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冷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冷笑,君祁晟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了,他对于厌恶的人会使出什么手段,她也十分清楚,否则当初她为什么会被关在地牢那种地方?君祁晟又为什么会任由慕容妤前去送她最后一程?君祁晟的内心有多么狠毒,那是慕容妤望尘莫及的。但他们却的确般配,实乃是一丘之貉。顾秋冷抿了一口茶,说:“找个机会好好刺激一下她吧,我想除了君祁晟对她的刺激,作为曾经敌对的你,也应该去刺激刺激,最好……让她发疯,这才有意思。”离开了尹双双的宫殿,顾秋冷便往回走,才走到一半的路,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海蓝色长袍的男人,北海风像是刻意等着她一样,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和以往的敌意竟不太一样。顾秋冷这才记得原来北海风还在这宫里,只是尉迟战已经来了,她尚且不知道北海风还在这里做些什么。“海王这个时候难不成也是来皇宫散步的?”“上次本公子救了你,你半点要感谢本公子的意思都没有?亏我等了这些日子,也没见你差一个人来送谢礼。”北海风说的自然是那一晚尉迟战回来,君祁晟欲对她行不轨之事的事情。顾秋冷轻轻一笑,说道:“我可没求着海王办事,其实就算当时你不插手,我还能有什么事?只怕这一次你是来找解药的吧?”北海风被顾秋冷的话一噎,说道:“这都三四天了,本公子是怕你有了尉迟战,倒忘了这皇宫里还有我北海风这么一个人。”顾秋冷说道:“海王不用着急,之前我不过是耍了耍小手段,海王的身体自从上次吃过解药就已经无恙,根本也算不得是什么毒,也不需要解药了。”北海风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秋冷,差点就没有破口大骂:“你!你都是耍我的?”顾秋冷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说:“海王是什么人物?给你下这么猛烈的毒,难不成我是想自掘坟墓?只是那会儿尉迟战不在,我不能保证你的举动是不是有利于我,所以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海王可千万不要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北海风咬牙:“顾秋冷,你行!”天气炎热的很,她是不想和北海风再多做纠缠了,顾秋冷说道:“多谢海王夸奖,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海王可以继续遛弯儿,我就先行回去了。”“慢着!”顾秋冷刚刚踏出一步路,北海风就拦在了前头,顾秋冷抬眼,淡淡的问:“海王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说完了我一并回答,省得浪费彼此的时间。”“如果你觉得堕胎这种事情也是浪费时间,那就不要听了。”顾秋冷轻笑了一声,说:“我尚未怀孩子,堕胎跟我有关系吗?先走一步。”“本公子说的可是柳贵妃堕胎!你一点都不在意?”
顾秋冷大概已经猜到了慕容妤是怎么堕胎,当然没什么兴趣从北海风的口中再知道一遍,于是说道:“和我可没什么关系,你要说也要和柳贵妃去说,我想她还是挺不愿意知道自己为什么堕胎的。”“那……那命毁容的宫婢,奇怪混进来的秦妃身边的女暗卫,你有兴趣没?”顾秋冷停下了脚步,那名叫茹雪的女子,她只见到了一面,也只和她谈了一个事情,如今已经准备要送出宫了,这个时候让北海风碰见可不是什么好事。北海风凑上前去,说道:“怎么?你有兴趣听了?”“没兴趣,只是海王耳通八方,最好还是安分些,小心引火上身。”顾秋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北海风看着顾秋冷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他早已经命人查明叫做茹雪的毁容宫婢与她顾秋冷见过面,更是知道茹雪的真实身份,他故意拿话激她,可是顾秋冷竟然能够像是没事儿人似的,不急不躁,甚至不考虑对他封口,这种女人真不愧是尉迟战看上的。北海风伸了一个懒腰:“要是早几年本公子遇上可就好喽!”顾秋冷已经回到了偏殿,尉迟战已经早早的回来了,他正看着一封信,缓缓地合了起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尉迟战转身,就看到顾秋冷进门,身上还出了微微薄汗。尉迟战说道:“君祁晟命人在雏鸾殿前严密把手,说是柳贵人痛失孩子,一蹶不振,暂时不方便调查。”顾秋冷轻轻一笑:“她那里是不方便调查,分明是君祁晟怕你从她的嘴里问出什么不该问出的东西,所以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罢了。”“他完全可以把柳贵人杀死,不需要费劲。”“你说的是不错,她是应该快死了,只是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之上,君祁晟可不敢露出一丝马脚,他现在应该生怕别人对他说三道四,更何况现在的京城已经传遍了他谋朝篡位的事情,不过等过些日子应该就会传出慕容妤痛失孩子,于是深夜自尽的丑闻了吧?”尉迟战说道:“如果我是君祁晟,就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已经死去的柳贵人身上,说她多年来谋害龙嗣,导致妃嫔不孕,且嫉妒成性,杀害秦妃,嫁祸玉妃,此乃一箭双雕之计,既能解释的清楚自己多年来没有孩子的原因,堵了满朝文武的嘴,另一方面又可以保全玉妃和苗疆。”顾秋冷说道:“真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无计可施了。”“娘子以为怎么办?”顾秋冷说道:“怎么办?既然他自以为可以控制自己的女人,那就让他尝一尝被女人背叛的滋味儿,如果被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女人出卖,一夕之间朝堂变色,这才有趣。”顾秋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逐渐暗下来的天,就快到了一天的晚上,这个时候慕容妤应该绝望的很吧,从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