周了!”路用皱了皱眉,“确实,隔着那么远,房子又不会飞,真是没什么用!”“我的意思是没必要感谢,这也是举手之劳!”林潇急忙解释。“神医说得轻松,在你是举手之劳,在我是雪中送炭!”路用说着,转头对路蕾说,“你回头安排一下,如何通过合适的方式,把同等价值的钱转给林神医!”“我马上就处理!”路蕾还在给路远喂水,答应道。“我真的不要!”林潇还是拒绝,“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不要就是看不起我!”路用正色道,“我路家的产业遍布全球,少说价值也是上千亿,几千万这点钱还是有的!就当结识林神医这么一个朋友,可以吧?”林潇还要拒绝,张草药站起来道:“既然人家一番好意,我想林兄弟也不要拒绝,钱嘛!多了总不是坏事,实在不行,做慈善也挺好!”“林兄弟?”张泽心想我没听错吧!这下我不是整整矮了一辈了。顿时又反应过来,父亲这是不知不觉中就拉近了同林潇的关系,果然老辣。林潇也倒不觉得,有什么异常,总比一直叫林神医强。“那好吧!”林潇觉得张草药说的挺有道理,反正也不是不义之财,受之无愧。“那我马上安排!”路蕾这时走了过来,说道,“还请林神医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林潇把卡掏出来递给她,心想我这是东边不亮西边亮,读书不成还发财,一转眼就变成千万富豪了。路蕾接过卡,走了出去。饭菜终于上桌,很是丰盛。“这是我乡下亲戚家送来的土鸡,绝对没有喂过一颗饲料!”张草药指着鸡说道。“这是一个我医好的病人送来的老山参,炖鸡味道不错!”“这是一个乡下朋友钓来的野生淡水鲫鱼,煮汤最好喝了!”“这是土黄牛干巴,纯放养的,纯天然无污染!!”“这是从来没有负重的毛驴rou,没有一点汗味,人家说天上龙rou,地上驴rou,真是人间美味!”“爸!要不我们边吃边说!”张泽见父亲介绍不停,急忙说道。“哎呀,我这一高兴就忘记了!”张草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张泽说道,“去把我酒窖里那坛四十年的纯包谷酒拿来!”“爸,那不是等着你孙子结婚才开封的吗?”张泽有些不解,生怕拿错。张草药脸色沉了下来,怒道:“你脑袋怎么不会转啊!孙子结婚高兴,今天难道就不高兴吗?再说了,又不是才一坛,你那么小气做什么?”张泽被骂得灰头土脸,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就一个坛子的抱了过来。坛子外面布满了霉菌,看起来年代久远,张泽用抹布擦了擦灰,看到坛子上面写着:辛亥年腊月二十五。
林潇不懂,路用却说道:“张神医真是能忍,都四十年了,你就不馋吗?”“没事,我好酒多着呢?”张草药笑笑,看着儿子打开坛子,一时间酒香四溢。张泽用一个做工Jing致的小型土瓶把酒分了开来,递给张草药。“林兄弟,能喝酒不?”张草药想林潇毕竟年轻,会不会酒量不行,尤其是陈年老酒,什么时候醉了都不一定知道。“可以喝一点!”林潇谦虚的说道,这酒香那么浓,味道肯定不错。张草药给林潇倒了半碗酒,心里确实有些担心林潇酒量有限,这年轻人喝醉酒很麻烦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