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此时对庭渊极其不满, 可他无法挣脱伯景郁的束缚,只能看着庭渊站在他的眼前耀武扬威,对他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你等着, 我定要上衙门去告你”伯景郁有些担忧地看着庭渊。庭渊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问三爷“三爷今日可是一直在外”三爷哼了一声“那是自然,一早我就携家人在外监工。”庭渊问他“你可曾对家产有所图谋”三爷一听这话,就更是来气,情绪激动地想要挣脱伯景郁的束缚, “你在胡说什么”他立刻将视线转移至老太爷的身上,“叔父,我发誓, 兰玉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若是我干的, 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奋力朝老太爷解释。又看向管事的“老杨,真的与我无关。”杨成忠十分信任他,与庭渊说“差爷, 我家三爷真的不会是杀害小公子的凶手, 三爷从无僭越之心。”庭渊没接话。三爷质问庭渊“你什么意思”庭渊还是没回他, 转而去问几个被指使出去叫人的跑腿, “公子ru娘发现公子死之前, 你们都在哪里, 都在做什么”几人纷纷恭敬回答“回大人, 我们几人在粮仓清点粮食。”杨成忠道“我可以为他们作证,当时他们与我在一起,我们都在粮仓。”庭渊哦了一声。杨成忠看庭渊这都磨叽了半天,也没有理出任何头绪,有些着急地说“差爷, 您为何不调查一下兰招公子”庭渊勾起唇角,反身与他对视,问他“这么说你知道公子兰招在哪里”杨成忠后退一步,连忙解释“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除了公子兰招,没有人有理由地杀害小公子,他一向与公子过不去。”庭渊嗯了一声“管事说得有理,可惜我们无人知晓公子兰招如今在何处,你说如何调查”杨成忠道“公子兰招或许在与表姑娘私会的寺庙。”“等衙门的人来了再说吧。”杨成忠“万一公子兰招跑了怎么办”庭渊笑着问他“如果你是凶手,你杀了人之后第一件事不是跑路,而是回寺庙,等着被人抓”杨成忠立刻醒悟“差爷说的是。”若真是公子兰招杀了人,那他早跑了,怎可能留在寺庙等着人去抓他。“杨管事,你这样的能力,是如何当上这杨家庄总管事的”怨不得庭渊要怀疑他,实在是他这说话不过头脑,忘着又忘那,看着一点都不Jing明。这一庄管事,总要选一个德才兼备的人,若只是凭借资历,凭借年龄,那迟早是要完蛋的。三爷听庭渊这么说杨成忠,又忍不了,“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难听,你到底是官差,还是捣乱的。”一会儿怀疑他,一会儿怀疑杨管事。“我看在你眼里谁都是凶手”杨管事对于庭渊的话也没太生气,“我确实能力不出众,如今庄子上也是无可用之人,若不然这位置轮不到我。”庭渊看杨管事眼神有些玩味。杨成忠对上庭渊的视线,有些尴尬。庭渊问杨成忠“这小公子最近都在做什么”杨成忠“最近是丰收的季节,原本小公子是要在外面监工的,但他这段时间因为表姑娘与大公子的事情被气病了,监工的重任就交给了三爷代劳,小公子则在家里核查账目。”庭渊“庄子上的账目都是谁在管”杨成忠道“之前老爷和夫人还在时,账目是老爷管着,老爷和夫人去世后,账目便是老太爷管着,去年老太爷突然瘫痪,账目便由我代管,如今小公子要成年了,今年我在教他管账,如今小公子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庭渊突然发现,这两年杨家庄好像发生了许多事情。先是表姑娘与大公子偷情被发现,大公子被赶出杨家,随后老爷和夫人去世,再到老爷子瘫痪,如今小公子也没了,表姑娘也死了。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针对嫡系这一脉,嫡系这一脉若是全死了,家产便由旁系继承。“小公子的父母突然去世的”老太爷情绪有些激动,咿咿呀呀地整出一些动静,庭渊也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但总觉得这老爷夫人的死没这么简单。杨成忠叹了口气,惋惜地说“老爷与夫人的死并非偶然,前年老爷和夫人回乡祭祖,遭遇山匪抢劫,不幸离世。”山匪抢劫这个套路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庭渊问“官府可能详查”杨成忠点头“查了,也将匪徒剿灭了,可惜我家老爷和夫人无法复生。”他虽这么说,可庭渊却留了个心眼,实在是他对山匪过于敏感,再就是这杨家嫡系一个接着一个出事,未免太奇怪了。太阳将落山时,衙门的队伍出现在杨家庄外,将整个庄子团团围住。领头的正是陈县令,还有他那不中用的师爷。见庭渊与伯景郁在这里,陈县令有些意外,同时心惊胆战。他赶忙上前与伯景郁和庭渊打招呼,“大人,公子,二位怎么在此”伯景郁“闲逛至此。”陈县令看了一圈,与二人说“这庄子上的仆人到衙门报案,说庄子上死了人,下官马不停蹄地便带人赶来了。”杨成忠见县令在庭渊与伯景郁二人面前态度谦卑,顿时多了几分恭敬,虽不知道二人的身份,也能察觉出这二人比这县令要厉害一些。三爷看到县令在这二人面前一点官威都没有,更是傻眼了。二房的侄儿在总府的书院读书,他对这些官员的构架有一定了解,想来这二人的身份要比县令高出不少。他猜测二人可能是总府的官员。庭渊与陈县令道“我已经检查过尸体,情况了解得很清楚,这些人自案发后被集中到此处,并未有人擅自离开,如今找不到凶器,劳烦县令让人将这庄子里外搜一遍,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庭渊看向小公子的ru娘,“你家公子去的寺庙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