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了,随手将地上的白绫捡起来,绕在了大夫人的脖子上,大夫人说不出话来,却还含糊着喊“贱人”。她的力道不够足,就借着桌子的力道,狠狠地勒着大夫人的脖子,直到大夫人闭上了眼睛,她才回过神来,慌忙的跑了出去。“好啊,竟然是你这个孽障!”顾南城从暗处走了出来,上前就是一巴掌,顾秋月摔倒在地,半边脸瞬间高肿,满脸惊愕的看着顾南城,而同样躲在暗处走出来的是张远道和顾秋冷。“怎么……你!你们!”那些黑白无常、大夫人的冤魂、阎王爷都恭敬地退了下去。张远道开口道:“这些都是本官找来的戏子,如若不然,又怎么会抓到你这个凶手!”顾秋冷也说道:“三妹妹,你怎么能对母亲下毒手呢?庶女杀了自己的嫡母,这话传出去,还要侯府怎么出去见人。”顾秋月在惊愕中回不过神来,只是想到自己被骗了,一切恶行败露,顿时颓然在地。顾秋月跪在地上,拽着顾南城的衣角,哭喊道:“父亲!是女儿一时糊涂!女儿不是有意的父亲……”“滚开!我顾南城怎么会有你这么个Yin狠毒辣的女儿!”顾秋月不过十三岁,就已经敢杀自己的嫡母,要是长大了,可怎么得了?顾南城对张远道拱手道:“顾秋月以后不再是我们顾家的女儿,请张少卿即可带走查办,我们顾家一定会全力配合!”“父亲!您不能不要女儿!我可是您的亲女儿!父亲!”顾秋月死死地拽着顾南城的衣角,死活不肯松开。顾南城冷漠的看着顾秋月,语气追悔不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女儿!”张远道也没有怜香惜玉,而是吩咐门口的人将顾秋月拽走。顾秋月趴在地上,身后有人拉着她的手臂,看着顾南城将她的手甩开,彻底绝望了:“父亲!您救救女儿!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女儿……”顾南城喊道:“堵上她的嘴!别让她扰了其他人!”顾秋冷在旁边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顾南城是一个极为伪善的伪君子,与其一个女儿,他更在乎的还是自己的颜面,如果顾秋月现在大喊大叫,保不齐整个府里都知道这桩丑闻,到时候他这个侯爷,也就颜面无存了。庶女杀了嫡母,着实是一条有趣的新闻。“既然案情已经道破,下官这就回去了。”顾南城客气道:“请。”临走的时候,张远道看了一眼顾秋冷。当顾秋月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顾秋冷和珠儿的时候,顾秋冷才吩咐道:“咱们回去。”珠儿点了点头,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说道:“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三小姐,三小姐才十三岁,就学会了杀人,这也太可怕了。”“少说些话,这张远道聪慧得很,不能拖延太久。”“什么?”顾秋冷摘下了白鸽,在桌案前写下纸条:寻法,顾秋月必牢中疯癫而死冷
等放走了白鸽,顾秋冷才算是松了口气。方才张远道那眼神里还存着疑虑,尽管顾秋月承认自己杀了大夫人,但是凭借顾秋月的本事,怎么都不可能将大夫人的尸体吊在房梁之上,方才顾秋月所说,杀了人之后就匆匆跑了,哪儿还顾得上伪装现场?只不过气氛上可以蒙混过关,事后张远道一定会寻出不对劲的地方。只能让尉迟战想办法,在牢中让顾秋月疯癫,这样才算能定案。尉迟战收到白鸽的信,只略了一眼,便吩咐疾风道:“你去一趟孟九的家,让他准备一种不会让人察觉出的疯药。”疾风经过前日在孟九家睡过一晚之后,到现在还心中打怵,想到孟九家的地上黑罐子、黑瓮,蛇笼挂在墙上,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怎么还不去?”“……属下遵命!”傅子默半躺在椅子上,嘴里叼着一个桃,咬了一口。“怎么?你未来的媳妇儿又要搞什么名堂?”“未来的媳妇儿?”“是啊,我这也是跟孟九学的,还别说,读起来还挺顺口。”傅子默喝了一大口茶:“一想起你俩狠毒的性格,就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尉迟战的眼神微眯,傅子默连忙住口,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娶了一个小娇妻,就是年龄小了点,其他的都马马虎虎。”“看来今后摄政王府的高墙需要再垒高些,傅世子爬起来才舒畅。”傅子默不乐意了:“阿战!你这就不厚道了!”“本王觉得此举甚好。”“你!”尉迟战将手中的折子扔到傅子默的手里,声音沉稳道:“恭儿的册后大典在即,你还是好生帮本王看看折子,准备大婚典礼,好替我分忧。”“我还不够替你分忧?你也不想想看前天晚上是谁帮你把一座山的公文都批好的?我倒想问问你,那天晚上你去哪儿偷懒了?后半夜天亮了你才回来!知不知道我到现在脑子还在转!”尉迟战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温泉里,他触碰到顾秋冷光洁的后背,替她运气,心中莫名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划过,像轻微的电流在浑身游走。“阿战?”“恩?”“你最近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发呆?这可不像你,要按平常,你昨天就应该将皇上册后大典的事情给办妥贴了。”尉迟战敛下了神情:“这件事还是让你来办吧,恭儿对婉妃很重视,如果让本王来弄,这册后大典可一点浪漫都没有……”“恩……亏你还知道你主持不浪漫,你放心吧,有我这个情圣在,这册后大典一定又庄严又浪漫,至于秦家的和亲公主和齐皇的送迎仪式,到应该让二王爷去做。”“老二做事严谨,让他去也合情合理。”“行!那日后你和顾家顾二小姐的大婚也让我来主持吧!”尉迟战看了傅子默一眼,语