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骨气,打劫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有骨气。”头目冷笑,把不服写在了脸上。庭渊“我劝你不要隐瞒,我的人已经联系了官府,你们犯的都是死罪,官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他们可不会和我一样这么客气地对你们。”官府审讯犯人,动用的刑具眼花缭乱,全招呼在身上,未必能留下一块好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的耐心有限,一刻钟内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等待你们的只有酷刑。”为首的镖师和庭渊说道“公子何必对他们这么善良,这群人打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我说,哥几个把他们拴起来,放在马后拖行到衙门,留下一口气就行。衙门不仅不会怪我们,还会表扬我们。”庭渊认真地想了一下,“这位兄弟说得有道理,就按兄弟说的办。”为首的镖师发话,“哥几个,动手。”这群山匪立马坐不住了。争先恐后地叫嚷着要说。庭渊与镖师对视一眼,庭渊道“行,给你们这个机会。”紧接着这些人七嘴八舌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大概也能拼凑出一个真相。两日前,庭昶找到他们,给了他们一千两的银票,雇佣他们在今日这条路上伏击庭渊,将所有人都砍死,许诺事成之后再给他们九千两银票。庭渊自嘲“想不到我这条命竟值一万两银子。”马蹄声由远处传来,抬眼望去,远处尘土飞扬。一匹马的声音,和十几匹马,几十匹,上百匹马的马蹄声完全不同。何况远处尘土飞扬,数量必然少不了,能调动这么多马匹,声势如此浩大,整个居安城只有衙门能够做到。镖师“看来衙门的人来了。”从庭渊让平安提前下车,到现在还未到一炷香的时间,不可能是在衙门跑了个来回,唯一的可能就是衙门在他们出城不久后,就跟在了他们后面。上百匹马声势浩大,所以他们只敢在后面缓行,避免惊扰了山匪。庭渊“看来居安城有个好县令。”仅凭平安一番话,没有任何凭证,却能带着这么多人跟在他们后面,宁可是乌龙也不肯错过,这样的县令自然是好县令。片刻间,县令就带着他的府兵赶来。府兵的马看得镖师好生羡慕,比他们的高,比他们的壮,就连庭渊的马都比不上。“公子,公子。”府兵都还没停下,就听见平安着急忙慌的声音。庭渊抬手示意,“我没事。”等府兵领头的停下,平安立刻从马上跳下来,朝着人群扑过去,在人群中看到了庭渊。庭渊的衣服弄脏了,头发也乱了。“公子受伤了吗”平安忙问。庭渊摆手“没有,别担心。”平安拍着胸口,“还好,还好,还好公子没有受伤。”庭渊见平安如此担心他,心中有遗憾,也有温暖。排头的马上,一位穿着明显与其他人不同的男人,引起了庭渊的注意。对方翻身下马,动作利索,一气呵成。平安忙介绍道“公子,这位就是县令大人。”高头大马之上,他们就已经看清了现场的局势。原以为可能是一场恶战,却没想到无人伤亡,还将这些山匪给生擒了。庭渊对眼前这位县令倒也有几分好感,略微弯腰双手置于胸前行礼,“庭渊见过县令大人。”县令十分意外,自己曾不止一次派兵剿匪,屡次不成,竟能被他们生擒,他对庭渊的好感度一时间直接拉满,“免礼,本官复姓哥舒,名琎尧,你称呼我为哥舒县令即可。”哥舒琎尧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大人”,更喜欢别人称呼他的官职,“大人”一词,在他心里颇有讽刺意味。庭渊立刻更正,“见过哥舒县令。”哥舒琎尧一个手势府兵们便把周边都包围了。他看了一圈,问庭渊“庭公子如何做到的”他是真心想要请教,毕竟他不止一次派兵剿匪,一次都没成功。庭渊见哥舒琎尧是个性情中人,道“哥舒县令不必如此客气,唤我庭渊即可,这事儿我并没出多大的力气,都是镖局的兄弟们厉害,将这些人生擒。”哥舒琎尧看向镖局的人,他从前倒是不知,镖局的人还有这份本事。镖局领头的大哥三十来岁,他上前两步道“见过哥舒县令,我是镖局的镖头林江海,我们这些走镖的人,最恨的就是匪寇,陆运与山匪斗争,海运河运要防水匪,对于这些人,我们也算是身经百战,利用套马绳将他们拉下马,只要下马,一切就好办,还有弓箭手辅助,生擒不难。”哥舒琎尧之所以不能成功,是因为他们主动进山剿匪,那自然是很难,山里到处都能躲藏,和这种正面相冲比起来,难度不知道大了多少,他们又没有足够的人手能够把方圆数里的山林围起来,自然就给了这些山匪逃脱的机会。哥舒琎尧朝林江海行了一礼,“多谢林镖头,本官受教了。”给林江海吓了一跳,也让庭渊对他刮目相看。一个县令,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虚心求学,必然是个好县令。哥舒琎尧道“全都给我带回县衙,今日庭公子与林镖头擒拿山匪有功,请随我一同回县衙。我要宴请诸位。”庭渊今日本没做活着的打算,但他既然活下来了,就一定要亲手将庭昶一家送上刑台。庭渊道“哥舒县令,今日擒拿山匪,事出有因,他们并非来打劫我,而是来截杀我,而那幕后指使便是我的堂叔。”哥舒琎尧不承想其中还有这层隐情。林江海也替庭渊作证,“哥舒县令,确有其事,匪徒当众承认,我等亲耳听到。”哥舒琎尧道“本官今日定为你做主,来人,去庭府,将庭公子的堂叔带到县衙。”庭渊又道“哥舒县令,我要状告的并非我堂叔一人,还有我那堂婶,堂弟,均谋害于我,为确保能将他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