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先去洗澡，多谢款待。”
李忘生并不是第一次见谢云流的那处，不过上一次见还是他们小学时谢云流去做包皮手术的前夜，掏出自己洗白白的鸟，拉着李忘生要纪念他身体的一部分。上了中学后，谢云流渐渐开始发育，也没有拉着别人看那里的爱好，就没再见过了。
“那师兄自己解决一下？”
谢云流吹着口哨去洗叉子了。
太犯规了！
但很快他就不得不重新张口，因为谢云流又把蛋糕递了回来。望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牙印，李忘生再三犹豫，还是上前咬住。掉落的酥皮被谢云流伸手接住，放进他自己的嘴里。李忘生只觉得蛋糕更甜了……是师兄的味道吗？看着对方红润的嘴唇紧闭，随着嚼动起伏，一双眼睛因为满足微微眯起却还是盯着自己的模样，李忘生实在是移不开眼。
李忘生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灼热的吐息打在后颈，李忘生想要尖叫，却只能轻轻地试着从对方怀里挣脱开来，不过显然他小幅度的震动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谢云流反而还将一条腿跨上他的腰，很显然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被子。
如今看来，师兄这么些年发育得……甚好。
“嗯……”
他有些拿不准李忘生的意思。
李忘生只能点点头。
“还早呢，忘生怎么不多睡会儿？”
可他再等下去会迟到的。
他有些局促，不知道怎么下手。
“……师兄？师兄醒醒。”
“放松啦，就像你平时做的那样就行。”
谢云流这才发现身下某处紧紧贴着对方微微发抖的腰，一时也有些尴尬。
谢云流差点就答应了，但他看着对方红透了的耳尖，忽然改变了主意。
谢云流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谢云流的手却已经顺着对方的脖子滑到了手：“帮帮师兄好不好？”
然而就在他想要起身下床时，原本背对着他的谢云流突然动了动，李忘生以为是自己把他吵醒了，迟疑了一下，然而这几秒钟的迟疑便让他被翻过来的谢云流圈进了怀里。
等一整条蛋糕被两人分食完，他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夏末秋初的暖风吹不干，等站起去拿吃提拉米苏的叉子时，李忘生才发现自己的腿都有些发软，因此他特地拿了两把叉子。
这下他连动都不敢动了。
“这才天亮不久吧？”
“额，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嗯。”谢云流回想起刚刚的幻梦，有些心虚。
如果是后者，他实在不好在越雷池半步。
更让李忘生奔溃的是他感受到了一个，坚硬无比的器官，抵在了自己的后腰。
谢云流张开嘴，伸出舌尖抵上李忘生刚刚咬过的褐色酥皮，露出洁白的门齿，咬下。
谢云流慢慢回味着口中清甜的气息。
他不敢告诉谢云流，双性人的身体结构特殊，从前端获得的快感其实有限，他本身并不重欲，可若实在难以忍受，一般是……反正就是，没干过这活。
“果然不错。”谢云流笑了。
谢云流总算是清醒了几分，慢慢睁开眼睛：“起这么早？”
算啦，也不急于这一时，反正来日方长。
落荒而逃。
李忘生被骤然放低的吐息激得脑内一片空白：“怎、怎么偷懒？”
“有……有早课……”
感受到身下不安分的挺动，李忘生真的要急哭了，他只能伸手去扒谢云流的手：“唔、师兄放开我再睡好吗？”
他伏在对方耳边，几乎是用气音说：“既然忘生在，师兄想偷个懒，行不行？”
天地良心，虽然他谢云流算是表白墙上的风云人物，可恋爱那是一场也没有谈过的，实在是分辨不出李忘生这是腼腆的害羞还是尴尬的远离。
李忘生的脸都红了。
他还是低估了谢云流的作妖能力，就当他沉浸在醇厚的咖啡香气中时，忽然感觉嘴边被人抹了一把，就见谢云流拿嘴唇抿了一下指尖，好像还回味了一下，才说道：“你嘴角沾上粉了。”
啊……又在直勾勾盯着人家看了，实在是没有礼貌，但是……
但如果是前者……
“师兄……你……”
“嗯……别吵……”谢云流不满地皱皱眉，原本垂在李忘生胸前的手向上举起捂住了李忘生的嘴，“让我再睡会儿……”
李忘生只能尝试唤醒谢云流，一声一声叫着。
李忘生这晚难得睡得很好，没有像以往与师兄躺在一起睡就会做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于是他闹钟还没响就已经醒了过来。今天有早八，李忘生计划着叫个滴滴专车自己去上课，就不麻烦谢云流了。
李忘生吃不下去了。
浴室的门被李忘生关上，谢云流沉默半晌，才收拾起桌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