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晟正躺在玉妃的床上,玉妃原本就弹得一手好琵琶,此刻君祁晟在这里,也算是用上了浑身解数来讨好他。正弹到了最悠扬的地方,君祁晟却冷声打断道:“慢着。”玉妃将琵琶放到了一边,说道:“陛下以前最喜欢听臣妾弹琵琶,怎么今日就不喜欢了呢?”君祁晟将玉妃的一只手拽了过去,玉妃整个人倒在了床上,那样子十分的妖娆妩媚,君祁晟轻轻摩擦着玉妃的下巴,说道:“玉妃,你别跟孤耍花样,秦妃的死,到底和你下的那些蛊虫有没有关系?”玉妃莞尔一笑,说道:“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的蛊虫本身就是失窃,别说是秦妃的死,就是连秦妃毁容,都和臣妾没有半分关系,那个令秦妃毁容的宫女,陛下不是已经惩戒过了吗?杖毙的刑罚,难道比不过秦妃的脸?”君祁晟说道:“还是你最了解孤的心思,是孤多心了。”玉妃脸上满是笑容,轻轻的勾住了君祁晟的脖颈,君祁晟则凑到了玉妃的耳边,那声音十分的低沉:“不过你要知道,你瞒得过任何人都瞒不过孤,孤可以替你挡下一劫,却不一定能将你挡下另一劫。”玉妃原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君祁晟已经将玉妃一把推开,转身就要离开。玉妃立刻站起了身子,说道:“陛下难道忘记了!这整个后宫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怀上陛下的孩子,是臣妾,臣妾为陛下生了一名公主,堵住了满朝文武的嘴!现在你要放弃臣妾,难道是要放弃苗疆吗?”君祁晟转身,冷冷的说道:“别以为孤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才将孩子生下来,孤虽然亏欠你,但这么多年的荣宠富贵也够了!你放心,若是尉迟战查不到什么,孤就许你贵妃之位,但如果尉迟战查到了……那你和苗疆,就一个斗不能留!”“你!”玉妃看着如此绝情的君祁晟,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君祁晟转身离开,只留下玉妃一个人倒在床上。当初她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男人的?不过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是那心思就算是比她的蛊虫还要毒辣不知多少。玉妃的脸上出现了几条隐约浮现的皱纹,玉妃的一只手捂住胸口,连忙喊道:“青菊!快!把药拿过来!”那命叫做青菊的宫婢听到了玉妃的呼叫立刻跑了过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药丸,放到了玉妃的嘴里,另外又取来了一杯水放到了玉妃的手里,说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玉妃将水喝了下去,说道:“你放心,本宫无恙。”“娘娘怎么能动怒呢?族长说过,既然用了那个蛊虫,是不能动怒的……否则体内的蛊虫……”“啰嗦!”玉妃平复下了心情,说道:“公主呢?”青菊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说道:“小公主早已经睡下了。”玉妃点了点头,说道:“你去看着小公主,这些日子宫里不太平,不许她乱走。”青菊在一旁应道:“奴婢明白。”等到青菊离开之后,玉妃才走到铜镜面前,只见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笑盈盈的对着她,那张脸只需要轻轻一笑,便能让人倾倒痴迷。
可就是这么一张脸,也会因为时间而渐渐老去。如果不是因为君祁晟,她不会服下子母蛊,拼劲全力为君祁晟怀上孩子,虽然到最后是一个公主,可那又怎么样?她的孩子依旧是君祁晟唯一的孩子,是这个大齐最尊贵的公主,任谁也无法撼动她女儿的地位,因为这是君祁晟第一个孩子,一个为了他堵住满朝文武谣言的孩子。玉妃抚摸着自己貌若天仙的脸,子母蛊,若是服下蛊虫的人动了怒,或者是悲伤太过,就会变老变丑,体内的蛊虫会吸取她的所有活力,每次蛊虫发作的时候,她都要吃下让蛊虫沉睡下去的药丸,这就是她为君祁晟付出的代价,可是君祁晟……“很好,君祁晟,这是你逼我的。”玉妃的脸上划过一丝狠辣,既然君祁晟要苗疆不好过,她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若是苗疆和她没了,她的女儿也会因为没有靠山,日后过不了好日子。只要君祁晟准备舍弃她和苗疆,君祁晟和慕容妤这对狗男女所做出去的事情,她就帮他们重见天日。“谁说只有慕容妤知道你的秘密?君祁晟,你瞒不过我。”玉妃将放在梳妆台上的镜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顾秋冷和尉迟战回到偏殿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疾风将一个蒙着脸的女人按在了地上,顾秋冷轻轻皱眉,问:“这是谁?”尉迟战说道:“这是今天在玉妃殿外抓到的人。”“你派人去玉妃的殿外盯梢了?”“恩。”尉迟战给了疾风一个眼色,疾风立刻将女人脸上的布扯了下来。只见那原本绝色的脸上不知道被谁毁去了一半,样子狰狞冷漠的很。疾风拽着了茹雪的头发,冷声说道:“说,你是谁?”顾秋冷说道:“不用问了,在秦妃死后,徘徊在玉妃殿外,鬼鬼祟祟的人,自然就是杀害秦妃的罪魁祸首,否则你们家王爷也不会将她抓过来。”尉迟战轻轻一笑:“知夫莫若妻。”茹雪说道:“你们知道我是凶手,是要将我带到大齐皇帝的面前问罪吗?”顾秋冷说道:“如果你能告诉我们你杀害秦妃的原因,我们可以让你活着离开大齐皇宫,甚至可以让你活着回到大燕。”茹雪的表情冷若冰霜,原本已经打算身死的她,却听到顾秋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肯让我回大燕?肯放我活着回去?”顾秋冷说道:“你对我并没有威胁,我为什么不放你回去?非要治你于死地?”“可是我杀了秦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