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看到庭璋和堂婶懵逼的样子,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抖音诚不我欺,茶言茶语果然好用。庭渊这一代人正好赶上了信息爆炸的时代,一个信息碎片化的时代,能够见识到很多古人一生都未必能够见到的东西。抖音刷得多了,就差没见到鬼了,何况他还是个5g冲浪少年,工作再忙再累,回了家或者吃饭空闲的时候都要打开抖音刷一刷,一天能浏览上千条甚至几千条信息,知识虽然碎片化,但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璋弟还没吃饭呢,让他先吃饭吧。”此时庭昶正在气头上,加之对庭渊怀有愧疚之心,无论庭渊现在说什么,都是在给庭昶递刀子。这话一出,庭璋顿觉头皮发麻。果然,下一瞬他爹就一甩袖子“还想吃饭他吃个屁,现在就给我去跪祠堂,没我的允许谁要是敢给他送吃的,就给我从府里滚出去。”庭璋“”庭璋看向庭渊,不知道这个人今天是怎么回事,随便讲上几句话,自己不是挨巴掌就是跪祠堂,现在连饭都不给吃了。庭渊假意劝道“堂叔,若是三日不吃饭,璋弟怕是要饿死,依我看,不如就罚他一日不许吃饭,小惩大诫。”庭昶原本打算顺着庭渊给的台阶就下了。庭璋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朝庭渊吼道“你给我闭嘴,都是因为你。”他怕庭渊再说下去,自己指不定要挨什么罚。这下正好又撞在枪口上了,先头他爹才因他不敬兄长给了他一耳光,又因他说错话罚他跪祠堂,现在他又来一遍。当着这么多仆人的面,庭璋屡次对庭渊言语不敬,他虽说是庭渊的长辈,可事实上他们却是雇佣关系,庭渊是这个家名义上的主人,而他只是代为管家,连半个主人都算不上,庭璋屡次对主人不敬。庭昶的脸一下子就挂不住了,刚才庭渊还说他对庭璋管教不严,现在就正好印证了庭渊的话,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子不教父之过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气得他脸色涨得通红,若是手里有根棍子,他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转头再看庭渊,又是一脸委屈的表情,便更觉对不住庭渊,手指用力地指着庭璋,“好,好得很,我看你有的是力气,既然你这么有力气,那还吃什么饭,这三天我看谁敢给你送吃的”他特别地点了自己的夫人,“还有你,你要敢偷摸给他送一口吃的,我就休了你。”堂婶林茵然一听这话,原本还心存侥幸,想着晚点给庭璋送去吃的,她与庭昶相伴二十载,在庭昶还只是个穷酸书生时就嫁给了他,陪他赶考照顾老人,风雨相伴,从老家背井离乡来到千里之外的居安城,在此处人生不熟,从前再难庭昶都不会说出休妻二字,如今却用这两个字来威胁她不准给儿子送吃的,也让林茵然感到心寒。再看向庭渊,他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貌,却让他们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鸡犬不宁。她便越发想杀了庭渊,若无庭渊,他们一家必然和睦。庭渊此时一副惊恐的表情,又做起和事佬,“堂叔这说的哪里话,为父为母爱子女,婶婶心疼璋弟是作为母亲对孩子的爱护,不似我父母早亡,若非父母早亡此时我也应当备受宠爱。堂叔莫要说气话,你与婶婶恩爱数十载,怎可将休妻的话挂于嘴边,伤了情分也伤了婶婶的心。”看似是在替庭璋和堂婶说好话,其实是在说自己可怜,没有父母疼爱,又卖了一波惨。这下庭昶更是心疼庭渊,“过往是堂叔对你照顾不周,以后我与你堂婶定会再细心一些。”庭渊笑了一下,“多谢堂叔。”庭璋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他就是觉得很不舒服,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庭昶瞪眼“你还不去祠堂跪着等我亲自抬你过去吗”林茵然赶忙拉着庭璋离开。庭渊赶忙小声吩咐杏儿,看似小声,实则有刻意控制音量,能刚好让两步外的庭昶听见。“你去准备厚些的衣服和蒲团,免得璋弟膝盖疼。”庭昶“不准去,就让他给我跪地上,让他也吃点苦头,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么说话。不疼不长记性。”庭璋走出几步,听见他爹这话,气得肺管子都要炸了。三言两语又把他的蒲团给弄没了,这怕不是专门克他的吧。但他已经不敢再说话了,生怕一会又加重惩罚,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看他母子二人今日吃了个哑巴亏,庭渊心中别提多畅快。庭璋这种从小富养在家里也没吃什么苦,在外有居安城庭家的名号照着,向来顺风顺水,觉得所有人都应该让着他,没经历过勾心斗角,又怎知人心险恶,脑子发育不全,情商也不够。对付这种小虾米,庭渊都不用使全力,就让他招架不住。来到后花园的回廊上,庭璋挣开林茵然的手,一pi股坐在回廊的栏台上,顺手扯了一朵还没开的牡丹花苞,揉了个粉碎。“气死我了,庭渊他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吧”林茵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从前厅到后花园这段路程,她就一直在想今日庭渊的表现,好似处处针对着他们母子。加上今日庭渊可以提起,是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把他推入水中,还要她调查这个人的身份。种种迹象表明,杏儿应该是把话都告诉他了。“璋儿,他可能知道了。”庭璋没反应过来,“知道什么了”随即看他娘一脸担忧,猛地惊醒,“你是说他知道是我把他”话未说完,便被林茵然制止,“小心隔墙有耳。”庭璋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有不该出现的人,这才放下。今日庭渊如此针对他,他笃定地说“娘,他必然是知道了。”“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