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觉得不幸, 他想了一大堆说辞用来说服县令调查失踪的女尸,到头来还是借了农神的名义让他相信。过度迷信不是一件好事,何况看他们这情况,自上到下都很相信农神。县令问惊风“你说这女子是农神女, 那她可有什么特征”惊风仔细回想当时看到那位女子时的情形, “我记得她耳朵上有一颗痣。”县令一挥袖子“随本官去农神殿。”一旁的师爷阻拦“大人, 这不妥吧, 大半夜去农神殿, 万一惊扰了农神,农神要怪罪的。”身后的衙役也纷纷阻拦“是啊大人。”县令有些犯难。伯景郁见他们这样, 说道“若真死了一个农神女,农神就不怪罪了吗”“这”众人一时间有些难做。庭渊也说“祭农神是重要庆典,若真是农神女死了, 到时候说不好农神更要怪罪, 县令你说是惊扰农神严重还是死一个农神女严重。”那当然是死一个农神女严重,农神女是为农神选的, 是要献祭给农神的女子, 若真是死了一个,农神必然动怒。庭渊“当务之急自然是尽快查清失踪的女子尸体到底是不是农神女。”县令一咬牙,下定决心“去农神殿找农神女。”一行二三十人往农神殿疾步而去。伯景郁和庭渊跟在队伍后面。农神殿建在城东,十分壮观,祭台有两人高,上面放着一个巨大的鼎, 用来祭拜农神。伯景郁抓住一个衙役问“这鼎是用来做什么的”衙役解释道“这是农神鼎,里面放的是城中每家每户献祭的粮食,用来孝敬农神。”伯景郁和庭渊都觉得疑惑。“不是每家每户都会端一碗米祭农神怎么这里还有这么大一口鼎。”看这鼎的大小,起码能装石的粮食, 够一家四口吃上一年多两年。衙役解释道“这是真正用来祭祀农神的,那些碗里的米是用来祈求明年丰收。”伯景郁问“那这鼎里的粮食农神祭结束后怎么处理”衙役“不用处理,农神会收走的。”伯景郁“”庭渊也察觉出不对“是农神祭结束后农神来收走粮食,还是每晚都收”衙役“每晚都收。”庭渊和伯景郁都不相信世上会有什么农神,只怕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他正想上祭台查看粮食是否还在鼎里,被衙役阻拦“不能上去。”庭渊也朝伯景郁使眼色,别硬冲,先查命案,查完后找机会去看。现在这里这么多人,硬冲过去看鼎里有没有粮食,那不是犯了大忌。绕过祭台,后面便是农神殿。农神女游完街后,就会被抬进农神殿,等着农神下凡。农神殿的门并不上锁,就是方便农神过来挑选女子。七位农神女要在殿内留宿,殿内各自有房间。进入殿内,点燃烛台,巨大的一个农神像出现在众人眼中。伯景郁看这农神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即便别处信观音信佛祖信财神,泥塑的神像也不会如此凶神恶煞。他小声和庭渊说“觉不觉得这神像很凶。”庭渊点头,“看着很诡异。”县令和师爷他们已经跪在地上纷纷磕头了,嘴上还念念有词,希望农神原谅他们的冒犯。伯景郁和庭渊站在后面,他们两个不信神鬼。惊风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突然出现在他二人身后,到了这农神殿外,惊风就脱离了队伍绕着四周查了一番,“四周我都看过了,只有这一个出口。”他突然出声把庭渊吓了一跳。虽说他不信鬼神,却也禁不住旁人冷不丁地出现在他身后,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县令他们祭拜完农神后,让人去把农神女给叫了出来。农神像后边有七间房,就是专门为七位农神女准备的。随着农神女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来,县令也在旁边数着。“七个。”庭渊伯景郁惊风三人此时也是十分惊讶。庭渊“你确定自己当时没看错,死者穿的就是农神女的衣服”伯景郁肯定地说“绝对错不了。”即便他看错了,还有惊风在,总不能他二人同时看错。县令看向惊风,随后将视线落在伯景郁的身上“你不是说死的是农神女吗”伯景郁“当时那女子的装扮确实是农神女的装扮,错不了,与她们身上的装扮一模一样。”县令“可如今七位农神女的都在你们眼前,你有什么好说的,我看你是隔壁县派来的卧底,就是想捣乱我们的农神祭,祸害我们县”伯景郁现在还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尸体丢了,除了他和惊风,再没人看到尸体,如今农神女又都在这里。庭渊挑起灯笼从农神女面前逐一走过,问道“今晚游街的农神女是你们七个”其中一个回答“是我们七个。”庭渊想到惊风说死者耳朵上有一颗痣,问道“那你们可认识一个耳朵上有痣的农神女”所有人纷纷摇头。“不认识。”“不认识。”县令“来人,把他们给我捆了。”“且慢。”庭渊道“县令大人,现在只能说明这七位农神女没事,他们看到尸体是事实,我们听到尖叫声也是事实,不过因为农神祭大家不敢出门,所以缺少了目击者。你可以在我们发现尸体现场附近问问,是否有人和我们一样听见女子的叫声,另外,农神祭每年都举行,但这些农神女并不是同一批人,不排除别人有农神女的衣服,或者是偷了她们的衣服假扮农神女,导致我的同伴错看。”他这么一说,县令觉得也有些道理。伯景郁解释道“我们晚上刚看过农神女游街,又是路过此处,看到穿着农神女衣服的女子,自然会认为她就是农神女,若不是农神女,现在你应该做的是查清所有和农神女有关的女子,着重查找耳朵上有痣且失踪的女子。”县令冷哼一声,已经是极为不悦“你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