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冷来到大殿的时候,正摆放着彩琴的尸体。彩琴的面目已经僵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顾秋冷从彩琴身边略过的时候,不过是微微颔首的和君祁晟行了一个礼。君祁晟对顾秋冷说道:“这个是秦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已经查明是彩琴,如果不是因为摄政王这么雷厉风行的办案,孤都不知道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的宫女,竟然敢残害妃嫔,孤已经决定将这个宫女鞭尸三日,已示宫规,不知摄政王和摄政王妃觉得如何?”尉迟战说道:“鞭尸三日是齐皇整顿后宫的手段,本王并无异议,只是这彩琴已经查明,是柳贵妃安插在秦妃身边的暗桩,不知道齐皇要怎么解释?”君祁晟的脸色微变,慕容妤这些年一直在各个嫔妃的身边安插人手,将彩琴安插在秦沫儿的身边也是他默许的,毕竟秦沫儿是大燕人,需要小心提防着,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尉迟战查了出来。君祁晟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怎么?竟然有这种事情?孤之前一直都让柳贵妃协理六宫事宜,对这些事一概不问,可能贵妃是怕秦妃在大齐过的不熟悉,所以才派了一个亲近可靠的人在身边侍候吧?”尉迟战说道:“齐皇这么说也算是有道理,只不过既然彩琴是柳贵妃身边的人,那么柳贵妃自然也就逃脱不了嫌疑,本王是否有理由查探?”查探慕容妤?君祁晟心里早已经有了想法,如果慕容妤可以替玉妃承担罪责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慕容妤不过是一个在前朝无依无靠的女人,和玉妃可不一样,玉妃代表的是整个苗疆部落,他并不能轻易的得罪,所以说,现在尉迟战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慕容妤的身上,对他来说只有益处,而无害处。“既然摄政王这么说了,事关两国关系,孤自然无异议。”顾秋冷看着君祁晟那副伪善的嘴脸,早就已经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是不说出来罢了。尉迟战说道:“来人,从这个彩琴身上搜到的血离子当做证物保存起来,若有半分闪失,提头来见。”“是!”顾秋冷说道:“这个血离子本妃还未见过,不知可否让本妃看一看?”尉迟战挑眉,说道:“当然可以。”顾秋冷凑上前,拿起了那个瓷瓶,仔细观摩了一遍,说道:“这真是奇怪了,这宫女当真是柳贵妃身边的人?”君祁晟因为顾秋冷这么一句话而变得紧张起来,说道:“难道她不是?”“本妃只是觉得奇怪,这柳贵妃怎么会有苗疆之物,这瓶子上面的纹路皇宫少有,外面也很少见,虽然上面的花纹不明显,但怎么看都是苗疆的花纹啊。”尉迟战凑上前去,拿在了手里,说道:“如果不是王妃说,本王也没发觉,这个纹路的确是苗疆所有,是苗疆部落族才可以用的,本王对苗疆颇有研究,这宫女当真是不一般,竟然能有这种东西。”“许是……许是平常物件,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也太草木皆兵了。”顾秋冷说道:“草木皆兵?方才齐皇可是说过,事关两国关系,凡事都要谨慎起见,现在柳贵妃安排在秦妃身边的宫女手持着苗疆的瓷瓶,还深谙血离子和蛊虫反应的原理,这实在是不能说成一个巧合。”尉迟战说道:“本王也觉得王妃说的有道理,齐皇认为呢?”
君祁晟原本以为尉迟战和顾秋冷的侦查目标改在了慕容妤的身上,心里刚刚喘了一口气,竟然又转移到了玉妃的身上,一个是拥有自己秘密的女人,一个是有利于自己势力的女人,那个都举足轻重。可是在尉迟战和顾秋冷的面前,他现在是一点皇威都施展不出来。顾秋冷说道:“怎么?齐皇难道是故意包庇某人?”君祁晟只能笑了笑,说道:“摄政王妃说的什么话?难不成孤是那种放纵jian佞小人的昏君?既然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尽可以去查,孤决无异议。”尉迟战点了点头,说道:“齐皇这话说的痛快,既如此本王就与王妃先行离去,这里就麻烦齐皇去料理了。”君祁晟说道:“这是自然。”顾秋冷和尉迟战离开之后,君祁晟才黑下脸,一个黑衣暗卫出现在殿内,跪在地上说道:“回陛下,地牢已经填实,绝无缝隙。”君祁晟说道:“那个法师呢?”“依旧在冷宫布法,并无不妥,只是贵妃娘娘似乎召见了法师,今日一早已经派身边的宫女倚翠前去宫外寻找太虚法师。”“太虚法师?就是那个太虚山的太虚法师?”“是。”君祁晟皱起了眉头:“难不成尹妃找来的,是太虚法师的弟子?”“倚翠是这么说的。”君祁晟也是听过太虚法师的的名号的,要说着鬼神之说虽然不尽信,却不能不信,他曾经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听说过太虚法师能够断定天下事,天生的一双Yin阳眼,很是不凡。“据说这太虚法师已经是年过百岁,早已返老还童,只是不知是真是假。”跪在地上的暗卫说道:“属下曾有一妹子,偶遇太虚法师,当下便去除了邪祟,将病魔尽数褪去,属下是见过太虚法师的,虽然身子看上去孱弱,但是那样子不过是二十几岁。”“哦?”君祁晟像是在斟酌暗卫所说的话,随后他说道:“你可以退下了,去查看那名叫做太虚的法师是否属实,随后如实回禀。”“属下遵命!”君祁晟现在只希望尽量不要把玉妃和苗疆牵扯进来,苗疆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却极为有用,更何况这蛊毒对他来说,也是控制死士的重要物件,如果玉妃死了,他可谓是损兵折将了。“来人,将这名宫婢的尸体抬出去,让宫婢太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